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白痛的揉了揉自已的大腿:“谁忽悠你了,昨天你自已不也相信我们中毒了,嘴巴舌头都发紫了,你自已不也看到了!”
这女人,要证明自已是不是清醒来拧他的肉,这是什么逻辑?

“看看,”季如璟捏起了一颗桑葚捏碎了:“这果子的汁液就跟颜料液似的,你看我的手指也紫掉了。”

“你那么聪明,怎么不早一点发现啊,我怎么知道这个世上面有这么奇葩的果子。”叶牧白对于误解,也觉得很是尴尬,他平时喝的都是果汁,从来没喝过会留下颜色的果汁。

“还不是你说的那么惟妙惟肖,我想你叶牧白这么个聪明人总不会搞错吧,所以才信了你啊!”季如璟瞪他,别莫名其妙的饿了一夜,还吓个半死,谁能不生气。

“OK,我承认这次是我判断失误了,可以了吧。”叶牧白说着,眼神狐疑的看着她:“没死成,你看上去好像特别遗憾的样子!”

季如璟哑然失笑:“喂,你脑子没事吧,谁特别遗憾了,试问这个世界上有谁愿意去死的?能活着见到今天的太阳,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呢,你自已脑子抽疯,别附加到我的身上好不好。”

“那既然你很开心,干嘛还一副气咻咻的样子!”

“我这不是气自已没死成,而是被某个神经病给耍了,原本不用发生的事情,硬是被你给误导了。”

“包括你向我表白的那些个事情吗?”叶牧白忽然间话锋一转,转移到这个上面。

季如璟一下子脑子被定住了,想起昨天中毒之后的事了。

她舔了舔唇,装傻:“告白?谁对谁告白?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该不会是你灵魂出窍去泡妞了吧。”

昨天跟今天已经大不相同了,快要死的人怎么说都没事,而现在她端端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了。

“看来是想收回昨晚讲的话。”叶牧白也是个聪明人,她都这么说了,他再逼问下去,结果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不过某些话说了就是说了,他已经记在心上了。

“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季如璟有点心虚的转开头。

“不懂就算了,牙套妹!”叶牧白嘴角勾起兴味的笑意,套上外衣,打开车门下去。

在车里困了一夜,外面的空气闻起来真是分外的清新。

一句牙套妹让久未羞涩的季如璟极度不自然的红了脸,她撇了撇嘴,捋了一下头发,暗暗的抓狂的扯住自已的头发,就是一阵的癫狂。

都是这该死的果子,都是这该死的煽情气氛。

昨晚是她做过的最最失策的事情。

自已像神经病似的发了一顿疯之后,她整理好头发,无限沉着的开门下去。

空气很清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洗涤了肺腑中压抑了一晚上的浊气。

昨天看上去很恐怖的地方,今天倒是成了世外桃源了。

两人各自靠在车上,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舒服。

“咕噜噜——”

“咕噜噜——”

同时响起的肚子叫,让他们不由的对看了一眼,不嘲笑对方就是不嘲笑自已,所以他们很有默契的沉默了。

季如璟挪过去,跟他靠在一起,酷酷的用手肘碰了碰他:“嗳,我们是不是该想去填饱肚子!”

叶牧白懒懒的看她:“好啊!去哪里填,季总裁指一条光明大道给我吧!”

他语气里的揶揄她能听不出来:“叶总,你就不要在抬举我了,现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同舟共济。”

“你说的对,那我们这舟该往哪儿开呢?”叶牧白露出浅笑,像看着小孩子一样,带着敷衍的调调。

“叶牧白,你认真点行不行!”季如璟火了。

“我哪里不认真了,你说的我都很仔细地听着呢,可总要有一个走的方向吧,你看看这四周,我们能往哪儿走!”叶牧白下巴朝着四周抬了抬,双手环胸。

季如璟抓着他的衣服往前走:“去前面看看再说!”

叶牧白也不抗拒,任由她拉着他往前走,其实他倒是很喜欢现在的状态,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面对困难,谁都不会来打扰他们。

季如璟拉着他走出这片满是墓碑的桑树林,沿着水塘走上一条像肠子一样的弯曲的小路。

他们停车的地方还是水泥路,而这条小路完全是泥路,一踩上去,他们脚下的名贵的皮鞋就陷入了泥巴里头。

“呀——”季如璟扶着叶牧白,想要找个好的落脚点,也踩在哪里都一样。

叶牧百看着脚下脏兮兮的泥巴,也要疯了:“我们还是回车上去吧,那起码还算是一条路,白天说不定会有人经过呢。”

“那万一没人经过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季如璟跟他想法不同。

“你说的我也懂,不过我不愿意踩这脏兮兮的泥巴,对于脏的东西,我皮肤都过敏,我绝对无法忍受,你听明白了吗,是绝对无法忍受!”叶牧白这双脚从出生到如今就没踩过泥巴,这黑乎乎软趴趴的泥,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明白,明白,我明白,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啊,你是大少爷,我以前大小姐,谁还没点矫情,但是我告诉你要入乡随俗,这条妖孽的小路我必须要走。”季如璟跟他有生活过,所以知道这男人一箩筐的少爷脾气,王子病,当然还有过分的洁癖。

“我不走!”叶牧白想都不想就拒绝。

“克服一下嘛,你可是男人,要Man,拿出男子汉气概来,不就是走一条泥路,又是让你死。”

“会死,会脏死!”

“。。。”

季如璟无语了一会之后,放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法,拿出大姐大的威逼方式:“脱鞋!”

叶牧白用看神经病似的目光看着她:“不可能!”

季如璟把自已的皮鞋先脱了:“我一个女人脱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把鞋给我脱了,你不脱就是个娘炮!”

“哈哈,笑话,我是不是男人想要用脱鞋来证明吗?”叶牧白嗤笑。

“娘炮,没用的小白脸!”季如璟双手叉腰,冷冷的说。

叶牧白的俊美如斯的脸有点难看:“再敢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回车上去,是不是男人,我会好好证明给你看的。”

“没用的娘娘腔!”季如璟老神在在的盯着他,坚持到底。

“臭丫头!”叶牧白上去就要抓她,只见她很灵巧的躲过了,拎着皮鞋往前大步的跑去,一口气跑出很远

“来抓我啊,你这臭屁自大的家伙,连泥巴都不敢踩,上辈子是裹小脚的女人吧,”季如璟刺激他,卯足了劲的嘲笑他。

“季如璟——”叶牧白气急败坏,心知她用的是激将法,还是忍不住被气到。

季如璟对他挥了挥手,抛去一个飞吻:“娘炮兄啊,你就待在哪里吧,我走了,再见!”

她向前步伐轻盈的走掉了。

“喂,季如璟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再敢走一步被我抓到的话,你就死定了,季如璟,臭丫头,立刻回来,你知道我的脾气的,很恐怖对不对,回来,,,,”

可不管他怎么威胁,季如璟还是大跨步的向前。

叶牧白低头看看脚下的泥巴,又看看已经走的很远的女人,他纠结的蹙眉,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脱去脚上的意大利纯手工皮鞋,追了上去。

脚底跟泥巴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硬着头皮跑了一段路之后,才适应过来。

季如璟在前面不慌不忙的走,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心里默数一,二,三——

“臭丫头!”叶牧白后面扑上来抱住她。

“干嘛,放开我——”季如璟挣着他的手。

她回头,他的唇便不由分说的压下来,狼一般的撬开她的嘴,吃了她的舌头。

季如璟料到他的狼性,却不想发作的这么不分场合,一时间什么得意的心情也没有了,双手扑腾的打他,心轰轰的乱跳,脑子越来越混乱,一种甜意莫名的在心里分泌。

喜欢还是不喜欢,嘴巴可以反驳,大脑可以屏蔽,可是心呢,可是真真实实的心醉呢,能够隐瞒吗?

吻到最后,她真的分不清是再抗拒还是迎合。

他口中的味道,总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想罂粟般让人戒不掉,明知是毒品,可是她已经沾染了。

叶牧白放过她的唇,自已也快要窒息了,他搂着她,额头靠额头:“嘴巴坏,以后就教训嘴巴,下次,我一定把你的舌头吃下肚。”

“坏蛋!色~狼!”季如璟的身体是无力的,身体也是无力的,好在,大脑已经清醒了。

他气息浓郁:“你的说对,往就是色~狼,等我恢复体力了,好好的把你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季如璟推开他“吃你个头啊,你是食人族吗?走啦!”

她背过身,身体酸麻滚烫。

该死的混蛋,总是勾引她,撩拨的她浑身都是火,他以为撩起一个过了25岁的女人很了不起吗,真是荒谬。

用手扇了扇脸,让风散去脸上的热气,她大步往前走,尽快的挥开这突入其来的小插曲。

叶牧白跟上来,心情变的很好:“这里真不错,空气好,风景好!”

“刚才你说这是个鬼地方吗?忘记你脚下踩的泥巴了吗?”季如璟瞥他一眼,还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我不看,当成是面粉就好了!”

季如璟耸肩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幻想派!”说完后,她在心里加了一句,简直就是神经病!

叶牧白搂过她,回以迷人的笑容:“你喜欢吗?”

季如璟用两根手指,捏开他的手,郑重的回答:“我有男朋友的,忘记了的话,我可以提醒你。”

“可你刚还跟我接吻了,嘴巴贴嘴巴,舌头也绕到了一起,你忘记了的话,我也可以提醒你的。”叶牧白不示弱,知道她对他并非从来没有过情意之后,他更加不能放弃了。

“不是我跟你接吻,是你强吻我的!”季如璟纠正他。

“强吻也是吻,你不能否认彼此确实有染。”

“你个无赖!”

“无赖你不也告白过,喜欢过,还跟无赖一起睡过觉,还跟无赖生了孩子呢。”

季如璟咬唇,一时间竟然有点哑口无言,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气来:“那是以前,现在你已经从我的人生舞台上翻篇了,滚一边去吧!”

她推开他的脸,快走了几步,跟他保持距离。

叶牧白从后面挨上去:“翻篇了,也可以在新的页面上再次抒写嘛,对不对!”

“跟你抒写啊?”季如璟嫌弃的摇头:“算了吧!男颜祸水,你长的太帅,我怕有太多女人跟我抢。”

“不会再有女人的,就你一个好不好!”

季如璟咧开嘴角,笑的幅度很大的摇头:“不好!前夫,不要在勾~~引你的前妻了,我们是过去式,懂吗!”

叶牧白有点失望的直起腰:“还是先去解决温饱问题吧。”

季如璟往她身上用力的拍了一记:“老叶同志,你终于觉悟了!快走,找东西吃去!”

“别搭着我的肩,弄的好像很亲密似的。”叶牧白脸臭臭的掸开她的手,往前走。

“小气的个性,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季如璟在后面啧啧出声。

两人沿着羊肠小道,一路往前走,两边都是油菜花,非常的漂亮,,让人心旷神怡!

太阳出来了,天蓝的像洗过一样的透彻,白云洁白如雪,虽然饿着肚子,心情却无拘无束的放飞了。

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时刻都保持警惕,不相信任什么是纯粹,像今天这样的简单真的从来都没有过。

小路走到了尽头,连绵不绝的油菜地消失了,穿过一片桃花林跟一片竹林,眼睛出现了一座村庄。

";终于看到人了,太好了!“季如璟兴奋的抱住身旁的叶牧白,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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