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午饭,我决定到飞鹰派走一趟,听小二那样说,我猜想飞鹰灭门,绝对和那女的脱不了关系。
结了帐,我们正要离开客栈,却被那胖子拦住了,他伸手说道:“刚才你听了那么久,难到不用付钱的吗?”

我听得一头雾水,说到:“你都没有付钱,为什么我要付?”

胖子笑道:“刚才这故事也是我花钱买出来的,虽然这钱没花出去,但也是因为我黄算盘会做生意,自己挣回来的,跟你可没关系,你既然听了,就该把钱付了。”

看他脑满肠肥的样子,傻子都知道是个jiān商。菁儿正要说话,我拉住了她,说到:“我倒是想付啊,可是它……”说完亮了亮手中宝剑,意思是“就算我答应付钱,我手中的家伙可不会答应”。

胖子说到:“既然如此,我就帮你劝劝它。”一说完,就猛地伸手过来,角度巧妙,这jiān商分明还是个练家子。

可惜他遇到的是我,我轻松挽过他的手,身体同时靠前,轻一发力,胖子就被震得飞了出去,倒在他另外三个兄弟旁边。另外三人见势不对,正要抄身来围攻我,这时胖子一个翻身站起来,阻止道:“别动手,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算你识相。”和菁儿飘然离去。刚才那下确实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内力勃发,那胖子虽然身手不错,但也会被我震得五脏受损,吐血而亡了。

出得门来,菁儿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说:“你看那个胖子,被你收拾得不轻,真出了一口恶气啊。”我笑道:“这样赚银子还是来得又快又方便啊,要不要我也试试。”菁儿瞪了我一眼,说到:“你敢,我才不要你变成一副jiān商模样。”

问明了前往飞鹰派的路径,骑上马,我们直接朝那边行去。被我们问路的那人,听我们问的是“飞鹰派”,腿都颤抖了几下,吓得不轻,在给我们讲明地点之后,更是劝我们别去了,免得死于非命。

地方并不难找,镇子背后半山腰上,一个庄园出现在我们眼前,规模不算小,房子修得也挺漂亮,看得出还是有些实力的。大门上“飞鹰派”三个大字上面已经有了灰尘。走进庄园,里面一切的非常完好,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除了安静得怕人,再没别的什么了。

我们一直走到庄园最里面,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时一个小屋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个很奇怪的屋子,它的存在,在整个庄园中显得格格不入,最主要的是,我感觉到里面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感觉到有一个活人。

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难道和我一样是来查这件事的人?

我走到屋门前,轻轻推门,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吱呀”的开了。只见一道光芒闪现,我瞧见这是一把弯刀,刀把正握在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中,当然,刀锋正朝我的胸口刺过来。我伸出两跟手指,轻轻夹住了刀面,弯刀停在了我胸前,不能前进分毫。

我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孩子,他的眼里写满了惊恐,同时也透露着坚强,眉毛浓浓的,脸蛋消瘦,头发凌乱,一身曾经华贵的衣服,现在脏兮兮的,还破了几处,身体瘦弱却很坚毅。

一看到他的样子,我心底深处的某跟弦被拨动了,他和曾经逃亡时的我是那么相象,融合了正牌林平之的记忆和感情的我,看到这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只觉得感动和怜悯,同时心中升起一种感觉,就是想要帮助他,保护他,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另一个我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不要怕,我没有恶意。”我异常温和的说到。

小男孩非常的紧张,不敢说话,却也没有放松紧握刀柄的手。这时菁儿也走上前来,弯下腰,用她动听的声音说到:“好孩子,你不要害怕,哥哥和姐姐都不会伤害你。你告诉我们你是谁呀?”

也许是真正感觉到了我们的善意,小男孩神情放松了一些,反问我们:“你们是谁?为什么到我家来?”

“你家?”这下我真的愕然了。

“恩,这里是我家,我叫陈一鸣。你们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啊。”

“哦,那个大哥哥叫林平之,姐姐的名字是刘菁。我们已经答完了,一人答一次才公平,该你回答了。你肚子饿不饿?”菁儿摸了摸他的头,说到。看他有些虚弱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饿得慌。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那个失踪了的陈焕的儿子。

“恩,这样才公平,该我答了,我现在很饿呀。”一副小大人派头。

带着他重新到了下面镇子去吃东西。这孩子一定经受了惊吓,所以我们只能等他吃饱喝足,情绪平稳一些的时候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刚才那家客栈,胖子几人早就不见了,这时候已经过了吃饭时间,客人很少,耳朵也清净了许多。陈一鸣连吃了几碗饭,才满意的打了个嗝。经过东拉西扯的聊天,我们和他已经搞得很熟悉了,小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或许是他确实感觉到了我们的心,所以和我们非常贴近。

在客栈开了两间房,我们带着陈一鸣去洗澡了。

等把他收拾干净了,我们才准备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平之哥哥,菁儿姐姐,你们一定想知道我家发生了什么事吧?”我还没有开口,他就主动提出来了,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不等我们回答,他继续说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想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对我也很好……”接着一五一十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女子自称叫蓝月,到了他们派里之后,因为极懂礼数,又常常帮派里人做些事情,因此很受大家的欢迎和喜欢。飞鹰派的女弟子很少,几乎都已经成了家,于是光棍们对她非常好。

不过他们却不敢起更多的心思,因为他们的掌门,也就是陈焕,也对蓝月照顾有加。在陈一鸣还不到一岁的时候,他母亲就去世了,陈焕一直没有再续弦。自从蓝月来了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帮陈焕做些家务,接近陈焕,而陈焕似乎也对她有点意思。

但是陈一鸣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蓝月,不想接近她。陈焕以为是小孩的天xìng,会反感自己的父亲和不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在一起。

有一天傍晚,陈一鸣与派里别的小孩玩捉迷藏,他躲到了厨房水缸后面,正是这一躲,让他看见了蓝月走进厨房,随口支开了做饭的人,然后往锅里放下一包粉末。也正是这包粉末,使全派的人,安详的睡去却再没醒来。

这是一个悲剧,却发生得很莫名其妙。很明显,蓝月是下的毒,而且是一种很奇怪的毒,因为中毒之人非但没有中毒的迹象,更是死得很安详。再者,拥有这么可怕的毒的人,会简单吗?她很可能是隶属于某个神秘强大的组织。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飞鹰派跑来先接近派主,再用下毒的手段?一切都是迷啊。

看到这个受到了巨大jīng神创伤的孩子,我暗下了一个决定。

“陈一鸣!”我郑重的叫他。

“什么事啊,平之哥哥?”他疑惑的问到。

“你想报仇吗,亲手报仇?”

听了这话,他脸上的疑惑没有了,代之是一种决然:“我想,一直都想!”

“那好,”我手掌放到桌面上,九阳内力勃发,待手掌拿开时,桌面上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掌印,深达半寸,我接着道:“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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