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元来说,那天晚上就是个噩梦,但好在李云胜并没继续追究自己,今天早晨让他写这个东西,也说明那天晚上的事,他已经忘记了。
刘元走进李云胜的办公室,就把写的东西送给李云胜,李云胜看了看刘元写的到村子检查工作的计划,横道十四个行政村,每天走一个,就要半个月的时间,但他不想浮光掠影地走,要到一个村子,找出这个村子的存在的问题,寻找发展的方向,一天也就能走一个村子,但陪同他的人,每天不一样,这也是了解他手下人的一个办法。

简单地看了看,忽然对刘元说:“你办公室那个薛淑梅,还是个临时工吗?”刘元心里一怔,心想,这丫头这是干什么,到处给他整事不是?但刘元马上就说:“薛淑梅正好工作一年,人还是不错的,最近正准备给她打报告,申请她转正的事,”李云胜说:“那就好,你打报告,我到县里催一下,让人工作,怎么也要想着人家的个人问题。”刘元忙点头说:“好,我今天就去打报告。”

李云胜没发话,刘元也不能走,他看到李云胜还有话要说,就过去关了门,李云胜说:“那天晚上你是什么时候走的?”刘元不好意思地说:“那天晚上我是真的喝多了,对不起李书记,我跟你撒了谎,我妈没从……”李云胜摆摆手,问:“我不是说的这个,你是不是看到刘部长跟郝书记一起走的?”

刘元想了想,说:“是的,到最后的时候,我还是清醒的,大家还在那里喝酒,但是就没有刘部长和郝书记。”

对于刘强这个人,县里一般的领导都是知道的,但刘强这常务副部长当的很稳当,自然有他的背景,李云胜关心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郝阳这个美女书记。

李云胜又问:“袁镇长被一个中学的老师和她残疾人的老公给轻易地弄倒了,这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据说这跟周天宇有关,你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刘元马上说:“别看周天宇年轻,他的活动能力可大着呢,据说前几天不但胡县长特地召见了他,就连市委陆书记都让他去了他的办公室,”李云胜说:“这个我知道。他当这个副镇长也没几天啊,可混的够明白的。好了你去吧。”刘元说了声是,就退出了李云胜的办公室。

对周天宇他想说些什么,但他对周天宇从心里又多了几分的忌惮。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薛淑梅像小鸟一样边唱歌边整理着文件,心想,这新来个书记,空气丢变的紧张,连个临时工都不一样了,打扮的就像是一只寻找配偶的小鸟,花枝招展,他也觉得现在的人似乎谁都不能惹,就连过去自己没看在眼里的小丫头,居然就能认识苗红丽这个姑奶奶,让他名誉扫地,也给李云胜留下了很坏的印象。

但那天晚上的事情过后,李云胜并没继续追究,但他感到还不十分的美妙,就笑着说:“小薛,我刚才跟李书记反应了你的情况,他也同意你转正的事,我现在就给你给县人事局打报告,申请转正。”

薛淑梅心里一阵轻蔑,心想,现在居然跟我讨好来了,但刘元现在毕竟还是她的主任,就表现的非常感激的样子说:“刘主任,谢谢你了,”刘元说:“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薛淑梅给刘元的杯子里续上了水说:“那天晚上喝的酒真是高兴,只是你喝的有点多,没什么事儿吧?”刘元的脸一黑,说:“没事,”就不在搭理她。

周天宇锁上自己办公室的门,下了楼。上了自己的车,渐渐就忘了薛淑梅今天早晨的变化。

其实,薛淑梅怎么变化,跟他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一个女孩,即使为了自己的私利,解开酷子让人干,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他只是觉得这丫头变的这样快,也许是受了那天晚上的刺激,暗中发誓,也要在镇里混出个模样出来,不然耽误自己的青春不说,还让人看不起。

现在他的工作就是给梁德发要钱,先把唐涤非还他的那二百万放在银行里,假如申俊的钱一时半会真的要不出来,就必须拿这笔钱堵上,然后就开车向市里驶去。

这几天也没跟沙鹰联系,他记得今天是沙鹰的生日,不管怎么说,沙鹰现在是陆大年的干儿女,今天的沙鹰举办生日宴会,也许就要对大家公布这个消息,如何让申俊吐出属于耿三炮的那笔八百五十万,加上范依依和张雪莹各自五百万的投资款,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现在已经看出,光靠自己的能耐是完全办不到的,如果沙鹰今天的生日宴会,能把陆大年请来,他和陆大年再见上一面,他就要找机会像陆大年透露一下申俊仗着自己父亲的威力,搞非法集资,将对民间资本有多大的伤害。

虽然答应了梁德发,但这笔钱怎么要,还真是让他一筹莫展,别说要钱,就是想见到申俊,都是一件难事。要想见到申俊,就要通过两个人物,一个是市委办公室副主任马德,一个是市委书记的秘书李锐,而这两个人绝不是他想见就见的,他的级别跟人家虽然差的不多,但地位跟人家差的远呢,他这个小副镇长,在人家那里吊毛都不是。

即使去华隆大厦的俊发投资公司,也是毫无结果,申俊也不会去那里。他想到了那天在申俊公司见到的那个叫于静波的女人,这个人像是对申俊的情况很是了解,一个给申俊干了四个月,居然没得到应有的工资的女人,对申俊的气愤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对于申立国在A市当市长时的情况,周天宇一无所知,现在的申立国是市人大主任,也是名震一方的人物,上次听沙鹰说,陆大年对申立国很有微词,因为申立国在任时,给A市留下了巨大的创伤,有的地方简直是难以修复的伤痛。

对于怎么扳倒申立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想的就是从申俊那里要回这几笔个人的投资,总不能人家的钱,白白送给申俊这个大肆聚敛民间资本的骗子。

周天宇想了想,就拨了于静波的电话,响了半天,周天宇都要挂了,才听到一个嘹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哪位啊?”周天宇笑着说:“于姐,你好,我叫周天宇。”于静波说:“谁是周天宇啊?”周天宇笑着说:“周天宇是我,我就是周天宇啊,那天在俊发公司我们见了一面的。”

于静波想了想忽然笑了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让我搭车的那个帅哥啊,哈哈,你看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周天宇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候一下。”

于静波说:“我在健身馆做瑜伽呢,你要想想来的话,就来玩啊。”周天宇现在没心情玩那东西,就说:“于姐,你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聊聊天啊?”于静波说:“好啊,我知道你想了解申俊的事,这个狗东西骗了上亿的资金,。连我们的工资都不给,我还真想告他,这样,你等我电话吧,别看他父亲过去的市长,我也不怕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周天宇知道这个女人的个性是个火辣的脾气,就高兴地说:“好的,于姐我就等你电话。”于静波说:“我找几个人,向申俊讨要工资,你也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怎么办才好。”周天宇答应道:“好的,我们见面时候再说。”

挂了于静波的电话,就接到了范依依的电话,这让周天宇一阵惊讶。

范依依对他的冷淡,让他心里很是不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个曾经为自己献过身的女人,而且现在范依依跟五合楼的老板郝全军混的很近,也让他觉得对自己并无好处。栾英是为了躲开郝全军,而范依依居然就靠进这个男人,虽然这跟自己并无关系,但他还是要对这些人多加提防才是。

他马上就接起了电话,笑着说:“范姐,你好,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范依依的口气又是那个亲切的有点风晴的意味,就说:“天宇,这些日子没跟姐姐联系,是不是生姐姐气了?你呀,真是个小年轻的,真是不懂得姐姐的心思。好了,别生气了啊。”周天宇笑着说:“哪里有啊,我怎么能生范姐的气,再说范姐为我做的事,是我怎么也不能忘记的。范姐有什么事吗?”

范依依说:“没什么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啊?”周天宇说:“你在你的公司里吗?”范依依说:“没有,天宇,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到我住的地方来一下,我还真的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我住在滨江花园三号楼,底层。我在家等你,”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