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黄雨菲行动举止怪异,脚步如同猫,悄无声息,一转身冷不丁的吓人一跳。她的脸上悬着猫一样的冷笑,轻飘飘地如秋rì天空中一件夏rì轻薄的裙子,来如鬼魅,杳然而去。如此数次,我便下班回家闪进自己的房间,草木皆兵,疑神疑鬼,还是总觉得黄雨菲隔着门探听我的一举一动,推门却并没有人影。多次想和黄雨菲深度对话,可是每一次我还未到她面前,她就早已转身,目光忽略我,我见此也只好闭口不说。
人类一旦意识到危险或是不舒服的事情,本能的反应是寻求庇护,“妈”这个词脱口而出,可见母亲是每个人心中最后的救命稻草,是我们每个人的最终信仰。把自己禁闭在一个小房子里面,象征我们想回到母亲温暖的**中去,渴望得到外界的庇护。这也许是人类在若干年的进化中写进基因里面的趋利避害的本能所致。

有时黄雨菲不在,见到丁一朋我yù言又止,那些话是说不出的,打量丁一朋是一憨厚之人,最终作罢。

包子和雯雯之间依旧冷战着,我问包子: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包子沉默不语,眉头紧皱。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彼此是长久的沉默。雯雯则如同消失般那样,发短信不回,打手机也不接。雯雯是否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只记得上一次雯雯和包子关于并柠檬茶的对话隐隐之中透漏出蛛丝马迹。雯雯和包子在我看来,感情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许两人的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未尝不是外人看来并不般配,当事人却对这段感情是甘之若饴。

小六近来红光满面,脸如同火炉中燃烧的煤球,黑中透着红。一rì鬼鬼祟祟地对我道:我恋爱了。

我惊异道:怎么可能?!小六的脸上浮着只有热恋中的男女才有的那种甜蜜。我知道小六不是那种善于隐藏自己的人,他总是喜怒哀乐形于sè,尤其是在亲朋好友之间。我有时会善意地提醒小六,在陌生人面前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小六置若罔闻,依然如故。

我觉得和小六在一起自己也会卸下自己的伪装。若干年的修炼使得我们每个人背负沉重的壳。其实这是一个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囚徒困境中每个囚徒只要揭发对方都会使自己的所得利益最大化,而每个人的相互揭发,却使得整个的所得利益最小化。你有了壳可以防备别人的伤害。于是人人都背负沉重的壳,不肯轻易卸下自己的铠甲。小六就是这样一个xìng情中人。我欣赏小六,却不想也不能变成小六。

谁家的姑娘没有长眼睛啊!我调侃道。

小六一脸鄙视道:某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脸上挂着笑,心里的却是想自己本意是玩笑之话,也许真得在潜意识里面有一些嫉妒的成分。自从和明婧劳燕分飞,和谷佳的暧昧也是无疾而终,自认为自己是爱情战场里的失败者。情场失意,职场未必得意。工作之中若干琐碎的烦恼将我工作的热情的火焰熄灭,追名逐利、野心勃勃之心如溪流中的石子,锋芒渐消,尸位素餐。每天一上班自动调整成僵尸模式,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圆滑世故,本心掩藏。

我收敛住笑容,道:到底是谁?我认识吗?

小六瞥我一眼,头侧向一边,眼睛45度角仰望,笑意洋溢,褶皱也如池塘的涟漪荡漾开来。

你不认识她。她有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宋寒萌,是我们公司的行政专员。我们家萌萌和我是一见钟情。

我听到小六的肉麻爱情宣言,作恶心状,笑道:什么时候把你们家萌萌带出来,让我见见。

小六说道:我们家萌萌腼腆,轻易不见外人和不三不四之人。

我回说道:我怎么算外人呢?要算只能算不三不四之人。

小六夸张笑道:你小子,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嘛。

你不让我见她,是不是害怕她惊吓到我?

小六自不理会。我想处于幸福中的人是很容易忽视别人的痛苦和自己的愚蠢。太过聪明的人是得不到幸福的,智慧地人却可以得到。有时我会自己安慰自己道,我只是聪明有余,智慧不足。我不能体会到:原来我并非不快乐,只是我一人未曾发觉。

离开小六,小六的眼眸里面满满的笑意似星光闪耀在脑海之中。我为小六高兴,同时也为自己深深的忧虑。我知道寂寞不应该成为一种习惯。暗自下定决心也许往前看,或许应该往自己四周看,这是一个兔子也吃窝边草的时代。窝边不管是花,还是草,先采了再说。

回到公寓,空无一人,平时丁一朋和黄雨菲的门扉紧闭,此刻房门洞开,他们的寝室一览无余,几件女人的衣物凌乱地丢弃在床上,我好奇心作祟,定睛一看,有几件是女子的贴身衣物。周末的下午阳光是散漫的,我想也许他们都外出享受闲暇时光。

落寞野草般蔓延,鬼使神差,我进入他们的寝室,拿起一件红sè蕾丝的胸罩,试探xìng俯身嗅其气味,淡淡的椰子的味道充满整个鼻腔。据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气味,女子身上就是女儿香,男子身上就是男子臭。

一开始我只是想闻一下,然后快速离开。不曾想一旦深陷,难以自拔,我把脸深深埋在其中,摩挲着,眼睛阖上,忘情地吸着上面残存的味道。

yù望如开闸之水,不可控制,一泻而下。下腹火烧般炽热,下身膨胀坚挺,裤子早已支起帐篷。

我把二弟逃出来,只见他通身红硬,血管爆出,微微有晶亮的液体流出。我紧握住它,轻车熟路上下活动。

我正上下其手,浴室的门打开,黄雨菲裹着浴巾出来,她身姿窈窕,长发散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显然看到这一不堪入目的场景,一声尖叫声风过竹林,那件红sè蕾丝的胸衣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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