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北城仔细的看了看是视频:“确实是动过心脏手术,那道疤就是手术后留下的,这个男人很年轻,最多不会超过35岁,这这样的人先天性心脏病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一年中有很多人动心脏手术,光是靠一个疤痕不可能就查出他是谁。”
“这当然是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但是同样的,你也给了我很多的讯息了,比如他动过心脏手术,而且还是先天性心脏病可能性,如此一来,我调查就有方向了,一般心脏手术是大手术,当时一定住过院,那就一定办过住院手续,资料也会填写完整,我们只要顺着去查,一个个的找过来,我就不信找不到。”叶牧白说的很有自信,声音里透出狠劲,有种把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那也要花不少的人力跟物力,虽然也是笨办法,但在眼下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是一种方法。”康北城说道,他能够感觉出来,牧白平静的表面下,其实心里头急坏了。

他看另一边,顾尘安也是眉头紧锁。

难得看他们同心协力,只是没想到是在这种时候,他想要高兴都觉得是太过于缺德了。

叶牧白蓝眸看着康北城,眼神里头有恳求:“北城,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康北城看看他们俩说:“你们两个都同时开口了了,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何况如璟也是我的好朋友,我立刻就向全市的同僚搜集患者的资料,不过同时也要让警察出一下面,因为医院的资料都是保密的,若没有警察的插入,我也很难去搜集。”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跟警察局联系。”叶牧白立刻拿出电话来打。

联系好了之后,康北城立刻前往医院,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拉着顾尘安给他当司机。

叶牧白就留着季家,弄不好这绑匪会打电话来。

下午,警察局忽然打电话来,说是已经找到季华中他们了,解到消息,叶牧白匆忙的赶去警局。

季如璟抢回了公司后,就全面的封杀了季家人的出路,目的是不想让他们在打着季氏的招牌在继续活跃在商场,特别是泼粪事件之后。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这些人是最大的嫌疑犯。

然后当抓到潦倒的季华中以及他的父母的时候,叶牧白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警察盘问季华中这几天的行踪。

“我老婆看我穷途末路了,就跟我离婚了,我手头没有多少钱了,不过去乡下造房子的钱还是有的,我爸身体不好,我们就去乡下造了房子,这段时间都没有离开过,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当地的村农。”季华中对警察说道,模样畏惧。

警察做了笔录,继续面无表情的问:“这点不用你说,我们回去查的,你虽然没有动手,可是你能让别人动手,六月三号那天,是不是你指使人去季氏的庆功会闹事的,我们可是从季如璟总裁的助理那边打听到,你曾对你表妹放过狠话,你最好还是老实点跟我们合作。”

季华中的脸上满是苦恼:“冤枉啊,对,我承认曾经跟季如璟放过狠话,也威胁过她,可那是一时的冲动啊,你们想我连公司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还能心平气和吗,但是后来冷静下来,我想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何况公司被我经营的一塌糊涂,我也不想要了,我都准备放弃,干嘛还去挑事。”

“可是季如璟看到你跟踪她去了度假屋,视频都拍下来了,那里头的男人身形跟你很是想像,她怀疑你是一直在跟踪她,你自已看看吧,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查到,这件外套你之前在季氏一次公司集体户外运动中穿过,季氏很多职工都指认这就是你。”警察把从度假屋日本料理店截取下来的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季华中看了,表情顿时懵了:“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真的不是,这个牌子的衣服谁都可以买啊。”

“可连身形都一样,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我不知道,但真的不是我。”

警察拍了一记桌子:“别跟我们玩花样,你在度假屋跟踪了她,成功吓唬了她之后,又在季家设陷阱,还在她跟叶总的车子上动手脚,想让他们车毁人毁,见她还没有死,你干脆就找人绑架了她,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季华中连声的否认,脸也被吓成了灰白色。

“你还是老实交代,眼下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这可是刑事罪。”

季华中额头冒着冷汗:“真的不是我——”

警察怎么引导,拿证据出来季华中都说不是他。

而从父母的供词跟季华中几乎一摸一样。

另一个房间里,大队长跟叶牧白陷入了沉思。

“凭我的直接他并不像是再撒谎,而且一看季华中就是个外强中干,胆小的人,他并不像主谋。”大队长分析。

“可问题是为什么有那么多证据都是指向他的呢?”叶牧白的眉头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事情越是复杂,绝对是没有好处。

“不排除他有所有隐瞒,可我觉得有可能有人故意嫁祸给他。”

“那个人会是谁?”

“一个对他无比熟悉的人。”

叶牧白眼睛一眯:“你是说还没有找到的那几个人?”

“你别忘了,她们同样有跟季华中一样的仇恨,而且女人有的时候比男人更加恐怖。”

叶牧白的脸上凝起。

季华中被扣留在警局,没有得到最新的消息之前,他是最有嫌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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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昏,如同灌入了千斤的浆糊。

眼前,一片的黑暗。

四周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空气中飘散着腐败的气味。

季如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最为直接的感受就是以上这些讯息,眼睛被厚布蒙着,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全都被捆住了。

回想起来,自已那么的小心,竟然会在早上掉以轻心,她怎么会想到凶手藏在车库里呢。

她奋力的搅动着手腕,即使感觉磨破了皮,疼的钻心,她也顾不这么多。

感觉绳子有了些许松动的时候,耳边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

忙把头垂下,假装还在昏迷。

凌乱的脚步声朝她这么而来,感觉不止一个人。

两个匪徒来到季如璟的面前,他们脸上带着从网上买来的易容面具。

“吴哥,这妞还没醒,怎么办,要不要弄醒她?”

“把她绑到椅子上,等会那个女人来电话了再说。”

季如璟感觉自已的身体被拉起,然后放在了椅子上,身上又被缠了两圈。

该死!

她在心里暗骂。

不过他们说的那个女人是谁?难道绑架她的是一个女人?那会是谁呢?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酒的味道。

两个匪徒搬了一张桌子正坐着喝酒啃花生米,边喝他们还边聊。

“吴哥,这妞可真是正点,要是能爽一下你说多好。”

“你个小瘪三,成天就想着干女人,等我们拿到了钱,什么女人没有,这个女人说好了是不能动。”

“我就纳闷了,这绑都绑了,为什么不能碰,我听那个女人的意思,好像是要弄死——”

“别乱说,这不管我们的是,我们就只管把人带来,别的我们不要管。”

“哎,这有钱人怎么那么狠呢,你说这女人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这种事情我们还是少好奇的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钱人阴险着呢。”

“吴哥,我们真要看着这个女人去死吗?”

“你丫的废话怎么就那么多,想要钱就别管那么多。”

聊完了这一段,又是喝酒的声音。

季如璟把他们的话全都听进去了,那个绑架她的人竟然想要她死,好狠毒的心。

从这两个人的谈话中可以听出他们是完全没有立场,只是冲着钱去的,或许可以说服他们,虽然她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嗯——”她假装苏醒过来。

两个绑匪同时放下酒杯朝她看去。

“我这是在哪里?好黑哦——”季如璟装出柔弱的声音,男人一般都会对弱小的女人表现出同情。

其中一个绑匪对着恐吓:“你被绑架了,乖乖呆着,别出声,不然要你的弄死。”

季如璟舔了舔嘴唇,很甜的叫:“这位大哥,我口好渴,有水吗?给我点水喝好不好,我保证不叫。”

两个匪徒看她很配合的样子,商量了一下,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过去给她喝了一点。

“谢谢!”季如璟礼貌的道谢,抬头对拿水给她喝的匪徒笑了笑。

她这种表现让一个文化不高,生活在底层的匪徒有点受宠若惊,这女人可是个富家女,还是个水灵灵的美女,一般来说这样的女人是理都不会理睬他:“不,不用谢,喝口水而已嘛,我们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的。”

“我知道,一听大哥的声音就知道是好人。”季如璟对他笑的甜美。

“你也是个不错的女人!”匪徒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咳——”另一个匪徒用力的咳嗽:“不要跟我们套近乎,我们不会上当的。”

站在季如璟边上的匪徒走了回去。

季如璟楚楚可怜的说:“能不能把我眼睛上的布拿下来,我有幽闭恐惧症,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表演的跟真的似的,让两个匪徒都动了恻隐之心,毕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吴哥,要不然我们给她把眼罩拿开吧,反正我们带着面具。”

叫吴哥的匪徒想了想,说:“那去给她松开吧。”

另一个匪徒立刻去给季如璟松开了蒙在眼睛上黑布。

忽然袭来的亮光让季如璟不适应,她眯着眼睛看着四周,适应了之后发现是在一处废弃的厂房里。

典型的绑架犯藏匿肉票的圣地。

而眼前这两个绑匪一个高一点,一点中等个子,脸上都戴着人皮面具,这种面具现在网上就可以买到。

“谢谢你们肯替我松开,我想你们一定不是主谋吧。”季如璟用猜想的口吻说。

一个匪徒迫不急待的说:“我们确实不是主谋,是有人雇佣了我们把你绑到这里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是谁干的,”季如璟有些愤慨,然后又很是可怜,眼泪汪汪的说:“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可怜,我父母在我19岁飞机失事死了,只剩下我跟我弟弟,黑心的大伯跟姑姑就霸占了我的家业,最后还把我们赶了出去,我跟我弟弟只好到外面去流浪,但是我不甘心,我回来后又从他们手里抢回了我的家,就是因为往这样,他们才想让我死,因为我死了,他们就顺理成章的继承我家的一切,弄不好连我弟弟也会遭到毒手,我不怕死,我就是担心我弟弟,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也没发向我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

她说的很是煽动人心,比小白菜还委屈还可怜。

“你的命运还真是好坎坷啊——”匪徒很是同情的评价。

吴哥比较理智:“季小姐,即使不是你的错,可你对我们说这些没有用,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季如璟立即说:“钱?钱我也有啊,我有很多钱,我前夫也是个有钱人,不怕你们说我吹牛,就算拿一亿现钞给你们,那也不是问题。”

她不知主谋给他们多少钱,只能往多里说,关键是能震撼住他们。

果然,她这么一说,两个匪徒的眼睛顿时直了起来。

“多,,,多少?”

“一亿!”季如璟字正腔圆的说。

“你这不是忽悠我们吧。”匪徒因为感觉太震惊说,觉得有点不相信。

“这有什么好忽悠的,我前夫在国外随随便便买一处豪宅都要一亿多,我们关系很好,难道我的命还不值房子?我们很有钱人跟你们普通小市民不一样,钱多的花不完,还是命比较重要。”季如璟说的煞有其事。

两个匪徒感觉有点心动,靠近了商量。

季如璟见此,不紧不慢的说:“我只想活一条命,我不想冒险,也不敢冒险,如果你们放了我,打死我也不用报警,因为怕你们来报复我嘛。”

“吴哥,一亿哎,那人答应给我们一人一百万,这是翻了几倍啊,我都算不过来了,我真笨。”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这么女人她吹牛呢,而且她是肉票,她有那么好真把钱给我们。”

“有钱人的人精贵着呢,我觉得她不敢耍花样。”

“可万一耍花样了呢?”

他们窃窃私语的商量声都传入了季如璟的耳朵。

看来那个叫吴哥的还是对她抱有戒心的,而另一个似乎就比较好搞定。

她清了清喉咙说:“吴哥啊,我有一家上市的大公司,还有一个儿子,他才不过三岁,我的命真的抵千金,而且我宁可花钱买个安心,也不想供出来让你们去坐牢,以后出来了报复我,对我来说,钱没了是可以赚的,我跟我家人的人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家里或许也是上有老小有小,如果你有,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感受,老实说,如今我摊上这个大麻烦,我也想要解决,我很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们帮我,那就是双赢,如果你们把我交给她们,她们杀人都敢,你们知道这么大的秘密,难保不会把杀人罪名推给你们,到时候就不是绑架罪而是杀人罪了,杀人可是要背叛死刑,另外,我想说,就是你把我交给她们,我死了,我前夫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们逃不掉,这一百万你们也是无福消受的,考虑一下吧,跟我合作!”

季如璟这洋洋洒洒的一席话,让两个匪徒陷入深思。

她给他们时间。

“吴哥,不如跟她合作吧!”

“你闭嘴,这事没那么简单,让我想想。”

季如璟出声问:“对了,能告诉我她们什么时候来吗?”

“说是明天上午。”矮个的匪徒很老实的回答。

吴哥一巴掌拍过去:“你丫是不是被中邪了,她问你什么都说。”

季如璟故作心疼的说:“吴哥你不要打他嘛,这小哥是个挺可爱的人,我不问就是了。”

矮个匪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季小姐你也很可爱!”

“哎呦妈呀,我们这是绑架不是相亲,这还脸红是要闹那样啊。”吴哥受不了的吐糟。

季如璟微笑,继续热络感情:“你们有吃的吗?我好饿哦!”

“我们这里有面包,你要吃吗?”矮个匪徒立刻拿出刚才去外面买的面包。

“好的,谢谢,我很喜欢吃面包的。”季如璟欣然的接受。

她要先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她有信心能够搞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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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另一边,季华中还被扣在警察局盘问,有关于他老婆,还有姑姑跟表妹的去往。

叶牧白跟几个警察在季家等消息,他希望绑匪能够打电话来谈条件,而过去都那么久了还没有电话,让人不禁怀疑不是绑架而是纯粹的凶杀。

顾尘安跟康北城在医院的资料库里,他们这里跟每家医院都可以联网,不过要找出符合的人也不容易。

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而叶家那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

凌晨三点。

叶牧白的手机响了。

是陌生的电话,让他不由得绷紧了神经接了起来,他有种预感是绑匪打开的。

警察打开了电话跟踪仪器,对叶牧白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叶牧白才接起电话。

“喂——”他镇定的开口。

电话那头听了几秒,怪里怪气,非男非女的声音传来:“叶牧白,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上,明天早上9点,拿五百万一个人到市中心去。”

“交易是在市中心吗?”

“这个你别管,到时候我会在提示你的,不鞥让警察插手,不然她死定了。”

电话就此挂点,叶牧白想要再问点什么都来不及了。

五百万?那个绑匪要的并不多,就是因为这样,他觉得很奇怪。

但眼下,纵然是想不明白,他明天依然是要去的。

明天见是一场猫过老鼠的好戏。

唯一让他有疙瘩的就是心里隐隐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心里不禁冒出一个疑问,绑匪要的真的只是钱吗?

“叶总,那你要尽快的把钱筹到了,明天九点,你没多少时间了。”警察提醒他。

“这个没问题!”叶牧白也暂时不多想,拿出手机给蓝爵去了电话。

翌日。

清晨,废弃厂房里一片寂静,只有鸟儿从破碎的玻璃窗里飞进来。

季如璟一夜没有睡,而那两个绑匪被她磨到了凌晨,这会正呼呼大睡。

如果她现在偷偷跑出去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发现。

但是,她现在不能走,如果她走了,就永远不会知道主谋到底是谁,那么这件事情就还不会消停。

她一定要亲眼看看。

八点钟。

蓝爵提着黑色的袋子进入季家。

顾尘安跟康北城找出了18个绑架的嫌疑人,警察立即逐一去调查。

他们知道绑匪打过了电话来,九点钟叶牧白就要去交易,心里也是蹦这一根弦。

这是一起处处都透着怪异的绑架案,原本最有可能是绑匪的人,此刻在警察局里喊冤枉,而打来电话的绑匪,开口竟然只要了500万,似乎很刻意的想要说明,这不是一起很普通的绑架。

旧厂房这边,绑匪身上的手机响了。

睡的正熟的绑匪猛的惊醒,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来,接起:“喂,是的,张小姐,好,我们会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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