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这艘庞大的打捞船竟然一下接着一下,震动得愈来愈猛烈了。
我急了,照着这样下去,这艘打捞船纵使NB,可是也挡不住这么折腾啊,一定要想想办法了。

武器装备。

这是在此时我心中唯一寄希望的东西了,刚才在上面我似乎注意到这艘救生船上装备了三座大炮,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我一直以来只有耳闻却从未有幸目睹过的三联舰炮,至于是哪种型号的还有待研究,这样说来,现在这三座三联舰炮对我们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因为我们中间根本就没有人会用,临时揣摩也来不及了。

随即,我又发现这艘打捞船上还有一部导航雷达和一部对海搜索雷达,型号依然未知,因为我们这些人对此无一不是外行。

那么现在能够依靠的就还是只有刚刚陆航等挟过来的几包炸药了,而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艘打捞船要怎么开走,估计阿叨也不知道,要是戚焰斌没有控制这条船无条件行驶的办法的话,那么现在就只有在这里面等死了,这样一想这东西还真不如那艘被吞掉的破渔船了,至少渔船还能跑上一阵子,不至像现在一样坐以待毙了。

此时,虽然危险巨大,但是令我还算放心的是这一次每个人都没有出现以前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个个都很沉稳,阿叨和戚焰斌一声不发的进了驾驶舱,似乎要研究明白怎么把这个大家伙开动起来,荣海坐在地上开始把那一包包的炸药解开重新组装,大勇二勇进了轮机舱,戚焰舞却朝着甲板上跑了过去。

“焰舞,你做什么?”

“那头狮子,留在上面会死的,我去把它带下来。”

焰舞说着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想到下面的一些房间也被我搜索得差不多了,现在有必要看看甲板上那几层房间,虽说在短时间内几百个房间都找一遍有点困难,可是万一真有什么类似于枪支弹药之类的东西,那么在接下来的一场生死对峙中,胜算要大上很多。

这样想着,我紧随着戚焰舞也爬上了甲板,准备先护着焰舞将那头金毛狮子解开带回船舱,然后再沿着梯子爬上上面的房间,毕竟一会儿躲在下面是不行的,必须要在甲板上上选一处制高点才行,否则就都成了瓮中之鳖了。

此时,那头狮子似乎很是紧张,身上的毛抖动着,但是却站了起来,朝着天空中那张鬼脸怒吼咆哮着,看这架势我就觉得,这家伙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对这张鬼脸了,也许就是在这鬼脸上一次光临这里的时候,船上的人都消失了,但是它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不过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试着用砍刀将锁链劈开,可是这锁链太粗了,而与通讯塔底座相接处又是一副看起来极为jīng致的铁锁,想要打开也不容易,倒是这头狮子的脖项处绑着的项圈是皮质的,不过若是一刀将这项圈割断,没有了铁索的束缚,这家伙会不会扑上伤人呢?

我正在迟疑之际,戚焰舞却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砍刀,将狮子脖子上的项圈割断。

“焰舞,小心。”

“放心,它不会伤我。”

戚焰舞说着,手上带着一种淡淡的暗力量,然后轻轻按在这头狮子的头顶,立即,刚才还显得有些躁动不安的狮子立即变得服帖起来。

“快,跟我走。”

焰舞朝着这头狮子喊了一声,然后,狮子竟然真的跟着焰舞朝着船舱的方向跑了过去,不过只跑了两步,戚焰舞停住了,回头对我道:

“呃,少帅,我们两个就不在上面拖你的后腿了,加油!”

“嗷呜——”

金毛狮子也眼露同情地冲着我低吼了一声,然后两个家伙就又头也不回地往船舱跑去了。

“……”

我站在原地彻底无语了。

“我说什么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这时,刚从甲板下爬上来的陆航来到我身边挖苦道。

“胡说,我们这不是还不是夫妻呢吗?”

“不是夫妻就这样不管你了,你还抱着什么希望呢?”

“……”

呼——

呼——

我刚要继续反驳陆航,突然,低低地两声破空之声传来,顿时,我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暗力量从前方不远处飞来落在我的身上,自这股力量落在身上之后,我立即感觉到身上一轻,来自于头顶上那鬼脸的吸力似乎消失了,我不用控制着自身的暗力量与这种吸力抗衡,这样自身的力量也就恢复到了最最饱满的状态。

陆航应该也得到了这种奇妙的暗力量,因为我感觉到了站在身边的她身体也是明显一轻。

这是……焰舞的暗力量,带有祝福的力量。

我朝着船舱入口处望去,只见戚焰舞站在那里满脸怒气地望着陆航道:

“就你话多,等你收拾了天上那家伙之后回来跟你算账。”

说完之后,幽怨无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准备进船舱。

原来我和陆航刚才得到的这两股力量就是戚焰舞加持过来的。

这时,大勇二勇和荣海也都带着武器从那船舱中钻了出来,戚焰舞进去之前又给这三人各自加了一个祝福暗力量,然后才带着那金毛狮子进去。

“这下你知足了吧,释放这五次祝福暗力量可是基本上把她抽空了,她也没什么战斗力,能做的可就这些了。”

我胜利地望着陆航道。

“切,我有什么知不知足的,不干我事。”

陆航还嘴硬,说着已经沿着梯子上去那些房间了。

“庄哥,看我找到了这个。”

大勇手中抱着一支看起来威力不错的机关抢道。

看到这东西,我也是一阵高兴:

“行啊,在哪发现的?有子弹吗?”

“看这。”

二勇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朝着他看去,却见他脖子上挂了一圈的弹夹,里面是满满的子弹。

“好,快上去,找个地方藏身……”

哗哗——

我话音刚落,脚下的打捞船又是猛然的一震,差点把我抛到海里去,抬头看看,此时那张怪脸已经就在我们的打捞船正上方了,诡异的黑雾形成的黑脸上,此时竟然现出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幸好有焰舞的暗力量守护,否则我可能早就被吸进去了。

“我靠,船震,快上来啊你们!”

这时,陆航站在上面其中的一个房间前朝着我们大喊。

待震动稍稍减缓了一些之后,我立即拉着荣海朝着通往上面的梯子处跑去,大勇二勇则紧随其后,跑到一半,竟然还抽空朝着那鬼脸放了几枪。

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被子弹击中的那脸上的地方,可见那漆黑的焰舞明显地翻滚了一下,虽则这样,看来还是不能把希望就寄托在那一柄枪上。

哗哗哗——

就在我就要接触到梯子的时候,突然,整艘打捞船又是明显的一震,而这一次尤为剧烈,因为原本平静如湖水的海面竟然在这股大力的翻搅之下泛起了滔天的巨浪,风也起来了,这艘船竟然在这股大浪之下几乎整个的竖了起来,随即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这太可怕了,看这架势,刚才这股力量几乎相当于远超十二级以上的风力了,要知道这种大型的打捞船在海中遇到十二级的风力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危险,可是刚才这一下竟然险些将打捞船掀翻,这个够叫人揪心的了。

而更加揪心的是,我们这几个刚刚跑到悬梯处的人竟然在打捞船竖立起来的瞬间齐齐向后滑去,几乎掉进海里,幸好最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待身体固定了下来之后,我转身望去,挡住我们的竟然是船头上的那三座三联舰炮。

“我靠啊,幸亏有这东西,否则就完了。”

惊魂甫定,身边的一个人一边抹着鼻血一边拍着身后的炮座感叹道。

“咦?陆航,你不是在上面吗?”

“擦,还说呢,刚才从上面张下来跟着你们滑到这,可摔死老子了,老子再不爬那么高了。”

见他伤势不重,只是一张帅气的脸蛋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鼻血直流,我忍着笑,本想调侃几句,但是抬起头来看了看上空,又开始愁了,这家伙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又跟上来了。

可是就在这时,打捞船开始缓缓地动了,行驶起来了。

“阿叨真是好样的。”

我第一次觉得阿叨这么伟大,如果这艘船动了,那么只要我们再和这个家伙周旋几个小时,冲出这一段空间就好了。

“你觉得是阿叨的功劳?我倒觉得是戚焰斌那小子劝动了这艘船。”

陆航道。

“管他谁呢,只要船能走就行。”

我说着习惯xìng地看了看腕上的潜水手表,可是这一看却不由得一愣:时间怎么倒回去了?

这手表上会显示年月rì和时间,可是现在所显示的,为什么会是一九七二年的十一月十三rì的三点十五分?记得刚刚在没上这艘船的时候时间显示可是正常的,二00八年的十一月十三rì三点二十五分。

会不会是这艘船上有什么东西影响了电子设备的正常工作,或者是我们此时所处的经纬度上磁场与别处不同?

“陆航,还有你们,看看手表。”

“我……靠啊,这时间怎么回到了三十年前了,穿越了?”

陆航惊呼起来。

“奇怪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最怕的就是在时间上跟我开玩笑,我现在估计,这艘船上的时间是静止的,始终停留在三十年前的今天,一直没有变过,这样也就不难解释那半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以及那些还新鲜的食物了。”

根据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所遇到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

“少帅哥,你盯着你的手表看。”

这时,蹲坐在我旁边的荣海突然道。

“嗯?”

我望着自己的手表,只见秒针一如既往十分正常地走着,可是只走到第十秒的时候,竟然猛然一个回回跳,又跳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然后再重新一秒一秒地向前……

时间在循环不前?

那么,在这艘船上,三十多年前,这艘船上的所有人失踪只用了十秒,是什么力量,这么恐怖,难道真的只是天上的这个笨家伙干的吗?

我望着空中那张愈加漆黑的怪脸,却见它又朝着我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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