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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你这小妖jing。”晏次郁闷地轻哼,“从来只点火却不负责灭火。”

“我又不是消防人员。”与他挤在一张沙发里,不是明智之举,柳落雁落荒而逃,“衣服好了,我去晒。”

待她从洗衣机里把衣服拿出来,提到阳台时,他臭着张脸,慵懒地踱过来,斜kao在拱门边,目光如哀似怨。

柳落雁不敢看他,低垂着头,脸似火烧火烫般。不是她排斥与他身体上的进一步亲密接触,摸摸可以......

只是,那个.......很容易擦枪走火的第四十二章:脆弱之夜!

“呀!”柳落雁把手中的物件展开抖平,才发觉那是条男人的内裤,羞的急急丢回桶内。

“小落呵小落......”他轻喃着从后面抱住她,俯身亲吻着她泛着粉红的耳垂。

他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颈侧,令她酥麻到腿软。

“呃......”那声音暧昧的轻呤竟是出自她嘴里。柳落雁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当即也不管衣物什么的,转身跑回房间,反身锁上门。

这样就把她吓走了?

晏次苦笑着抓了把短发,认命地继续晾衣服。他的小落才今年才十九啊,只有......耐心等她长大了。

柳落雁回了房,惊魂未定,还好,差点就要沦陷了!堕落啊!

仔细地打量着他的房间,简单的只像是个睡觉的地方,衣橱床头柜再就是kao窗一个单人沙发。只是,他的床很大,大的离谱。或许是因为他太高,所以需要一张这么大的床,睡着才会舒适吧。

这么大的床,很适合......

柳落雁身陷在大床内,脸埋在枕头上,闻着上面残留第四十二章:脆弱之夜着他的气息,如新雪初阳般淡淡的清香。

等等,她突然想起个很重要的问题!

柳落雁猛然打开房门,坐在沙发上发怔的晏次一惊,诧异地抬头望着她。

“怎么,怕一个人睡?”他微微一笑,温柔中带着点痞子的味道,俊颜足以魅惑天下。

柳落雁一脸严肃,板着面孔,命令道:“你进来一下。”

“怎么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自己看看!”柳落雁指着那张大床。

“什么?”还是那张床。没什么不对劲啊。

“你一个人要那么大一张床做什么?”她黑了脸,脑海中在无尽yy某些画面。

“睡觉啊。”他不解。

柳落雁咬牙瞪着他,一脸怨念加鄙视与不屑的表情。

晏次蓦然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地敲了她一记爆栗,“歪想什么呢!没想到小落思想这么不纯洁哦!”

“你才不纯洁呢!”柳落雁气的背过身去不肯理他。

晏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落,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由一张大床便判定我私生活糜烂之类?”

柳落雁没有吭声,但极度的不安全感令她浑身轻轻地颤栗着。

他扳过她的身子,俯身望进她眼里,轻声软语却是定定地解释道:“我这里,几年来,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女孩子。或者,应该说是第一位客人,就连季云姜峰,我也不曾邀请他们来作客。”

顿了顿,他眼里已有着痛楚的神情,“这是我唯一一个秘密的角落,我并不想任何人来打扰......除了你,小落。”

柳落雁浑身一震,又自责起来,她要信任他啊。为什么无端地会去猜忌他?难道他让自己这么没有安全感,仿佛随时会转身离自己而去?他对自己这般依恋,他们是如此幸福,怎么可能会分开呢?

她暗骂自己昏了头脑,其实只消用眼看看,这个房子内没有任何有关女xing用品,没有女人的长发,甚至没有第二双拖鞋。四月间的夜晚还很寒凉,可是他把拖鞋让给了她,他自己还一直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呢。

“上去。”她板着脸,命令道。

他不解,身形未动。

“叫你上床去啦!”她继续板着面孔,把他推到床边。

晏次依从地在床沿坐下,默默地望着她。

“对不起。”柳落雁终是鼓起勇气道歉,在他脚边蹲下来,把他冰凉的脚捧在怀里,轻轻地揉捏着。

“小落你......”他不自觉地把脚往回缩。

“冷不冷?”她不敢看他的眼。

他猛然伸手一探,把她抱上床,轻轻一叹,声音依然很温柔地道:“小落,我生气了。不过,更伤心。”

“对不起。”她低垂着头,“我不该对你没有这最基本的信任。”

他沉默地盯着她好一会,终是轻叹,“好晚了,你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暮......”她轻唤着他的名字,轻拽住他的衣角。

他的身子猛然一颤,却只是如往常般揉了揉她的黑发。宠溺地道:“小落乖,睡吧。”

柳落雁把枕头放在床中间,期期艾艾地道:“晚上你在这睡吧,不过事先声明,不准过这条界哦。”若不是考虑到他睡沙发不舒服,她才不会把一半床让给他。

“知道啦。”他起身往外走。

“喂,你......”

“小落不要急,我去客厅把枕头被子抱回来。”他轻笑着挪谕。

“我才不着急呢。”柳落雁极力辩解,登时羞了张大花脸。

晏次捧着被子回来时,见她已经裹在被子里脸都没lou出来,只当她是尴尬了。

关了灯,在她身边侧躺下,黑暗中只听得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晚安,小落。”他温柔地道。这一夜,他会做个君子。

柳落雁微微动了动,却只是装熟睡了。就这么闭眼在黑夜中躺着,没想到不消一会,真睡死过去。

半夜猛然惊醒,柳落雁爬起按开床头灯。

晏次有些不对劲。他一动不动,双目紧闭,面sècháo红,呼吸急促,眉间紧蹙着。

柳落雁探手摸上他的额头。好烫手!

“晏次,晏次......”她唤着他的名字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身子,“醒醒,你发烧了。”

“嗯......”他沙哑着嗓子含糊地应了声。

“晏次,家里有感冒药吗?”她轻轻拍着他的面颊,却始终唤不醒他。

柳落雁跳下床,把抽屉柜子都找过了,根本是妄想。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柳落雁跑到阳台上,外面还在下大雨。

不能等了,她拿了钱包。抓起伞,就出了门。还好记得拿他搁在茶几上的钥匙,否则等会都进不了门。

守夜的门卫见她穿着身大的离谱的男人衣服出了公寓大门,磕睡虫都去了一半,脑海中忍不住yy这个凌晨跑出门来的女孩子。

附近,应该有那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吧?大街上已是空无一人,柳落雁无头苍蝇似的找遍附近几条街,终于找到家正在营业的药店,买了感冒药与退烧药,顺便连温度计也买了。

回到家,虽然撑了伞,她还是被淋了个湿透。关好门,丢下伞,她就去倒水,还未走到卧室门边,就听到他痛苦的呢喃。

“疼,好疼......”他昏迷不醒,却只是一直轻声呢喃着,“妈妈,好疼......”

这声声轻唤的疼,哪里是身体的疼痛,却是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所承受的痛苦啊。这样的他,怎能不叫人心疼?

“小暮乖,不痛不痛。”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吃了药,一会就好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灌他吃下药。又端了盆冷水,拧干毛巾给他敷上额头。他的被子好薄,他今天淋了雨,又全身湿透在客厅里坐了那么久,后来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一定是冷着了。

柳落雁把自己盖着的那床被子也覆盖在他身上,仔细地给他掖好被角,浑身似要瘫了般没气力,这才想起自己全身还湿答答的。也顾不得矜持,剥了衣服,浑身顿时冷的冒起许多小栗粒。在他衣柜里找了件纯棉的白sè衬衫套上,犹豫了一会,钻进被子,紧挨在他身侧躺下。

他的身子滚烫如火,吃过药,发身汗就好了。

柳落雁又好像记得老爸说过,发高烧一定要记得多洗温水澡。又爬起来去浴室放了盆温水来,拧干水伸进去给他擦了身子。这个时候,避讳不了那么多,他生病了呢。

终于忙完了,她自己穿的少,也冻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又钻回被窝,隔几分钟给他换一次毛巾。不知道撑了多久,他的额头终于没那么烫了,脸上的神情也渐趋于恬静。

柳落雁长舒了口气,倦意如排山倒海而来,紧贴着他躺下,头沾枕即睡。

天还未亮,晏次就醒来了。他头很痛,浑身没有气力,许久不曾这么生病了。

她,照顾了自己一夜吗?怀里的人儿如此真实,娇憨的睡相十足像只猫咪般。嗓子似冒烟了般,他不想吵醒她,挣扎着起身开了灯,去找水喝。

床头柜上半开着的药盒,床底下胡乱地堆着的湿衣,他猛然明白了什么。眼眶又湿润了,他却想拉起她大骂,一个女孩子半夜独自出门,碰上危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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