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圆满地处理完地下室里的琐事,我终于放松了心态去找孙嬷嬷,毕竟给老马头再找个小的这么重要的事情,还得听听她的意见,谁叫我这个人最讲mín zhǔ了泥。
把孙嬷嬷叫进我的书房,亲自给她倒上一杯热茶,不理会她老人家手足无措急惶惶的客气,闲话家常似的对她说道:孙嬷嬷,最近我也是很忙,也没什么时间和您唠扯唠扯,今天正好有空,想和您说几句知心话……您别跟我这么见外的客气,您也算看着我长大的人,对我那两个媳妇还那么好,让我怎么能对您不亲呢?……怎么样?马爷爷最近对您还好吧?

唉,还能怎么样,这老不羞的成天价没个正形,见着酒就没命,以前还好,说他还能听你两句,现在怎么管都管不住。

我无限感慨地替那个老混蛋开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他愁啊,看我们这些做徒弟的都一天天长大了,他也没个子嗣,就是我们对他再好,毕竟将来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你说他不一醉解千愁还能怎么办呢?

孙嬷嬷没想到我居然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就算她最明白我这小孩子的皮下是个什么货sè,也没好意思捋着这茬口接话,直勾勾地看着我,等我正戏下文。

于是我继续为老马头的亲事做铺垫:其实这些话本不该我一小孩子说,可是马爷爷毕竟当过我师傅,这些年教我功夫还是蛮尽心竭力的,这恩情我不能忘,马爷爷眼看就奔六十的人了,这年岁的人抱上重孙子的也不希奇,可马爷爷居然连个一男半女的都没有,不应该啊。

孙嬷嬷听我如此一说,忍不住老脸都替我红了一下,估计腹诽我这半大孩子怎么什么都敢说,飑哄哄的也不怕丑,

老半天,孙嬷嬷终于忽略了我稚嫩的外表,正式给我颁发了长大chéng rén合格证书,正经八百地说道:少爷,虽然您还小,可我知道您的心智比那些大人都成实,有些话也不怕和您说,我就是没有这大的岁数,恐怕也不能给老马留下什么了,您也知道,我是在宫里出来的,当初为照顾清少爷才来你们胡家的,唉,我在宫里遭的罪,就别提了。

孙嬷嬷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子,整理了一下心绪,说道:少爷,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您是一个好心的人,您撮合了我和老马,就是让我们有个老来的伴儿,这份惊世骇俗的恩情,我和老马都记着呢,也打心里感念您的好,您直说吧,是不是想给老马再找个小的?我不是善妒的人,看着老马有好处我也高兴,毕竟您是真心的想着他,是谁家的人,您就直说好了,我同意。

得,又是一聪明人:孙嬷嬷,既然您猜出来了,我就直说了,是韩氏。

谁?哪个韩氏?您不是说刘福家的吧?对我的人选,孙嬷嬷大吃一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少爷,您这,这也太……

我也知道这事太惊世骇俗不合常理,无怪呼孙嬷嬷吃惊,比当初把老马的卖身契给孙嬷嬷还要让人触目惊心呢。

为了把老马头下半身的幸福如我所愿滴建立在韩氏不幸的基础上,只好斟酌着适当的措辞,把刘福贪墨山庄钱财的事件暴露,结果畏罪自杀,自杀前休妻的相关情况,断章取义移花接木选择xìng篡改删节地对孙嬷嬷进行了介绍,反正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我现在就是胜利者,所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它一下子,你能把我怎么着:孙嬷嬷,其实韩氏也是犯了错的人,可我不想让她死,毕竟我一时不查已经让刘福把命丢了,我不想为这点钱搞出这么多的人命,有伤天和呀,所以我想把韩氏给马爷爷做个妾室,一方面可以保全她xìng命,另一方面也能让马爷爷有个指望,所以,唉,只是委屈您了。

孙嬷嬷终于没承受住我这副堪比菩萨的心肠,展颜道:瞧您说的,就凭少爷您这慈悲心肠,我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再说,其实您还不知道,韩氏和我亲姐妹似的,原先她在内宅给五少爷六少爷当jīng奇的时候,跟我无话不谈,她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将来进了门,我们会处好关系的,只是没想到我和韩氏居然还有这个缘分,哈哈,还真便宜老马呢,对了,少爷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们把事办了?

这么顺利?太阳啊,还是大清国好啊,歌是怎么唱滴?大清国好,大清国好,大清国滴爷们就是地位高,家里搞,外头找,三妻四妾滴生活好的不得了,大清国滴爷们真有福气,掀起了大清国滴那什么高cháo,那什么高cháo。

起歌毕,见孙嬷嬷如此上心,我决定趁热打铁现在立刻马上就把事情给老马办了,免得夜长梦多,但是有特别事项还是要嘱咐一下的,绝不能功亏一篑让韩氏落个善终:孙嬷嬷,现在韩氏的情绪很不稳定,老是想寻死觅活的,当然,她不是为了刘福死的事情伤心,毕竟她为了自己的弟弟做了对不起山庄的事情,现在很懊悔,为了怕她想不开出事,我就把她绑起来了,所以您和马爷爷一定要看好她,在打消她轻生的念头以前,千万别轻易就给她松绑,如果让她死了,那我的罪孽可就又大了,文言文怎么说来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唉,我现在也后悔了,不就是点钱嘛,当初我要是装傻一下,认吃点亏不就过去了?何必刨根问底呢,最后惹出这多事来不好收场?

见我说的如此悯人悲天又是如此的郑重,孙嬷嬷利马坚决地表示,一定和老马对韩氏**到底,保证韩氏包质包量包期地活下去,让我感到放心的同时也有一丝遗憾,他母亲的,我忙活了半天最后居然便宜老马头了,你说这他母亲的算什么事儿啊。

天将傍晚,大门外传来女孩子们兴奋的唧唧喳喳的笑语声,看的出来巴特尔伺候人的本事不错,天池一rì游让他安排的大家都满意。

听到动静,我连忙从马爷爷房间下面的墙根处跑出来,做屁颠状迎接众位女士凯旋,普一照面,巴特尔干嚎一声就把我扑倒在地:三哥,你小子太不是东东了,怎么就舍得让我陪她们呐,这一天哪是人过的,暗无天rì啊,你要赔偿我从jīng神到**的损失。

这臭小子不着调的胡说什么呢?jīng神创伤我倒能理解,可谁又把他**怎么着了?

见我眼神龌龊地打量着巴特尔浑身上下的零件,血狼猎鹰们一个个伸着舌头做倒气状,面如土sè地替巴特尔解释:老大,原来山中的女人真的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呀,太折磨人太惨无人道了,和她们一起逛一圈,我们都觉得你那个什么地狱魔鬼训练也太小儿科了。

太阳哦,不就陪诸位美丽的女士玩了一下下吗,至于被残害成这样么?我都听韩嬷嬷在房间里把老马头折腾一下午了,也没觉得老马头有什么不妥,人家那么大岁数还虎老雄疯在呢,你们小小年纪干这点事就受不了了?怎么这么糠?看样子还是需要加强锻炼呐。

大姐头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喝骂道:你们这帮臭小子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你们了?你们应该觉得荣幸,有人就是想陪我们,我们还不定给他机会呢。

就在我们笑闹的当口,山庄里传来了轰鸣的马蹄声,鸡飞狗跳中,远远瞧见虎威头目葫芦,一马当先领着一队骑兵,出现在城堡前的土路上。

葫芦叔受父亲大人派遣,不远百里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山庄,接我们恶少小姐旅行团的总负责,也就是本少爷我,速回乌鲁木齐,还给我带来了父亲大人的亲笔信,内容很短:见字速回,莫委屈胡森。父。

别看就几个字,可看的我心里却是一哆嗦,看样子我还真摸准父亲大人的脉搏了,他还是顾念旧情不想处罚这个曾经和他共同成长又一起出生入死的老人,幸亏我没泻私愤抖机灵把这老家伙给办了,否则,现在还真不好交代,不过父亲大人这么急着叫我回去到底因为什么呢?难道父亲大人替我把赃款追回来了,这就要打赏我?不能这么快吧?大清国的办事效率我早就领教过的。

于是和众人一起把疑惑的眼神转向葫芦,葫芦说道:三少爷四少爷,诸位小姐,老爷急令,就让我带着三少爷回去,老爷有急事找他,其他的人,老爷说你们在这里安心的多玩几天,没什么大事,哦,老爷还要大家注意安全,别看我,老爷急着找三少爷,我也不清楚因为什么。

众人在外面已经疯了一天了,此时正感到疲累,见事不关己,就没心没肺的把我高高挂起,呼哨一声,进城堡洗漱准备吃晚饭去者。

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场,我连忙把葫芦让到会客室里,听他向我介绍乌鲁木齐发生的状况:少爷您是不知道啊,您给我派的这差事险大了,开始我以为就几个贪了您钱的蟊贼呢,凭咱俩的关系,有什么呀?都不用和老爷说,抄了就抄了,一时大意也就没带多少人,结果您猜怎么着?点子老扎手了,居然还有枪,一语不合就开打,咱们是什么人?虎威啊,什么场面没见过?也拔枪和他们对shè上了,当场打死了他们七个,活捉了三十多个,还查到了一批军火,五百多支步枪手枪啊,兄弟们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赶紧向老爷禀报,老爷也怒了,咱们乌鲁木齐这一亩三分地多少年了都没出这么大的案子,命令弟兄们上刑开审,结果您猜怎么着?感情这帮家伙叫什么国民党,拉杆子造反的,另外他们又交代了在乌鲁木齐还有一处窝点,等弟兄们赶去抄的时候,这帮龟孙得着信全跑了,现在正全城戒严大索呢,估计跑不了他们兔崽子,少爷您行啊,这回可给老爷立了大功了。

听了葫芦叔的话,饶我有心理准备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些国民党在这里就是搞点情报呢,可现在居然查出军火来了,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是在等时机成熟琢磨着玩武装暴动呢,真起了事那可就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了。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历史上的革命都是要打打杀杀的呢,远了不说,就说四十年前的太平天国吧,枉历史书上还把他们吹的和花似的,什么轰轰烈烈的反帝反封建农民运动,可究其实质只不过是一种封建形式与另一种封建统治的斗争,最可气的是他们还没怎么着呢就玩内讧,打冤家似的你杀我来我杀他,最后苦的都是老百姓,据说那场十几年的内战中国几乎死了将近一亿人,原本富庶的长江三角区,楞是十室九空,那得死多少漂漂美眉呀,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要是太平天国执掌了天下,还不如我们大清国呢,按他们的政策,天下美女都归王爷了,那我还玩什么?绝对是生可忍死也不可忍的事情,如果我托生在那个年代,也肯定会和父亲大人一样,踊跃参加湘军楚军的灭他们没商量,不为江山为美人都和他们拼命。

扯远了扯远了,其实我的思维方式很简单,不是我不知道三mín zhǔ义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政治思想,也知道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国民党肯定能革命成功,照现在的历史轨迹发展,多了不用,再过十几二十年,我大清国都不用别人怎么打,自己就能玩黄摊子喽,可他们也不能招呼都不打上来就贪污我的钱呐,现在玩出人命那是咎由自取,我可绝对不是故意滴。

不是我没有革命理想没有放眼天下的情怀,我倒是也想先灭大清再和这些个早产的国民党们争霸天下再灭岛兽来着,可我总觉得自己那点比豌豆大不了多少的政治脑力办这么多复杂的事情没有多少把握,毛都没长齐呢还争霸天下玩悯人忧天,我可没这本事,你以为大清国这些老古董们都是傻子呢?说一句为国为民那些历史书上有名的人物就围着你指挥棒团团转,想招谁当小弟就招谁当小弟,什么条件没有就给你卖命?我要是也这么想,丫的脑袋肯定是让驴踢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现在的险恶局势,我能保住自己现有的胜利果实就已经是狗运亨通福星高照了,什么他娘的国民党,不管是谁你敢在xīn jiāng这一亩三分地搅鬼,只要父亲大人有令,我不管男女老少一律通杀,让你们明白明白贪我的钱是个什么下场,我宁可双手沾满党国志士的鲜血还真就顽抗到底了。

又扯远了,我心里不着调的暗自恶狠狠想了半晌,弄得小白脸子狰狞到铁青,把一旁的葫芦叔吓了一跳:三少爷,您想什么呢脸sè这么吓人?

哦,没什么。没时间感叹路线斗争的复杂与残酷,我收回纷乱的思绪问葫芦:葫芦叔,那父亲大人急着找我回去没说为什么?

没有。葫芦做努力回忆状:当时看老爷的脸sè挺不高兴的,估计是让这伙子国民党给气到了,对了,胡森还好吧?临来的时候老爷还特意嘱咐我来着,让小的把他和刘福还有韩氏都带回去。

我抱歉的一笑:葫芦叔,恐怕这任务您没可能完成了,胡森我问清楚了,他是受了刘福的蒙骗,就多花了我俩钱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早把他放了,现在正在家里喝酒压惊呢。

葫芦赞叹道:三少爷真不是一般人,够大度的,没把胡森怎么着我就放心了,您可不知道,老爷对他好着呢,听说当初胡森得势的时候,贪污军备挪用公款欺男霸女吃喝piáo赌简直是无恶不作,多大的罪过呀,搁别人身上千刀万剐都够了,可老爷就骂了他一顿免了他的职,不轻不重地给了个胡家内部处分,杀了一批替罪羊了事,楞是把他保下来了,多大的情分呐,对了,少爷,这事您知道就行了,可别说是我说的,唉,您说这老东西怎么就没良心呢,还敢贪污少爷的钱,真他母亲的心黑手狠惨无人道。

对了。葫芦乱发了一通感慨,复又问道:少爷,您说这任务我没可能完成了是什么意思?胡森不是挺好的么?

唉,别提了,一个不留神让刘福自杀了。

啊?那小子死了?算了,他倒也是明白人,死了就对了,要不也是一替罪羊,老爷绝对不会饶了他,那还有韩氏呢?

韩氏啊?我把她送给我拳脚师傅老马头当妾了,这会儿正洞房呢。

啊?!少爷,您这,这也太……葫芦目瞪口呆地指着我,一时不知道夸我点儿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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