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一方面还没从刚才杨雪‘衣服显化’的神异事件之中清醒过来,另一方面,他只听到了杨雪语气之中的责备,却没有注意她的话里话外,其实包含着莫名的醋味。他心中暗道:杨雪,亏我还把你当作降临人间的仙子,谁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俗啊!不就是一百块钱么?我没去随礼,竟然还来兴师问罪?这心眼也太小了吧?
想到这里,马飞连看他一眼的心思也没有了,别过头去,声音冷的掉冰渣:“杨雪,我只不过是没有给你家随上那一百块钱而已,既然你这么在乎,以后我们就当是路人好了。”

听到马飞竟然说出要跟她绝交的话,杨雪的心里是万分的委屈:好你个马飞,我和张影同一天办酒,你选择了张影,这分明是表明我杨雪在你心里没有地位啊!我来问你一下,难道你连找个理由搪塞的事都不愿意做?难道就不能哄我一下?杨雪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好!好你个马飞,你真是太绝情了!”

说完话,杨雪头也不回,踉跄跑去。

其实他们两人完全是误会,马飞是觉得杨雪在乎那一百块钱的礼钱,杨雪来质问,却是觉得马飞没有给自己随礼,是对自己的不在乎,由于两人都没有耐心解释的心情,话赶话反而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马飞看着杨雪悲伤的倩影消失,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喃喃地说:“不就是一百块钱么?弄得好像老子欠你家钱似的,市报社记者就了不起啊?嘁。”话虽这样说,可他的心里却象猫抓一样,尤其是想到刚才看到的那白白的人儿,就不由暗自思量:天哪,那应该是上帝亲自雕琢出来的最完美的艺术品……不知不觉间,口水流出老长。

天还没亮,马飞就睡醒了,噌地一下蹦起来,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好象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拎起铁锹,冒着朝露就挖起了水渠。

马飞娘九点多钟来送饭的时候,悄悄从远处侦察了一下,发觉马飞干活非常卖力,心里暗道:这小子出息了,跟他爹一样,干活不偷懒。

吃了早饭,马飞不仅没有觉得累,反而干活更加卖力,手中铁锹抡得虎虎生风,有如神助,只是眼前总是晃荡着昨晚看到的那杨雪的曼妙白影,挥之不去,好像那白影变成了干活的动力。

到了中午马飞娘送饭来的时候,马飞一个人已经完成了水渠的四分之一!马飞娘特意给他带来半斤猪头肉,还有一瓶二锅头,算是对他的犒赏。

继续把二锅头倒入酒壶,吃着猪头肉喝酒,马飞觉得比神仙的日子还美,吃完饭把小酒壶放在身边,本打算睡个午觉,但那完美的白影依然如在眼前。

“马飞,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就是太弱了些,太让本仙失望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时,马飞吓了一跳,他噌地坐起来,四下里寻找:“什么人?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懒洋洋地说:“找什么找?本仙就在乾坤壶盖上呢。”

马飞疑惑了:“乾坤壶?什么是乾坤壶?”听到壶字,他不由自主地就望向了自己手边的小酒壶,一望之下,顿时大惊失色:天!小酒壶盖上,果然有一个人!只是,那‘人’绝对是玩偶版的人,只有三寸高的样子,而且是一个满脸傲气的道童!

马飞好不容易把张大的嘴巴合拢,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故作镇静地说:“你,不会是小人国出来的吧?呵呵,欢迎欢迎。”

微缩玩偶版的傲气道童冷哼一声:“什么小人国?本仙乃是玉皇大帝身边的司酒童子,这把酒壶,叫做九龙七神乾坤壶,本是玉皇大帝的御用酒壶,就算在仙界,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本仙……”

“停!”见这个玩偶版的道童牛气的不行,马飞摇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说小童子,你既然是司酒童子,也就是神仙喽。”

马飞心里说:这小童子还真能扯,可是,也太神异了啊!难道我真的走狗屎运了?从此也能修仙长生之类的?这什么乾坤壶到底有多牛B?马飞的心里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但这个小童子分明不是那种容易沟通的人物,马飞不由沉吟起来。

微缩小童子神情冷淡,瞪着眼睛说:“小童子?你竟敢称呼本仙‘小童子’?太放肆了!本仙至少有数十万岁了,你叫我爷爷都不够格!”

马飞觉得这么一个三寸小人偏偏还牛哄哄的,特别好玩,他玩味地说:“好吧,大神仙,我叫你大神仙总行了吧?对了,你既然这么牛哄哄的,那你为什么跑到我家酒壶盖上?”到了这时候,马飞已经收起了刚才的千般思绪,干脆跟小童子斗起了嘴。

司酒童子的神情依然倨傲,却现出思索的神色:“什么你家的酒壶?乾坤壶就是本仙,本仙就是乾坤壶。”

马飞见这骄傲童子好像记忆不全,心中暗道:难道这位‘本仙’就是乾坤壶的器灵?他话锋一转却问了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大神仙,你别光吹大气,说吧,乾坤壶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啊?”

司酒童子的语气虽然有些不耐烦,却缓缓说道:“往酒壶里灌入白酒,会随机产生七种颜色不同的酒水。赤色酒水:吃了之后力气大。橙色酒水:吃了之后功夫好。黄色酒水:吃了之后能驭兽。绿色酒水:吃了之后透视眼。青色酒水:吃了之后治百病。蓝色酒水:吃了之后预知他人心思。紫色酒水:吃了之后断肢再生。”

马飞认真聆听,心内极度震撼:乖乖,难道昨晚我能看到杨雪的身体,就是透视啊!

司酒童子不顾他的想法,继续说:“其实,这七种小神通,只是当年玉皇大帝将收伏的七名对手的神通,炼化到了乾坤壶内,这只是乾坤壶最低等的功能而已,其实乾坤壶妙用无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童子似乎说漏了嘴,斜了马飞一眼,竟住口不说了。

马飞心思百转:“既然我走了狗屎运,成了乾坤壶的主人,你又何必对我隐瞒它的妙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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