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越来越满,晕染开来的雾气将他们笼罩的若隐若现。
叶牧白掌握着每个时段的基调。

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一把打开的锁,只要找准锁孔,找准旋转的轨迹,你就能打开她。

结束的时候,她差点昏厥在浴缸里。

叶牧白靠在她的身上休息。

他也是真的累的。

“别压我,好累!”季如璟推了推他。

“这种事几乎都是男人再动,而每次都是女人喊累,这是什么逻辑!”叶牧白闭着眼睛,惬意的说。

“,,,”季如璟没什么话讲。

跟所有吸毒一样,清醒了,也开始后悔了,还是超级后悔。

可后悔有什么用,他既没有勉强她,也没有给她放药,一切都是她自已心甘情愿的,而且快乐的时候也真的是快乐,难道她要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她不想,那样会更加的恶劣。

“想什么呢?一声不吭的!”叶牧白见她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禁睁开眼睛看她。

“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自然就不说了,”季如璟淡淡的说,把头扭到另一边。

“你该不会事后才去想你不应该跟我发生关系呢?”叶牧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季如璟把头转向他:“确实是不应该,不是吗?”

叶牧白笑:“不管你心里如何想,觉得是我强迫你,还是被我迷惑,你所有的思想不过是自欺欺人,你我心里很清楚,刚才发生的,都是你情我愿的。”

季如璟没支声,他说的都是事实。

“好了,其实这没什么,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情,别总是给自已那么多莫须有的压力。”叶牧白拍着她的肩膀。

“你别在这里传播你的坏思想,我有男朋友的,我这么说是在伤他的心,欲望要是随地释放,那就是精虫上脑。”季如璟拍开她的手臂,她不会被他带沟里去的。

“那即是你愁眉苦脸又能怎么去改变呢,季如璟,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在替你自已开脱。”

“我——,我没有!”季如璟心虚的辩解。

“算了,坦荡一点吧,我不是扇动你们分手,而是我觉得,你们真的不合适,而且越拖就是对他不公平,你跟我睡过那么多次,你以为他真的是无所谓?别傻了,他其实也介意,只是他喜欢你,不想失去你而把这些给压在心里而已,带着如此沉重的枷锁,你们就算以后结婚也是得不到幸福的。”叶牧白挑眉,冷静的说给她听。

季如璟接不上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好想想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餐吧!”叶牧白松开她,从水里起来。

像刚才那样的谈话,只可点到即止,说的多了,反而会起反效果的。

顾尘安有他的苦肉计,他也有他的方式,虽然最后决定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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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

天色已经黑了。

季如璟吹干了头发,然后去别的房间往家里打了电话,她是这么说的:“我前来度假村拜访一位客户,可是遇到了山体滑坡,我被困在山上了,要到明天早的上路才能通。”

这样的说辞无疑是完美的。

可她心里却跟撒了谎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的没有底气。

季逸希简单的应了一声好,就没有别的更多的话了。

季如璟不知道顾尘安会不会信,上次那件被跟踪的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或许他什么都知道,或许他有不知道的,而她,又一次做了相同的事情。

放下听筒走出房间,叶牧白跟康北城正在聊天,而且心情都不错的样子。

见到她来了,康北城愉快的跟她打招呼:“我们在等你吃饭呢。”

“那去吃吧!餐厅在哪里?”季如璟假装神情自然。

“在那边!”叶牧白用下巴点了点。

季如璟走了过去,叶牧白跟康北城也跟着起身过去。

三人做在桌子前。

女孩穿着围裙为他们送上碗筷跟酒杯。

“今晚反正大家都不用开车,不如喝点红酒吧!”叶牧白笑说。

“我没意见!”康北城最先举手:“我休了三天的年假,难得喝,必须喝。”

“我无所谓的,喝一点也行!”季如璟带着一丝伪装的冷淡,像是生怕被康北城看出什么来似的。

她不知道,她越是表现的冷漠,反而越是欲盖弥彰。

聪明的康北城又怎么会白痴到以为他们两个人呆在房间里两个多小时,只是简单的聊聊天而已。

女孩拿来了红酒,为什么他们分别倒上。

她看叶牧白的时候,眼神会变的很不一样,其实也难怪,像叶牧白这种有钱有帅的没朋友的妖孽,有几个女孩会不喜欢。

季如璟仔细观察,叶牧白似乎对女孩真的没什么。

康北城看穿了季如璟的心思,主动解她的疑惑:“她叫琳达,是个私人全能管家,虽然年纪很小,但是样样精通,牧白去哪里度假,就会随身带着,琳达能做饭,会洗衣,泡的一手好咖啡,蛋糕做的也是一级的棒,人长的还很甜美养眼,她的工资可比经理级别的还要高。”

“还真是个不错的管家!”季如璟应了一声,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

“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康北城打趣,从刚才在山路上两人的互动,他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根本就还没有对彼此忘情。

季如璟尴尬的笑:“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也对啊,关你什么事呢。”康北城笑的暧~昧莫名,笑着几分揶揄跟高搞怪的伸手过去握住叶牧白的手臂:“小白,人家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事实上,兄弟多年,我已经垂涎你很久了,你今晚可不许乱跑,人家要跟你一起睡觉觉。”

季如璟神情怪异了起来,想笑又忍住的样子。

叶牧白面无表情的用勺子敲了敲康北城颇握住他的那只手:“药真的不能停!”

“噗,哈哈——”季如璟终于忍不住的喷笑。

“喂喂喂,妹子,你不要乱喷好不好,很脏嗳!”

“康大哥,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控制不住,那个,我想说,今天晚上你们一起促膝长谈吧,如果他不愿意,你就直接霸王硬上弓,呵呵,弓也是弯的!”季如璟笑的那叫一个明媚,她脑子里现在满是豆腐渣的画面。

两个绝色俊美的男子躺在一起的场面,哇哦,很养眼呢。

被她这么一说,叶牧白跟康北城的俊脸都突然红了,叶牧白更是像躲开瘟疫似的甩开康北城的手。

吃过晚饭。

时间还很早。

山上气温却已经下降到只有零度了。

琳达把壁炉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叶牧白,季如璟,康北城三个人在地毯上席地而坐,喝红酒,玩纸牌。

结果,两个男人都不是季如璟的对手。

“快掏钱,支票我也收的。”季如璟眼睛发亮的像个耗子精。

“喂,牧白,这丫头是个赌神你知道吗?”康北城一连输了五把之后,发表感想了。

“完全不知道!”叶牧白表情发僵。

“少废话,我都给你们记上了,等会一次性开张支票给我就行了,继续玩吧!”季如璟收了牌,手法利索的洗牌,切牌,发牌,完全就是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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