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鹰贴近窗口,发现病房内一片漆黑,只有一束昏暗的灯光,但其照亮的范围有限,根本无法看清其他地方,狂鹰也没有多疑,以为重伤的龙修已经开始休息,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抽出军刀,悄悄的走了进去。
虽然看不清楚病房内的一切,但敏锐的狂鹰还是准确无误的走到了病床的位置,直接一刀斩去,将病床上的龙修击杀掉。

只不过龙修的笑容永远停在了脸上,想象中鲜血四溅的情景并没有发生,反而是狂鹰一脸吃惊的站在原地。

凭借着多年以来暗杀的经验来讲,狂鹰相信自己所击杀掉的并不是人,而是一种不明物体。

就在狂鹰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忽然灯光乍现,习惯了黑暗的狂鹰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的有些不适应,仓促之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以求把光线降到最低。

等到狂鹰恢复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自己大吃一惊,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昊,而林昊也没有趁着狂鹰不备的时候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狂鹰而已。

林昊笑道:“没有想到你们所佩戴的面具根本没有一点作用,想必说是用来耍帅的话恐怕也不为过吧?”

心知中计的狂鹰没有立即反驳林昊的话,而是扭过头看向病床,发现自己刚刚所斩断的只不过是两个枕头和一双被褥罢了,而剧本中的龙修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里。

林昊解释道:“如果你是来找龙修的话,估计你要失望了,龙修已经被我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暂时你是找不到他了。”

本来信誓旦旦的狂鹰却莫名其妙的被林昊摆了一道,心中恼火,将剩下的尼泊尔军刀也拿了出来,左右手各持一把,杀气腾腾。

这是林昊第一次看到狂鹰拿出两把军刀,不过也没有被其气势所逼退,反而气定神闲的说道:“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在开灯的一霎那就可以将你杀死,只不过没有对你出手,那是因为我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你。”

狂鹰狡笑一声:“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即便是真的死在你手上。”

林昊摇了摇手指说道:“你先不要回答的这么干脆,说不定你会回心转意,我们每一次的行动都会被你们提前预知道,我想问的很简单,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内奸到底是谁?”

狂鹰冷笑道:“林昊啊林昊,队长和约翰都说你聪明,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不要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林昊无奈的摊开双手:“虽然我早就知道答案会是这样,但让人抱有一丝希望,不仅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更是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看来一切都成了泡影,既然这样的话,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听着林昊的大放厥词,狂鹰贪婪的舔着锋利的刀刃说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说完,狂鹰先行掷出军刀,笔直的朝着林昊投来,林昊侧身一闪,刚站稳脚跟,狂鹰踩着病床奔袭过来,先行一刀逼退林昊,继而拔出插在墙上的军刀,合二为一的斩向林昊,索性的是林昊身手敏捷,狂鹰的攻击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眼看着狂鹰锋利的两把军刀挥了过来,林昊屏住呼吸,忽然跪在地上,双手用力撑地,从刀下滑行过去,快速的把住狂鹰的双手,迭次而起,右脚直接命中狂鹰的下巴,继而松开双手,狂鹰整个人便飞了出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林昊打掉腿上的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谁在暗中给你们透风报信?”

狂鹰擦掉嘴角的鲜血说道:“林昊,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比较好。”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必要在对你手下留情了。”

就在唐建业一行人庆贺顾源继承家产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包间,门也不敲的走了进来,稍微好转一些的气氛顿时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犀利的杀气,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约翰。

见是约翰,杀父之仇的顾源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本想和约翰动手,却被王思胜和林明紧紧拉住。

约翰不屑的指着顾源,随后把手指竖下来说道:“你还不够格,等什么时候你达到林昊那样的程度再来找我也不迟。”

陆父拍案而起道:“约翰,你应该清楚这是私人场所,你不请自来已经很让人厌烦,希望你能识趣点,尽早离开这里。”

听着陆父近乎威胁的话,约翰装出一副恐惧的表情,看向唐建业说道:“唐市长,不知道他说的话算不算恐吓?”

唐建业脸色难看的说道:“约翰,你最好识相点,快点离开这里,否则出现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不会负责。”

约翰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说道:“没有想到贵为市长的唐建业也能说出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道如果唐市长的这番话让其他人听到会是什么样子?”

郁雨晨义愤填膺的说道:“约翰,那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谁不知道顾伯伯就是被你和猎熊陷害致死的,你却到这里来耀武扬威,难道真的欺负我们这里没有人了吗!”

“郁总,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身世显赫的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就对我恶语相向,说实话,我真的有些难过。”

约翰把头扭向唐建业说道:“郁总这么说我相信可以构成诬陷罪了吧?”

自知理亏的唐建业只能目视郁雨晨,示意其坐下,唐婉也在一边拉扯着郁雨晨的胳膊,郁雨晨这才作罢,气愤的坐下来。

见所有人都已经安静下来,约翰笑道:“刚刚我只不过是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罢了,虽然说我们是敌人,不过顾家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非常难过,顾伯伯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他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非常难过,顾源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

顾源握紧拳头说道:“约翰,我一定会找你报仇。”

约翰自顾自的倒上一杯红酒说道:“今天我来找你并不是来挑事的,而是来表达我的敬意和沉痛,我先干为敬。”

说完,约翰将红酒一饮而尽,空杯放在桌子上,回味着红酒的味道,享受般的闭上眼睛道:“喝完这红酒在和我之前喝过的红酒相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有钱真是一件好事。”

纵然约翰说的津津有味,在场没有一个人配合约翰演下去,只是警惕的紧盯约翰,只要约翰敢动手,杰瑞和林明就有插手的理由。

约翰扫视一周说道:“说来也奇怪,怎么没有看到林昊,难道是提前知道我回来,吓得逃走了?”

听到约翰如此侮辱林昊,郁雨晨勃然大怒,却被唐婉紧紧握住右手,小声劝道:“约翰就是要激怒你,这样他就有足够的借口来诬陷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最后,郁雨晨听从了唐婉的话,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见郁雨晨无动于衷,约翰继续说道:“既然林昊不在的话,那我也不过多打扰了,顾少爷,恭喜你成功继承顾家财产,只不过没有让我想到的是,顾伯伯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的成为继承人,这让我有些怀疑顾伯伯的死会不会和你有关。”

顾源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指向约翰说道:“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我不知道,但我还是希望顾家不会荒废在你手里,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再见。”

说完,约翰大摇大摆的离开包间,临走时不忘和所有人挥手告别。

见约翰离开,林明和唐婉相继放开了顾源和郁雨晨,回想起顾源约翰刚刚的一番话,顾源便心中大怒,直接冲了出去,刚要开门追赶上去,却被陆父挡在身前。

顾源愤怒的说道:“让开。”

陆父看着盛怒的顾源说道:“你应该清楚,约翰到这里来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激怒你,如果你现在这个时候追出去,约翰一定会找借口来报复你,只怕到时候你报仇未果,反而惹了一身麻烦,你让我怎么向老顾交代?”

顾源怔在原地,回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禁潸然泪下,固执的抬走看向约翰离开的方向,握紧拳头。

唐建业说道:“顾源,你也不要着急,如果顾先生的死真的和顾源有关的话,相信他插翅难逃,我们一定会在十足的证据下将他抓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另外我也会加大力度,尽快调查清楚顾先生被害的事情。”

见唐建业给了自己台阶下,顾源只能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位子上,只不过再也没有动过筷子。

好不容易把气氛调整过来,却因为约翰的出现让唐建业和陆父的心思功亏一篑,最重要的是顾源再次陷入了复仇的阴影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相比之下,杰瑞倒不是很在意,而是自从约翰进来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了小媚的身上,只不过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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