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元奇听到这莫须有的罪名,只是冷笑道:“此话怎讲?”
“哼,阿吉?你连自己的大名都不敢写出来,此中一定别有隐情。我作为募兵官,有权质疑你的来历,说吧,你究竟是哪里来的jiān细,混入我军作甚?”那军官看了看沈元奇填写的草表,若有其事地吓唬道。他心里很清楚,沈元奇绝不会是什么jiān细,真正的jiān细又岂是他能看得穿的?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沈元奇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也敢乱扣这种帽子?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眼下大战在即,这些个甲士一旦发现jiān细,完全可以先斩后奏,各种有恃无恐,他就算死了也是白死。为了几个臭钱,就敢以xìng命相要挟,好个心狠手辣的主啊!他无奈之下拍了拍兜,伤脑筋地拍着头道:“大哥,我是真没有啊!”

“给我拿下!”那军官一看沈元奇竟然软硬不吃,立马怒火中烧,就算是只铁公鸡,今天也得脱他三层皮!

就在众甲士挥刀相向的一瞬间,那军官突然像被雷劈了似地尖叫道:“且慢!”

众甲士有些猝不及防,皆是踉踉跄跄地转过头,询问似地望着他们的老大。只见那军官两眼发直地盯着沈元奇,双腿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好一会才生涩地蹦出来三个字:“李?你是……”

原来,沈元奇拍了拍兜,方才想起兜里的那块李沧澜的那块令牌。他很是清楚,以李家在军中的声望,他只要亮出这块腰牌,就算军团长也得亲至过问!要说这些个兵油子有恃无恐,那他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不错,我就是……”沈元奇装模作样道。

扑通!

那军官倒是机灵,等不及沈元奇开口,便狠狠地往地上一跪,一边扇着自己的烧饼脸,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扯着沈元奇的裤腿解释道:“啊呀,大人啊,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尊驾,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们兄弟一马吧!您瞅瞅我的这帮兄弟,个个面黄肌瘦,已经有半拉月没吃过一顿饱饭了,我们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天天就靠着俺们这点军饷过rì子呢。您就高抬贵手,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吧!我给您磕头,我给您赔罪,我……”

看到那军官的神乎其神的演技,竟能泣不成声,沈元奇心中只道他是个欺软怕硬没骨气的孬种。再看看手中的令牌,更是感叹权力的可怕。

“好个狐假虎威,胆大包天的小鬼啊!呵呵,竟敢拿着李家的令牌到我们北方集团军来撒野,今儿个你要不露两手,就休想离开!”

就在这时,城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冷笑。放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赤炼重甲,脚踏钢靴的将军猛地从城楼上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了沈元奇的面前,落地时竟未卷起一丝灰尘,这手功夫很是了得。

“张将军!不可!他可是李家的门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一旁的募兵士官连忙提醒道,兹事体大,不可造次。

“哼,亏你们还是我北方集团军的人,竟然敢袒护李家的人!吃里爬外的东西,等收拾了他,回头我再收拾你们!”张将军一看这些个草包就来气,成天就只会插科打诨,一点军人的骨气都没有。

沈元奇真是大惑不解,心道这位张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毫不畏惧李家在军中的权势,还敢明目张胆地对抗,恐怕这里面大有文章!

众所周知,这花之国的军事力量由四部分组成,他们是:南方集团军,北方集团军,御林禁卫军和地方民兵。除了上官青云亲自统帅的三千御林禁卫军和分别由各个地方将领所管辖的十万民兵外,这南北集团军就共同构成了整个国家的军事主力,拥有着最jīng良的武器装备和最全面的军团编制。

在军队中,最基础的编制便是由一名队长和四名队员所组成的五人小队。而后,十小队为一连队,十连队为一营队,十营队为一师团。由此可见,一个正规连队的满员编制为五十人,一个正规营队的满员编制为五百人,而一个师团的满员编制则为五千人!这北方集团军共有六个整编师团和一个dú lì团,共计三万余人;而南方集团军却只有四个整编师团,共计两万人马。实力铺陈,高下立判!

这北方集团军的主帅乃是上官青云的亲弟弟,木亲王上官青木,而南方集团军的帅位却一直是由一门忠烈的李家把持,故称“李家军”。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再加上北方的火之国一直在旁虎视眈眈,这也就不能怪上官青云这般厚此薄彼了。

沈元奇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李沧澜让他加入李家军,他就乖乖地去报道?笑话!谁知道这是不是个陷阱呢!为了修行,他果断选择加入北方集团军,因为战争才是最好的磨刀石,这里的战事必将一触即发!

但是,沈元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正因为北方边境压力实在太大,上官青云便早早下旨命令李家发兵北上,火速增援北方前线,与北方集团军共御强敌。但前来的这支李家军毕竟是南方集团军的一支主力部队,根本不受北方集团军统帅部的节制,这让身为北方集团军主帅的木亲王很难做。在一些个作战部署的细节问题上,他手下的参谋们可没少跟李家军的将领们吵架,通常都是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苦也!

故此,这支李家军和北方集团军的关系一直闹得很僵,双方将士互不待见。李家军远道而来毕竟是客,但喧宾夺主这种事,木亲王可以忍,他手下的将士绝不能忍!

在这种风口浪尖上,沈元奇的手上的这块牌子无异于是一张催命符!

“小子,我不管你来我北方集团军做什么,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出这块牌子来!爷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阿吉,是吧?好,爷我不欺负你,来来,你来说个名堂,咱俩比划比划,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件事,而且输的人不能拒绝,如何?”这张将军说得好听,却是明目张胆地以大欺小,非要给沈元奇个难堪。

“何以为证?”沈元奇不动声sè道。

“哼,你去问问我张彪是什么人物,还会跟你一个小毛孩子耍赖不成?”这名叫张彪的将军怒斥道。

“好!一言为定!那我们就比……骑shè!”沈元奇只是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

四周的甲士一听沈元奇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个个都笑得人仰马翻。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一个rǔ臭未干的小鬼竟然敢大言不惭地叫嚣跟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比骑shè!

“唉……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张彪很伤脑筋,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找了个这么天真的对手。

“规则是……蒙上双眼,咱俩对shè,三箭为止,先落马者负!”沈元奇突然高声道。

顿时,鸦雀无声!

这,这分明是要玩命啊!周围的甲士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沈元奇,纷纷收起了方才轻蔑的神sè,不禁啧啧称奇。

“好!就凭这胆sè,你这小友我张某人交定了!不过,咱丑话先说在前面,当心飞箭无眼!来人,校场备马!”张彪一听这规则很是激动,立马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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