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蒙快速赶回了青木峰的木棚处,鸳雪却好像知道项蒙要来,站在木棚前静静等候,而瓶儿则在一旁的湖畔边上玩耍着,项蒙见状连忙走到鸳雪说道:“鸳雪,胡炎走了,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他去报家仇。”鸳雪似乎早就知道项蒙会来问她这件事情,答道。

“他的家仇?”

“恩,他父母的血仇。”

“仇家是谁?他会有危险吗?”项蒙想到胡炎离去时的模样,担忧道。

“他如今所知的不过是他仇家的冰山一角罢了,此番前去,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他以后?”项蒙一惊。

“以后自然是以后了,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项蒙见鸳雪这么说,知道鸳雪也不会多说什么了,既然已经知道胡炎会安然,项蒙也就放心了。

“对了,你那三种妖技也都修习完了吧,想想我们上山都半年有余了呢,算一算你来重吾学院都快一年了。”鸳雪突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道。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项蒙也是感叹道,随后突然一愣,一年?

鸳雪见项蒙看着自己的疑惑的眼神,“善解人意”道:“我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你,别辜负了别人朝思暮想的盼望哦。”

经鸳雪这么说,项蒙脑海顿时浮现了一个纤弱的人影,不错,当初项蒙答应陈倩的一年之约也快到了,项蒙看着鸳雪委屈的样子,尴尬道:“我一直把陈倩当成是妹妹看待,你也应该知道秦阿姨的死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只留下了无亲无故的陈倩,我当然。”

项蒙还未说完,鸳雪便抬起玉手贴在了项蒙的嘴唇上,指唇相触,一种异样的感受顿时从鸳雪心底升起,鸳雪俏脸一红,道:“不必说了,我都知道。”虽说这半年多来项蒙与鸳雪每晚都一起在青木峰颠度过,可却一直是相敬如宾,没有丝毫越界,不是项蒙没想过推倒鸳雪,只是项蒙每次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再看着鸳雪清澈的眼神,心底总会觉得这是对鸳雪的一种亵渎,随后心中升起的惭愧便将yù火扑灭,尽管项蒙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在这件事情上,项蒙却完美的贯彻了君子之道。

项蒙见鸳雪的举动神态,心中顿时一阵火热,轻轻将鸳雪的娇躯揽入怀中,正yù有接下来的动作,却被远方瓶儿传来的声音所打断。“姐姐,我抓到一条鱼了呢,快来看啊。”

鸳雪听到瓶儿的声音,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挣扎着离开了项蒙的怀抱,俏脸上白玉般的肌肤透着微微的红晕,项蒙则是一阵无奈,嘴中嘟囔了句死丫头,早不喊晚不喊,鸳雪自然是听到了项蒙的埋怨,递给了项蒙一个嗔怪的眼神,道:“瓶儿又,又不是有心的。”

项蒙极力克制想将鸳雪再度拥入怀中的冲动,点了点头道:“恩,要不我们现在就下山吧,我先去将灵简还给学院,随后我得去诸葛城内买一把刀呢。”

“再然后得去一趟沙城嘛。”鸳雪则帮项蒙继续说道,见项蒙尴尬的笑了两声,心中不忍再让项蒙难堪,笑道:“好啦,此去路上一定要小心。”

项蒙见鸳雪释怀,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再跟鸳雪闲聊了几句,本来项蒙想带瓶儿与鸳雪一同下山回院的,可瓶儿死活都要拉着鸳雪去湖边戏水抓鱼,项蒙无奈,见鸳雪也劝自己先将妖技灵简还回给伍长老,想了想鸳雪的安全根本不是问题,便率先下山了。

项蒙走后,两名老者突然出现在湖畔边,见到鸳雪后行了一礼:“小姐。”

“哇,姐姐,我看你要再不回家一趟,父皇就得亲自来找你啦,这回连云爷爷和雷爷爷都来了。”瓶儿见到突然出现的两名老者,一点也不慌张,反而兴奋的朝两名老者扑了过去。“云爷爷,雷爷爷,瓶儿想死你们了。”

“呵呵,想我们几个老头了还不抽空回去看看我们?”被称呼雷爷爷的那名老者摸了摸瓶儿的脑袋,慈祥的笑道。

“雷老,云老。”鸳雪也是对两位老者打招呼道,其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丝丝尊敬的味道,这足以显示鸳雪面前的雷,云二老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小姐,主上请你回去呢,你看你半年多没有回去过了,虽说国家没有发生什大事,可毕竟主上半年多没有见到小姐了,主上说他想你了。”云老对鸳雪说话的语气虽然跟其他人一样恭敬,可却少了那种膜拜的感觉,或者说云老只当鸳雪是比自己更“强”的妖,而非神。

“恩,我知道了,现在我还有一点事情,今晚我会回去。”

二老见鸳雪这么说,互视一眼,随后皆是对鸳雪行礼应了一声是,就当二老准备离开时,鸳雪突然说道:“等一下,云老,麻烦你过来一下。”

随后,鸳雪便带着云老走出了十数米,说了几句话后,云老才对鸳雪行了一礼,找上雷老一起离开了。

“姐姐,你刚才和云爷爷说了什么啊?”瓶儿双手放在胸前,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式,随后娇憨的说道:“讨厌,怎么知命探不出呢?”

“臭丫头,知命者怎可探知知天事?姐姐上次是没防备,现在还想偷袭姐姐?”鸳雪跑到瓶儿面前双手放在瓶儿纤细的腰间搔痒。

“啊哈哈,瓶儿不敢啦。”瓶儿连忙告饶。

“真的不敢了?”

“恩恩,不敢啦。”瓶儿没有在意的是,鸳雪利用这个插曲将瓶儿的问话给带过了。

.........

项蒙回到皇院后,自然是先去了藏技阁,将妖技灵简还给学院,伍长老见项蒙居然这么快就来还妖技灵简,当下无比吃惊,连忙询问项蒙是否将三个妖技都修习完了,项蒙被伍长老那双发现新大陆的目光吓的不轻,模模糊糊的说了个大概,便一溜烟跑出了藏技阁,随后项蒙回了一趟寝室,发现寝室内胡炎的衣物都已经被清空,顿时想起了这个好兄弟,想想自己跟胡炎相处了将近一年,被他左一个老大右一个老大叫着,可此时项蒙才发现自己甚至连胡炎身负血仇都不清楚,这个老大做的可真不称职啊,可转念一想胡炎平时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若是让项蒙承认自己过于愚钝才察觉不出胡炎血仇负身的话,项蒙倒宁愿相信是胡炎平时隐藏的太好了。

项**自一人在寝室呆了好一会,似乎回忆着这个寝室内发生的一点一滴,最后才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看着胡炎无人的床铺,喃喃道:“臭小子,可别有事啊。”说完,项蒙便离开了这个呆了大半年的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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