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猜透了我心中所想的长者,我冒冒失的问了他叫是谁,他似乎有意想告诉我他是谁,但是远处一阵窸窣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不仅是我们两个,所有人都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什么也没有。

那个声音响了一会儿就没有了,黑暗中也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正当我还在发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杀气袭来。回头看去,基本上有匕首的都将匕首拿在手上,同时冷冷的笑着。其中几个人用刀子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让我们向前走,我知道,这里的我们只有被帮助的人。我当时就呆立在当场。

我该怎么办?前面是未知的恐惧,后面是已知的威胁。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炮灰的作用,但是真到了这个阶段,我还是紧张的手心冒出了汗。

这时,“三点水”来到了我的旁边,将手冲向我,说道:“帮我解开,走吧,没得选择的。”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忽然释然了。我释然的不是自己不再惧怕眼前的黑暗,我依旧很胆小,但是,有了“三点水”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放下了。我一边给他解绳子,一边想人这是一种社会xìng的动物啊。见我们解开了绳子,很多人也解开了自己的绳子。无奈,后面有很多拿着家伙的人,只好向前走去。

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挪动着向前走去,没有多远,窸窣的声音再次响起。向前走的人们停了下来,我几个还后退了几步。但是身后拿匕首的人是不会理睬我们的死活的,不耐烦的大声叫嚷着道:“都不许后退,给老子往前走。”一时间,“炮灰”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当时也是很紧张,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向前走,肯定会死,向前走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我又向前挪动了一点。那一阵窸窣声再次响起,同时一股刺鼻的硫磺的味道迎面扑来。顾不上再次害怕黑暗中的声响,这个不太对劲的硫磺味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我还不是很确定这是一个chūn秋墓,但是根据和其他人的对话知道,这个墓基本上就是chūn秋时期的,就算不是也不会相隔的很远,但是这么长的时间硫磺的气味还是没有散尽,这点就有点奇怪了,我只能想到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墓还有人在过来,而且应该是维护之类的角sè,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墓有可能什么都没有。

尽管我这样想着,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可是当时我还是很年轻,只是想到了冯洁,她为什么也会来这个有可能是假墓的地方。我转头看向冯洁。我看见的只有冯洁不解的看着我的眼神,其他人好像也看出我有些问题了,都看向我,我当时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觉得这么多人看我,头皮一阵发麻,马上回过头去。想起来,当时我应该将我想到的说出来的,至少是对冯洁说出来。

我当时只是知道很多人看猴一样的看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挣扎着向前走去,有一些人看见我向前走,也跟着我一步步向前走去。

不多长时间就走过了那一片硫磺味严重的地带。大概经过了不长的地方,其中的一个人停了下来。颤抖着指着前方。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发现。

正当我暗自纳闷那个人出了什么情况的时候,前方窜出来一只大老鼠。由于速度过快,将我们那一群人全都吓了一跳,当看清是老鼠的时候,好多人明显舒了一口气,有的人还在轻轻的笑出声,用不屑的眼光看向我这里。我没有回瞪他,虽然我清楚的知道刚才的时候那些人受到的惊吓程度比谁都深。

我以为一只老鼠就是那窸窣的来源了,没有了危险,正想回头喊其他人,突然身边一声惊呼。我看向身边,旁边的人已经被二十几只老鼠团团围住,不仅是这样,还有很多人直接被冲到身边跳起的老鼠撞倒。有一些人想要将倒在地上的人拉起来,但是手停在半空中不动了,远处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声音,我对于眼前的事情已经反应不及了,只能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远处的黑暗中,密密麻麻,连绵不绝的老鼠向我们这里奔驰而来。

我吓傻了,没有了思考,没有了听说能力,只能呆呆的看着一大片老鼠向着我而来。

此时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头,我立刻回过神来,扭头一看,是“三点水”,他笑着对我说:“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我只能摇摇头。

他接着说:“这个老鼠我们叫做血鼠,是一种嗜血的东西,只要被它们闻到血的味道,他们会一直跟随着血的源头,直到能够将血的源头啃光吸光。但是我们能够逃出生天的地方却不在身后,而是在……”他用手指向墓葬的深处,“那里。”

我知道为什么身后不是好的地方,但是为什么能够逃出生天的地方在前面,难道是因为“三点水”在赌前面能够逃出去。想一想,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这种方法能够试一试了。

“我们怎么过去,这么多老鼠。”

“第一,血鼠只对已经流血的东西感兴趣,第二,不是我们,是我,虽然我和你说了很多事,但是不代表我会救你出去,其三,你知道为什么我叫三点水吗?”

我只能再次摇了摇头。

“三点水”已经开始活动筋骨了,一边伸展着腰一边说:“我原来的名号叫做‘蜻蜓三点水’,因为我轻功比较好。我当年凭三种方式的‘蜻蜓点水’就换来的今天的名声。小子,算你有眼福,让你看看我的‘蜻蜓一点水’。还有,这个地方

正好挡住那帮人的视线,一会儿我走了,他们肯定知道出事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一个纵步,几个起落,他竟像是踩在老鼠的背上行走一般,地上的老鼠却完全没有受影响,鼠群之中并没有出现sāo乱的情况。这就是“一点水”吗,真是厉害。

鼠群经过了我的身边,果然老鼠并不在乎没有流血的人,但是我还是被老鼠撞的几个趔趄。身边又有几个人大声叫了起来。我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很多人已经面目全非,支离破碎。被血鼠咬过的人喷出的血又粘在其他人身上,血鼠又去攻击这个人,然后再次喷血,扩到破坏。血鼠只要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被分尸了一样。我看着身边的一切,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就要吐了出来。

我强忍住想要吐出来的感觉,向冯洁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我看到的却并不是冯洁的脸,而是几十只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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