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养生术
林枫心中苦笑,倘若不是当年四处游历,也不至于惹上这些桃花债。

脑中闪过方才徐影的一声试探,林枫额头渗出不少冷汗。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哪个城市他都呆不长的话,他就得去黄土高坡刨洞住与世隔绝了。

况且,骆冰除了性格怪癖之外,算得上是个好医生,林枫觉得自己不能拿对付王德强的那一套对付她。

“骆主任,你在休假,下午还有台手术,中午我需要找林枫这些实习医生一起开个会讨论一下方案,顺便也让他们学点临床经验。”徐影抬手理了一下散乱在额前的发丝,走了过来。

林枫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知道徐影这是来给他解围,却没有停下,依然跟着骆冰身后走着。

骆冰认定的事,别说徐影,院长来也未必管用。

“我中午要和林枫探讨一下,教实习医生么,之前我是没空,现在我手头上也有些时间了,从现在起,林枫就归我带了。”骆冰说着,扫了一眼徐影,再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黑色表带的浪琴嘉岚,意思是别浪费我时间了。

“这……”徐影有些生气,却没有办法。

林枫听到以后要跟着骆冰实习,嘴角也是狠狠抽搐了一下,这女人,好狠啊!

“就这样吧。”骆冰说完,理了理肩上的素色皮包,朝前走去。

“林枫……”徐影有些歉意的道。

“没事。”林枫摆了摆手,加快了脚步。

与其和徐影久处被她认出来,倒还不如跟着骆冰受点窝囊气。

林枫认栽,现阶段的他,对女人是可远观,不可亵玩。

与其看的心痒痒,倒不如躲得远远的。

毕竟,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健康男人,对美女,也是有需要的。

可是,谁让他自小习练了《生气通天养生术》和《九野神针》呢。

《生气通天养生术》和《九野神针》的名字听着飘忽,却都是《黄帝内经》中的内容,不过现今存世的《黄帝内经》都是残缺本,大部分只有《素问》与《灵枢》两部,他的《黄帝内经》是爷爷的珍藏,虽不是真本,但却比现存的《黄帝内经》内容精细了不少。

如今的版本中,《生气通天养生术》与《九野神针》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并没有详细的解释,而林枫接触的版本中,却是详尽的描述了一番。

《生气通天养生术》分四个层次:贤人、圣人、至人、真人。

贤人之境,务必清心寡欲,力保精气旺盛,习至圆满,寿命至少可达百岁。

圣人行欲亦可顺应天地阴阳,可以随心所欲,以一敌三也不在话下,至少活到一百五十岁。

而至人则能融入天地阴阳之中,借天地精华为己用,即便夜御九女,旦旦而伐亦不亏损本阳,寿命至少为一百八十岁。

至于真人,那是上古才有的了,这类人掌握了天地阴阳变化的规律,肾气旺盛,超然独处,夜御百女不在话下,百岁都可生育,最少都能活二百岁以上。

而《九野神针》分九种针,九针各有长短,各司其职,其行针手法是需要《生气通天养生术》辅佐的,想要完整的将《九野神针》中的任何一种针术施展的淋漓尽致,要求施针者精气饱满,而这一条件,至少要贤人圆满境,才达得到。

林枫目前处在贤人圆满境,堪堪可以完美的使用《九野神针》治病救人,倘若他现阶段找个女人稍微泻点真阳,不但《九野神针》无法得以完美施展,就连养生术的习练也将前功尽弃,从此沦为一个普通中医。

这是林枫无法接受的。

不可否认,骆冰是市一医的一道极为靓丽的风景,她虽二十七八,却依然青春逼人,这个年纪的女人的所有优点在她身上呈现,尤其是那副永远冷冰冰的小脸,更富挑战性。

对于男人来说,征服一个女人,比跟她上床更有意思。

一路走过来,骆冰回头率极高,这可苦了林枫,一路上,他的祖宗被那些男性同胞们日了不下百次,亏的是因为刚才开棺救人的伟大事迹,让一些护士美眉赞口不绝,多少让林枫心里舒服了一些。

进了办公室,随手关门,骆冰走到座位上,将包放在座位后面,随后轻轻坐了下去。

随手翻开一本病例,右手抓着一只钢笔,看了林枫一眼,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看着自己身边轻声道:“坐。”

林枫搬了个塑料凳子,走到骆冰身边,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坐了下去。

“你会中医?”骆冰严肃道。

“是的。”林枫点头。

“你自认为自己学的那点皮毛就可以治病救人?”

“当然,刚才不是救了一个吗。”

“你知不知道,中医现在不被西医认可,他是玄学,甚至,其中一部分,完全是乱七八糟的巫术、迷信!”

“西医就了不起吗?昨天全院体检,你有没有被你推崇备至的西医检查出什么毛病?”林枫双手十指交叉,大拇指随意的触碰着。

骆冰皮肤白皙晶莹,柳叶眉中却是有不少细细的水泡,先前在医院门口他还没仔细的看,现在坐在骆冰面前,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骆冰整个人很冷,这可不单单是影响性格,长此以往,是会影响身体健康的,人体阴阳交融,阴阳调和才是健康之状,过于冷淡自闭,寒气丛生,郁而化热,热气炽盛会导致肌肉腐坏,肌肉腐坏自然会化为脓液,这便是痈。

痈是皮下疮,也就是表面好好的,下面却是溃烂灌脓,治疗起来,很是麻烦。

西医上,痈肿之症,皮下组织化脓后需切开表皮,抽出脓液,用双氧水和盐水之类的注射进去清洗,而后钻孔,塞药纱。

倘若听到这里就觉得恐怖,那就大错特错了。

痈最恐怖的,不是这里,而是换药和后期愈合这段时间所遭受的折磨。

一般的痈,需要换药七天,也就是那塞进伤口的纱条要七进七出,每天上下午输液消炎……当天手术的过程,要重复七次,用器械在伤口里反复的搅动,为了伤口的愈合,并不能打麻醉剂,这种疼痛本就难忍,而每天提心吊胆的等着第二天去换药的那种恐惧感,却更是折磨人。

后期的愈合,痈不化脓便是一个肿块,等到肿块消散起码是半个月甚至两三个月以后的事了,这期间,要小心翼翼,求爷爷告奶奶的让它不要化脓,不要感染其他部位,这个过程,也是令人心力憔悴的。

中医上,痈已化脓,需用九针之中的铍针挑破,再用汤剂发表排毒,若只是肿块,则用汤剂内服外敷便能见好,然而,治疗痈肿的汤剂有不少,最对症的,却是没几个人知道。

“你想用中医的手法给我诊断?”骆冰冷笑,“望其色、闻其声、问其症、切其脉,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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