左冲出了方仁净衣铺,快步走出了五峰镇,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回到五峰派中,却先到了山下一处无人之处,脱掉外套,把金坎肩穿在身上,配带好护腕,重新穿好外套,这才回归大路,慢悠悠地向山上走去。
金坎肩重120斤,手护腕每个40斤,脚护腕每个50斤,一共三百斤的重量,虽然三百斤的重量不多,大约有一牛之力,但是,分别穿在身上和腕上,加重的作用却十分明显,左冲感觉身子重了很多,动作也笨拙了很多,现在每迈一步,都要比平时多用一倍的力气。

这就是左冲自我训练的第一个计划,这也是左冲看到田大牛常年随身携带两柄大锤给予的灵感,负重训练,这在左冲原来的世界,是很常用的一种力量训练方法,只不过,当时,只是用总重不超过二十斤的沙袋而已,如果让他们知道,竟然有人负重300斤还能活动自如,只怕会惊为天人。

左冲慢慢向门派走去,短短的一段路程,让他基本适用了这300斤的重量。今后的计划,自己要时刻负重修行,首先要再次修行七星诀,现在自己能够日习百遍,负重之后的初期,自己应当无法达到这个标准了,但再修习一段时间,应当又可以达到日习百遍,那时,自己的力量会再次上一个新高度。

达到日习百次之后,左冲还有下一步更加艰苦的修行计划。

作好决定之后,左冲已经走到了门派入口处。只见有一人站在入口处,不住地向驻守门口的武者恳求,要进入派中寻人,但驻守之人坚决地拒绝。

这在五峰派也是常有之事,因为派中武者很多,甚至炼体期也不少,在门派之中常见的武者,但放在外面却是能够威慑一方的高人,所以,常常有外人求见,不是寻求出手帮助,就是为了拉拢了关系,更有拜师求教的。所以,为了保证派内清净,以免乱了清修,门派安排两名武者把门。

左冲见怪不怪,走到门的一侧,正准备递上门符,突然听见有人喊道:“十三?十三弟,真的是你。”

左冲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胖子正向自己快步走来,“五哥。”左冲一看,这个刚才请求进入门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左五。

“五哥。”左冲连忙转身,快步向左五走去。

两人互相抓住对方臂膀,用力地摇着,在两人的眼中,都闪动着亲久违相见的亲人之情。

“十三弟,终于见到你了,我来了五天了,今天再见不到你我就放弃了回去了。”

“五哥,你为什么来了?”

“唉,说来话长啊。”

“反正也没事,我们到五峰镇上坐一坐。”

“好。”

两人来到五峰镇,进了望月酒楼,在二楼找了一个雅座,两杯酒下了肚,左冲问道:“五哥,现在庄内情况怎么样?你出庄作什么?九叔怎么样了,族长爷爷怎么样了?六哥他们几个呢?”

左五哈哈笑道:“十三弟,你先别急,我一件事一件事地和你说。”

左五喝了一杯酒,把酒杯向桌上一放,说道:“族长爷爷很好,来时还让我给你捎话,让你在此安心修练,不必挂念其他,早日出人投地。“

左冲眼中一红,族长的话就像所有长者对晚辈的谆谆教诲一样,只想晚辈成就,不想自己索取。

就听左五继续说着:“你走了不久,九叔也离开了左家庄,一开始因为九叔独臂的原因,大家都不同意,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族长同意了,九叔也独自一人离开了庄子。”

听到九叔的消息,左冲立即紧张起来,焦急问道:“然后呢?”

“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九叔的任何消息,不过也不用焦急,听说最上传言,北疆中出现了一名独臂武者,刀法十分了得,大家都说很可能是九叔,只不过一直没有证实。”

听到这个信,左冲松了一口气,自己确定这名独臂武者八成就是九叔,自己传了八卦刀法给他,九叔的武功必定突飞猛进,九叔选择离开一段时间,也正是考虑避免八卦刀法太惹眼,出去转一圈再回来,起码可以把八卦刀法说成偶被“高人”指点所得。

“那我们兄弟们怎么样了?”

左五道:“你走了以后,族长爷爷对我们也很关心,因为我年纪也不小了,族长就安排我在庄内作些事,而六弟却出息了,在去年的庄内试武大赛上,六弟成功闯过三关,现在已经进了习武堂。几年内竟连续两人进了习武堂,现在柴房可是火了,庄民都是这柴房内必有灵气,现在大家都抢着把孩子送到柴房来。哈哈哈。”

“哈哈哈。”左冲听到此处,也不由得哈哈大笑。

两人笑毕,左五说道:“我来之前,族长爷爷嘱咐我不让我告诉你,以免你分心修习,不过,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为好。”

左冲见左五说得郑重,忙问道:“难道庄子出了什么事?”

左五道:“现在倒没什么,不过,现在庄子的日子不好过,我这次出来,也是因为庄内缺钱,让我运一些粮食到远一点的地方贩运,以便能卖上个好价钱。”

“为什么?庄子怎么会突然缺钱呢?”

“唉,你有所不知,你走了以后,一节峰的土匪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挨个庄子洗劫,同时像在找一个什么人。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一线峰的三当家的刁三被杀,钱库被抢一空,一节峰土匪发疯,正是为了寻找杀刁三之人。据说杀刁三之人,是一个十分年轻的人,用的是一把单刀。”

说到这儿,左五用眼盯着左冲。

左冲哈哈一笑,说道:“不用猜了,就是我干的。”

左五一听这个消息,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是你?”当看到左冲肯定的表情后,左五用力拍掌叫道:“哈哈,好,真是痛快。哈哈,我跟你说,虽然这一段时间附近庄子都被一节峰整惨了,可是大家都为杀了刁三之人叫好,也都在猜这人到底是谁,没想到,还是我左家庄的人牛啊,哈哈,来,干杯。”

又喝了两杯,左冲不解地问道:“一节峰只有三个武者了,为什么各庄不能联合起来反抗呢?”

左五低头想了半晌,嘿嘿一笑,说道:“既然都告诉你了,这个也不瞒你了。其实当初各庄也有这个意思,谁知有一天,一节峰上竟来了一个炼体期高手,收伏了胡大三人,现在这个炼体期高手才是一节峰的大当家的,因为有他在,所以各庄都老老实实的,毕竟一名炼体期高手想要杀武者可是易如反掌的。”

“炼体期高手?炼体者怎么会到一节峰这个小地方呢?”

“不知道,这人来得很突然,也很奇怪,也不知道他来自何处。既然杀死刁三的人真的是你,那你最近也不要回庄了,以免被一节峰的土匪发现,毕竟现在一节峰有炼体期的高手坐阵。”

左冲点了点头,心想也只有如此了,没想到自己杀了一个刁三,竟然给庄子惹下了大麻烦。想到这儿,左冲从怀中掏出钱袋,取出几片金叶放回自己怀中,把钱袋递到左五手里。

左五入手后发现这么重,稍微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大包金叶,疑惑道:“这是……”

左冲摆了摆手,“这些钱是我从一节峰拿的,一在我也用不了多少,给你带回庄子,正好解燃眉之急,不过,用的时候注意一点,最好把金叶化掉重新铸造,以防万一。”左五也没推辞,把钱袋小心装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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