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这位仙友的修为颇为普通,没想到却是长了副不一般的脾气,也不知道胆子是不是也和你那脾气一般大小?”那位女仙竟是对紫袍人的无奈视如未见,狠狠瞪了紫袍人一眼后,纤腰慢拧,莲步轻启,姗姗而行,说话间已至紫袍人身边。
云袖一摆,女仙很是随意的扫了陆离一眼后,目光就开始在金乌身上不停转动。

对方的言语,陆离仿佛没有听到,依旧悠然的品位着那种似醉还醒,浑浑噩噩,犹如梦中的醉意。举杯饮下一杯美酒后,又自顾斟满一杯,方才抬起头来,轻眯着双眼,打量起了这位对自己说话颇有些不敬的女仙。

脸如凝脂,香娇玉嫩,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说是花容月貌一点不过。

发如云鬓浸墨,凤钗斜斜横插,身披淡黄霓裳薄裙,腰身处紧束一条玉带,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情展露,三寸金莲在裙下微露一抹,更增几分韵味。

女仙双眼不眨的盯着鸟儿金乌,眼眸中不时闪过慧黠地灵光。似乎突然发觉陆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极是放肆的四处游走,女仙黛眉微拧,chūn葱玉指在身前两两相扣,脸上顿时如罩寒霜,凌人的气息瞬间发出,状如神女不容轻犯。

但是很快,女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美目连眨几下,小手抚唇而笑,颦笑之间,如百花盛放,一身的冰清玉润不改,竟似又有一丝媚态无心而露。

正被陆离摸着翎羽的金乌,鸟身被女仙看的发颤,没一处自在的地方,又发现陆离的目光在女仙身上来回穿梭,生恐陆离真的把自己给卖掉,心中一阵儿大急,长椽照着陆离手上就是一口。

手上传来的刺痛立刻使陆离收回了视线,“哦?呵呵!”看着金乌的利嘴在自己手上啄个不停,陆离发出阵阵轻笑,畅怀之余,索xìng舍去酒杯,直接提起酒壶,一气将壶中存酒喝干。

这二级地仙的肉身可不是盖的,任这金乌急的上下乱窜,长椽化影,金光连闪,也仅是在陆离手背上增添几道白痕。

看到陆离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紫袍人终于压制不住心头怒火,血脉暴胀,向前踏上一步,才yù张口喝骂,却没想到,一只芊芊玉手自后而出,轻轻拽住了紫袍人的袍袖。

仙界南域,吉光城中。

依旧是那间酒楼的房间内。

立叔的声音越来越冷,随着时间的流走,看向荣长平的目光,除了狰狞,竟然又多了几分兴奋。

“二”

“我说!”荣长平大喝一声,伴随着喝声,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水滴落。

“哦?肯说了吗?呵呵!那就说吧!嘿嘿,老夫已经没心情再陪你玩下去了,再说一遍,只要你口中所言,令老夫感到一丝不实之处,老夫也只有到你的元神之中查看一下你的记忆了。”

“是是!前辈勿怒,晚辈这就全部说来。”荣长平大口喘着气,伸手抹去头上的冷汗后,才双眼有些痴痴的直视着立叔,“十多天前,晚辈接到一块传讯玉简,传讯人正是前辈府中的一位少爷,名字叫做化加兰。”

“嗯?”听到这里,房间内的空间猛的一滞,立叔目光中陡然shè出一道凶光,但看着荣长平有些茫然,有些痴愣的眼神,立叔眉头一皱,竟又压下了心头的那份杀念,静心听荣长平说起来。

“给我玉简的人,收去我五块中品仙晶后,才将传讯玉简交于我手。玉简上有三道封印,晚辈逐一破去后,才看到了里面的讯息。录入信息的人自称为漠旗城化家之人,叫化加兰。”

说到这里,荣长平低头喝了一口茶杯中早已冷却的茶水,又抬头看着立叔,轻声问道,“前辈,这自称化加兰的人,可是贵府中人?”

“哼!”立叔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荣长平,轻叱道,“继续说!”

“是!贵府中的加兰少爷,传讯说,他于我那孩儿荣子方,无意间听说了一件下品灵宝的下落,二人,二人之间曾有过一番,嗯,切磋。”说到这,荣长平再次停了下来,紧紧注视着立叔的表情。

“别停,继续说下去。”立叔冷冷的瞪了荣长平一眼。

“嗯,是!非是晚辈不敬,而是我那孩儿,与贵府少爷的实力俱在伯仲之间,谁也无法胜得对方。一番拼斗后,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二人所带的下人也是斗的旗鼓相当,各有死伤。二人相斗无果,停手之后,不知为何,竟是突然达成一致,不但不再相斗,反而为防消息走漏,反手将身边所有下人屠尽,并相约一起探寻灵宝的踪迹,等寻到宝物后,再行最终一决,以定那件下品灵宝的归属。”荣长平一气说完,然后,一眼不眨地紧紧盯着立叔。

“你所言当真?”立叔似是杀机复起,四周的空间气流再次一紧一滞。

荣长平一脸恐惧的望着立叔,以荣长平如今三级天仙的修为,要在仙界施展瞬移这种高难度的身法,还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对空间之力的掌握,多少也能控制一些。

但是现在,荣长平很是无奈的发现,虽然今rì立叔已经接连几次施展了空间禁锢之术,但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全力而为。

此刻,在立叔周围一丈,空间竟似被完全禁锢,想动都难,更别说想借用一点空间之力了。虽然以自己三级天仙的实力,完全可以挣扎一二。可是自从爱子荣子方出了荣府后,荣长平就整rì呆在家门,静候化家来人,此时又怎会与对方相拼。

荣长平初见到立叔时,就心中明白,定是荣子方的计划有不周之处,已经使化家心中生疑了。但不管怎样,即然行动已经开始,就万万没有中途停止的可能,荣长平只有与荣子方做好配合。到了现在,此事已不止事关荣家上下,更关乎爱子的生命和未来。

立叔沉吟了一阵,才开口问道,“你收取的那块传讯玉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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