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一次叶牧白劝说他们分手,但是季如璟去还是不能抉择,内心虽然动摇,却不能真正狠心下来选择。
反正跟叶牧白的这条路,她一直当成是隐形的。

“不要说这件事情了,我心里自然有分寸,我是希望你我能够划清界限,不要在这么不清不楚的。”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分的清楚,同样的话我也不想总是重复,季如璟其实你心里都懂,只是嘴巴不愿意去承认罢了,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总有一天你要面对你所犹豫跟隐瞒的,时间不会给你永远闪躲的机会。”叶牧白拿她没辙,但是他不会放弃。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是块难啃的骨头。

他们之前经历过任何的情绪的发酵,有过内心的温暖,有过歇斯底里,有过形同陌路,也有过像现在这般的平静,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他们碰撞过的次数多的数不胜数,所以说,他是她的男人,比任何人都资格。

“时间也会让我消化掉跟你发生过的,让我更加成熟的意识到,谁才是适合我的男人,在这之前,请不要总是唠叨。”季如璟没好气的说。

“竟然说我唠叨,季如璟你还真是敢说,”叶牧白失笑,而后又很认真的看着她:“虽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狡猾的女人,但是我还是爱上了你,季如璟,我爱你!”

一连听他说两次我爱你,而且时间还隔得这么短,真是让她有点消化不良。

“你别那么肉麻行不行!我爱你是哪家小狗的名字,为什么说的那么轻易!”她脸上克制不住的红。

真是见鬼了,等了半个世纪,以前做梦都想听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爱你,如今真的听的了,却有些不接地气了。

“我是第一次对女人说我爱你!”叶牧白说的时候,表情颇为自豪。

“哈——,第一次?”季如璟听了这种大话,真心是不能忍的揭穿他:“叶牧白你给我少来,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还是十八岁被你迷的五迷三道,就算你告诉往地球是方的我也相信的无知少女?你跟方华芝之间的事情,你以为我只知道皮毛吗?”

“什么意思?”叶牧白问,他很好奇她知道多少的内幕。

“你跟方华芝,你们当年到了什么程度,叶牧白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随意的猜猜,然后其他的就一无所知吗?”季如璟说起这个就有气。

叶牧白双手环胸,呼出了一口浊气:“说到当年,季如璟你难道就没错吗?”

“别转移话题,一说方华芝你就心虚了!”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说啊,尽管来聊一聊。”叶牧白笑,一副我才不怕呢的样子。

季如璟提了一口气,话到了嘴边,反而又觉得没有意思了:“算了,不说了,反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都已经到了嘴边了,为什么不说呢,憋屈了很久,早就想要说了不是吗?”她不说,他反而要催他说。

“什么憋屈啊,当年你在书里面夹了戒指,本来你是要向求婚的,不过我不小心弄掉了,所以你朝我还发了脾气,你都准备结婚了,你敢说你没有跟他说过我爱你!”季如璟觉得说这些找陈谷子烂麻子的事情不应该,可既然他说今天一定要说,她也只好是说了。

“戒指?”叶牧白仔细的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有那么一个戒指,我也确实想要向她求婚,但是我冲你发脾气的原因在于那是我母亲留下的戒指,我一直夹在那个书里,那是啊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季如璟惊讶,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但是确实,她当年也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凭空猜想而已。

“就,,,就算是这样,可你依然是爱方华芝的,对你而言,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吧!”她到现在都还是觉得,在他的心里,方华芝的地位很重。

“我不否认我跟她有过感情,她是个漂亮温柔而且很聪明的女人,可以说是我的理想型,跟你结婚算是负了她,而且我最后还移情别恋了,是季如璟你让我移情别恋的,我被你吸引,于是我慢慢的冷落她,直到跟她提分手,我跟她就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那样,从开始到结束全都落于俗套,而且最终还是我把她给伤害了。”叶牧白跟她实话实说。

当年有太多的负气,他解释不够诚恳坦白,她也完全听不进去。

如今时过境迁子,再来听一听,才明白那其实是个简单的函数题,而她却一直当成是几何图形来解答。

“那既然你要跟她结束,为什么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扔下我跟她去了韩国,不要说什么分手旅行,我不信你连跟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摧毁这段婚姻最大致命的一击,就是这件事情。

在她对他充满信心的时候,他却给了她最致命的打击。

短短几日,成了她一生中的噩梦,每每梦到,还会觉得很恐怖。

叶牧白叹息:“不管你至今还相信与否,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打了电话,你没有接,之后我让秘书通知你的,方华芝对我放手的要求就是让我陪她去韩国一趟,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女人的小诡计,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当然来激怒你的,结果你上了她的当!”

季如璟听完了这一切,忽然觉得原来当年自已竟然当了方华芝的棋子。

真的好讽刺!

真的好愚蠢!

如果她能理智一些,哪怕是又现在一半的理智,或许他们就能走向完全不一样的人生风景。

摩天轮回到了原点。

一圈结束了。

季如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下去的,也不记得叶牧白对后对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回神的时候,摩天轮再次的转动了,胖胖的朱迪正兴奋的坐在上面,吊篮越升越高,叶牧白也离她越来越来。

站在下面,她忽然觉得那个女孩是如此像曾经的自已,不同的是,在这场人生的旅途当中,她曾经靠他很近,近的差一点她就要跟他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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