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空摘星问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主意的?”
陆小凤道:“因为陆小鸡到了明天,也许会变成一只红烧鸡,或许是清蒸鸡、香酥鸡也说不定。也实在应该为你这飞贼留下个好印象。”

司空摘星叹息一声,居然对陆小凤说道:“那么你一定要多加保重,万事留心,千万不要让自己变成一只叫花鸡。”

陆小凤差点跳了起来,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要去做什么?”

司空摘星淡淡道:“我不问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陆小凤道:“我不能告诉你。”

司空摘星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

陆小凤道:“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司空摘星道:“你是不是在放屁?”

陆小凤道:“不是,不过我知道此事很危险,是因为他给的定金太多。”

司空摘星道:“有多少?”

陆小凤道:“七万两,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司空摘星道:“七万两的定金,也不是太多。”

陆小凤道:“若是再加上我小老婆的命呢?”

司空摘星道:“那么,我劝你最好提前为自己买一副棺材。”

陆小凤道:“所以,我有一件临终托嘱的事要交给你,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司空摘星道:“我当然不会拒绝,我也一定会在听到你死讯以后帮你完成遗愿的。”

陆小凤说不出话了,他还不想活活被气死,司空摘星却笑的更开心了。

陆小凤忽然大声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司空摘星很诚恳的道:“没有!”

陆小凤怒道:“那你今天怎么会如此碎叨,如此不可理喻?”

司空摘星说出一句让人掉下巴的话,道:“因为,我今天是个女人。”

女人不讲道理,本就是众所周知,天经地义的事情。

陆小凤看着他,过了半晌,露出一种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声泪俱下道:“她也是个女人,和此事没有半点关系的女人,所以我绝不能让她死。”

顿了顿又道:“薛冰的死,已经带给我终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我也绝不能让她重蹈薛冰的后尘。”

他居然真的挤出两滴眼泪,继续道:“你不懂的,谁都不会懂得我对她的这份感情,谁都无法解释这份感情的,是我欠她的。”

司空摘星静静的听着,显然已经被他感动。

陆小凤又道:“她叫青青,你一定要把她安全救出,我若是泉下有知,也必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司空摘星居然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道:“你放心,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把她安全带出。”

陆小凤正是等的这句话,等的黄花菜都快凉了,才终于被他等到。

他擦了擦强行挤出的泪痕,郑重的点了点头。其实几乎快要笑的满地打滚了,不但想要满地打滚,而且还想翻上七八十个跟头。

司空摘星忽然道:“你也一定要多加珍重,万事小心一点,我们后会有期。”

陆小凤怔了怔,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现在就要走了?”

司空摘星道:“是的,我是这个意思。”

陆小凤道:“你现在怎么可以走?”

司空摘星道:“我现在为什么不可以走?你要我答应你的事,我也已经答应你了。”又拍着大腿笑道:“你装哭的样子真是滑稽透了,若是下次还需要有这种表演,你最好多想想伤心事,或者干脆在大腿上猛掐一把。”

陆小凤道:“你早已看出来了?”

司空摘星道:“是的,我就是想看完你装哭的样子再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陆小凤暗暗道,每次遇见你,我都要倒霉。口中却道:“现在你已经看完我装哭了,却走不得。”

司空摘星问道:“为什么走不得?”

陆小凤恨恨道:“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个婊子,我却是来包你这个婊子过夜的主顾。”

司空摘星道:“所以,我现在不能走?”

陆小凤道:“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我担心的问题是,你若提前离开,对方必然会对我们有所怀疑。”

司空摘星道:“你是说,这里也有他们安插的眼线。”

陆小凤道:“一定有,他们的组织太过于庞大,耳目众多,所以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司空摘星道:“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却有两个男人。”

陆小凤道:“我睡床,你坐在椅子上即可。”

司空摘星眼睛瞪的老大,道:“你为什么不坐椅子?你当我是个呆子?”

陆小凤笑道:“你不是呆子,外面的人更不是呆子,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司空摘星还是不懂,问道:“委屈我什么?”

陆小凤忍住笑,道:“男人和女人在做这一类事情的时候,总是女人发出声音,你懂的......”

司空摘星终于懂了,怒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让我坐在椅子上学女人**?”

陆小凤道:“是这样的,可是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谁让你是个女人呢。”

司空摘星的样子,就好像被人拿锥子在屁股后面狠狠的戳了一下,整个人都好像要跳起来。

陆小凤这次真的流泪了,是因为憋笑憋出来的。

陆小凤躺在了床上,听着从司空摘星嘴里发出的声音,几乎要笑的喷出来。

可是再好听的笑话,若是听上一千三百多遍,任谁也会听腻,也会感觉没有那么好笑了。

所以,借着酒劲,他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翌rì,清晨。

陆小凤醒了,司空摘星却还没有睡。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坐了一晚,一宿没睡?”

司空摘星道:“我是个呆子,呆子打上一两天不睡觉不碍事的。”

看他的样子,竟好像已经忘记昨天晚上的糗事。

陆小凤提醒道:“你做贼做的好好的,为什么又改行做jì女了?”

司空摘星怒道:“因为我有病。”

“什么病?”

“贱病。”

陆小凤走出客栈时感觉有些对不住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不够朋友。他竟然把自己挖的六百八十条蚯蚓,和蹲过的两个时辰马步忘的干干净净。

他心里在暗暗祈祷,祈祷着司空摘星千万不能记仇,莫要把自己交托给他的事情给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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