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走了之后,张顶顺冒出脑袋冲我招了招手,沙发凌乱不堪,地上还散落着翻滚的酒瓶,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我心底升起一抹鄙夷,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我没有在沙发上落座,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张顶顺满脸堆笑,“刚才那两个人你也看到了吧?她们都是为了这个戏的女主角来的,三四线的小明星,有个出头的机会不容易,所以啊……”

他絮絮叨叨的总是喜欢长篇大论,但是我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穷看着他那张可恶的嘴脸,“张总,那个角色我接了。”

我说的很果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我说完,张顶顺的脸上露出一抹神奇的色彩。

他微微的愣了愣,就那么看着我,而后笑了。

“莲花小姐,你可是想好了?不会反悔吧?”

他居然这么问了我一句,我轻笑了一声,掏出烟点燃了一支,然后吧嗒的开始吸了起来,“张总,我白莲花做事,什么时候后悔过?”

我只是一句反问,立刻引来他一阵大笑,“那是,那是,莲花小姐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女子。那行,我现在就跟导演和编剧打电话,赶紧给你安排。你呢,最近快点入戏,咱们这个时间紧,早点拍完早晚上映,到时候莲花小姐肯定能一炮走红。”

我没有期待一炮走红,但是我希望自己能脱颖而出。

张顶顺的包票我没有放在心上,他的效率也真是高啊,一个电话之后,导演和编剧都聚集在这里了。

也许是碍于他的情面,那两个人虽然对我不够信任,但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我知道,这次机会我绝对不能错过。

“莲花啊,咱们这个戏呢,主要是在室内拍摄,所以时间也不是很长,只要你进入角色快,咱们这个戏啊,一个月就能够拍完。谢总那边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没什么意见,你最近就放心的在这类拍戏吧。”

张顶顺叽叽哇哇的说着,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我那时候只是单纯的以为这就是拍戏,并不知道张顶顺时时刻刻都在耍他的花花肠子。

按照他的规定,为了尽快的掌握剧本的精髓,就需要待在剧组里时刻学习和揣摩,他让编剧和导演手把手的教我。

人一点有了欲望,就会拼命的为自己的欲望买单。

我想,我是一个对自己特别狠心的女人吧。当我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总是希望可以做到最好。

这一晚,我在剧组里看剧本一直看到深夜,这个地方有临时的住处,我也并不担心。

可我没想到,张顶顺却凑了过来。

往常这个时间,他该是去夜总会寻欢作乐的,但是我来了剧组,他寻欢作乐的对象和地点就发生了变化。

“莲花,吃夜宵了吗?要不……我请你出去吃点东西吧。”他腆着一张脸靠近我,伸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如果是在夜总会,我当然不能那么果断的推开他,可是那一刻,我立刻起身白了他一眼,“张总,我正看剧本呢,您先去吃吧,我不饿。”

我对他的态度有点冷,这样的反应其实也让他有几分尴尬。

我笑了笑,“恩,那好,我先去了。你呢,也别熬太晚,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我谢过了他,在张顶顺离开不大一会儿,我赶紧离开了。

我想要实现自己的心愿,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

一连好几天张顶顺想要揩油,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我以为他会罢休的,但没想到,更大的坑还在后面。

这一天,电影已经在开拍了,除了一些简单的镜头之外,重点都放在那张床上,我那时候不知道,我拍的这个电影其实就是时下流行的三级片。

但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好歹是当过小姐的人,这些风尘的东西,经过我的演绎,瞬间就变得惟妙惟肖。

张顶顺破天荒的出现在摄影棚里,那两只眼珠子恨不得全程都黏在我的身上。我装作视而不见,只是想尽快的拍完这些好走人。

但是那天,一直拍到了很晚。

中间张顶顺还主动操刀过来亲自指导,我真是服了他了,导演和摄像师也不能说什么,他愿意操刀或者是打着操刀的名义揩油,大家心知肚明,却一个个也都装作不清楚。

而我能做的,便是忍着。

我那时候一直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顶顺这个色鬼早晚会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可,他没有落在我手里,我却落在了他的手里。

那场戏拍了很多次,我着实是累了,所以当张顶顺让助理给我端来茶水的时候,我想都没有想就喝了。

我刚喝完水,张顶顺就让所有人都散了,美其名曰拍了那么久累了,各自回去休整,第二天再接着拍。

我要走,张顶顺挽留。

他估摸着是按捺不住了,“莲花小姐,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嘛。”他说着,那只手就已经伸到了我的腰上。

我想要推开他,但是他靠的更近了几分,“你今天真是美极了,我看了一直都心神荡漾。莲花小姐,这次你一定会一炮走红的。到时候你可就是名声显赫的大明星了。”

他不停的拍着马屁,可我没有心情听他说这些,我推开他,却觉得浑身无力,“张总,我还有事儿,约了朋友。”

我的头开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开始发烫,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张顶顺手上的力道就大了几分,“去哪儿?我送你去。”他将我往他怀里揽,我抗拒不了。

他的大手在我的腰上游离,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羞耻,可要让人欲罢不能。身体里好像一只蛊虫在那里叫嚣,我想要呵斥他停止一切动作,可是又忍不住期待着动作可以更大一点。

残存的理智在一点点的失去,“你给我喝了什么?”我蹙着眉头问他,伸手扶住额头,觉得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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