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未曾出门,只是把陆航、阿叨等人聚集在家里一直在研究这两只船桨。我又将阿叨手里那只带字符的船桨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最后又在这些字符的最后发现了一些极为特殊的字符。
这些特殊的字符大概有二十几个,在上一次看这船桨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

不过问题的关键是这些特殊的字符我和陆航竟然都不认识。

“这几个字是怎么回事?你那庄氏家谱中没有记载。”

陆航望着我,一脸迷茫。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唯恐是自己记错了,把那庄氏家谱找出来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的对照,可是始终都没有找到。

那几个不认识的字符全部都是由一些简单的横竖线条组成,和之前所见的其它字符完全不同,似乎在当时的厌火国也属于很特殊的字。

看到这些字符,一时之间大家都有点郁闷,这两只船桨现在就是我们所有的希望,就是把上面的每一个瑕疵都弄得明明白白还唯恐错过了什么,现在竟然会有二十多个字符无法辨识,这是觉得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这会不会是数字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就像是汉字中的数字既有中国小写的形式,而又有阿拉伯数字的形式?”

忽然,戚焰舞一拍桌子道。

话音未落,我和陆航立即蹿上前盯着那二十几个字符看。

这些字符,有的是一条横线,有的是两条横线,一直到最多出现九条横线,然后再在九条横线上加一条竖线。

经过戚焰舞这一提醒,再看这字符,果然,这应该是代表着一组数字的,只是这些数字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少帅,你说,会不会是经纬度,这会不会是标识着那光明航线所代表着的维度?”

望着这数字,陆航突然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将这些字符翻译过来,再组成一个个维度,而这些字符所代表的维度位置都是在南海之上的。

我连忙找出南海地图,在海洋上将这些位置一个个标出来,然后再画出一条线连接,竟然连接上了菲律宾的吕宋岛和香港岛。

“果然,咱们最初的设想是没有错的,光明航线和死亡航线是重合的,这两者原本就是一个航线。”

这又是一个难题,二者重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其寓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想一想南海这死亡魔鬼三角,再想一想在水鬼湾的那些经历,我真有点不愿意再到那些危险的海域去了,可是不去,又有什么办法?

看得出就是一直生活在海上,从小到大甚至是祖祖辈辈都靠着这大海生存的阿叨、荣海和大勇二勇兄弟,也都不太愿意再出远海了。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无法选择,这就是传说中的宿命,不管你愿不愿意,那里始终有一条死亡航线在等着你,闯过去了,那有可能就是光明航线,而如果闯不过去的话,等待着的就只有死亡。

“少帅,你的意思呢?我们难道要沿着这条光明航线,航行吗?”

突然,一直在一边侧耳听着我和陆航的分析的阿叨突然接口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条航线,而且这条航线就是为了我们准备的,应该沿着这条航线航行,也许会找到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阿叨,你的渔船能出多远的海域?”

陆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息着问道。

看来谁都不想再出海了,还是陆地上相对平稳,可是现在,有选择吗?不管是我、阿叨还是大勇二勇,任何人,不想去的话,谁都不会勉强,可是谁不管有多么不耐烦,都不会选择不去。

“我这几天改装了一下,换了大马力的发动机,帆也换了,被我二叔加高的那一层船楼拆掉了,走到菲律宾也没问题,只是出了领海走不上多远就是有争议海域,我怕到时凶多吉少。”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了主意,按照船桨上的指示往前航行是没问题,可是再怎么说出了中国领海的范围,危险的确是增多了,要是说被人拿住扣起来那还是好的,就怕到时被人无声无息地就干沉了船,几十年后被人当残骸从海底捞出来。

“看,这几组数字如果代表着死亡航线,那么从坐标上来分析,至少有三组在中国领海之内和公海范围之内,要不,我们先试一试找到这三个点,看看会发现什么?”

戚焰舞望着我说。

我觉得焰舞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怎么样,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挣扎,还有生的可能,可是等待,就唯有一死。

“大家表态吧,这件事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

我道。

“少帅哥,你说去就去。”

沉默了半天,荣海道。

“对,庄哥,我们觉得那个什么闯入菲律宾的领海固然可怕,但是跟进水鬼湾比起来,我还是宁愿被老外抓去,反正抓去之后大使馆还能把咱们要回来。”

二勇憨声憨气地道。

“想的倒美,还指望大使馆要你,你以为你是国宝啊?”

陆航不客气地顶了一句,之后朝我道:

“虽然九死一生,不过我还是愿意去闯一闯,就为了以后能和琲儿还有儿子一家三口平平静静。”

“好,阿叨怎么想?”

“当然去,与其死得不明不白,我还是愿意弄清楚这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做个明白鬼。”

“OK,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下星期出发,这几天都好好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陆航又帮着阿叨在船上装了几架高压水枪,花了不少钱,然后又找了不少的人,冒了很大的风险弄了一些炸药藏在船上,然后潜水服、潜水刀、登山镐、砍刀等各种工具也准备了不少。

起航的这天,天空晴朗,风平浪静,渔民的好天气。

按照那船桨上标明的位置,我们并不需要到了香港,然后从香港出发,其实那个位置是在离香港大概十几海里的一个海洋中心。

因为船上的食物充足,考虑到这一行可能没一个月也要二十天,所以一切准备充分,甚至戚焰舞还有心思在那船上养了几盆小白菜、洋葱、西红柿,还以为这是出去旅游观光呢,女人哪。

从三亚昼夜不停地行了大概一天零大半夜左右,看看距离那船桨上所标识的第一个距离越来越近了,大概还有两三个海里左右。

此时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我们一行人都站在甲板上看着幽黑的海面,遥望着停留在这海面不远处的那个神秘坐标,猜想着,那个坐标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运气。

“起雾啦。”

焰舞手扶着船舷,往我身边靠了靠,而另一边的荣海也往我身边靠了靠。

因为这雾很不同寻常,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迅速地就起来了,先是是呈一条直线,在渔船前方的海面上慢慢升腾起来,形成一条极为整齐的直线,紧接着却是在与渔船平行的右侧,又是一条直线,紧接着,左侧,后方,都腾起了这样的雾。

开始时这雾大概只有半米多宽,然后紧接着慢慢加宽,遍布了整个海面,只剩下我们渔船所在的的地方,一个长方形的区域没有雾气。

这时陆航推开了靠在身上的阿叨,一下冲进船舱,然后抗出两架摄影机,对着前方和后方的雾气调好了镜头。

这雾气看起来不同寻常,非常的诡异。

“这,这这,这是血雾啊,血雾啊庄哥。”

突然,二勇带着恐惧的哭腔传了过来。

我朝二勇望去,只见他正摸着自己的脸上,一滴滴的血水在脸上淌下来。

不可能啊,这雾气还没有接近渔船呢,纵然是血雾怎么可能落在二勇脸上?

“少帅,看上面。”

戚焰舞叫了一声,我连忙抬头上望,只见在头顶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雾气整齐地覆盖在上方。

“少帅……”

阿叨紧贴着陆航和摄影机叫了一声,想来是要我拿个主意。

“大勇二勇,火把都点起来插在船上。”

“哎!”

大勇二勇答应着砰砰地跑进船舱。

“阿叨,进驾驶室看好。”

“好。”

阿叨巴不得这一声,像避鬼一样跑进了驾驶室。

此时陆航将摄影机调好对着雾气,然后将几架高压水枪摆了出来,潜水刀和砍刀也都拿出来。

我看了一眼戚氏兄妹和荣海,三个人都盯着我,似乎是在等我说点什么一样,这个时候,有什么好说的?

我蹲在甲板上和陆航把水枪都安装起来,潜水刀插在腰间,砍刀拿在手里,不管这些管不管用,但是眼前出现的情况来看,这将又是一场死里求生的恶战。

“少帅,我们能干点什么?”

这时戚焰斌终于说话了。

我看了一眼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七五,带着一副无框近视镜,皮肤白皙,身材瘦弱,满脸老实诚恳的家伙一眼,让他干什么?从小到大他一定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打过架木?

“呃,进驾驶室帮帮阿叨吧。”

“好的。”

戚焰斌答应着去了。

此时,大勇二勇已经在船舷四周固定了十几个火把,整个船上被照得一片通明,而此时我也终于看清了,这些雾气的确是鲜红的血雾。

“荣海,陪着焰舞姐姐进船舱。”

“哦……呃,啊?少帅哥,我不参加战斗吗?我是男人啊。”

“保护女人也是一种战斗,别废话了,去吧。”

我看着眼前由最初的平稳开始慢慢翻腾起来的雾气道。

“哼!无聊!”

没想到戚焰舞却气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走到陆航面前拿过了一把潜水刀插在腰上,又拎起了一个高压水枪。

“诶,焰舞,我说你别胡来……”

唰——

我话还未说完,戚焰舞手中的喷水枪“唰“地喷出极为猛烈的水来,立即,前方翻腾着的血雾立即被冲散了一大块,但是与此同时,大团的血雾仿佛是具有意识一眼,顿时感觉到了我们的敌意,翻腾着转瞬间便包抄了上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滴滴鲜红的血水便在身上脸上汇聚成水珠然后滑落。

“我的天,这个世界上多少战争都是由女人引发的。”

陆航望着眼前围上来的雾气,极为无奈,可是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喷水枪也开启了,一阵猛烈的扫shè之后,眼前又重新被扫shè出一片没有血雾的立足之地。

“上面,上面的雾气压迫下来了。”

这时,荣海突然喊道。

抬头望去,鲜红的雾气如血云压顶,直直地压了下来,插在船舷上的火把竟然有被压灭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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