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殿中,紧张的气氛宛如实质渐渐凝固成团团乱麻。
就在这时,上方端坐着的坷人霸说话了,只见他收回目光后淡淡扫了眼黑脸男子说道“你二人怎么看”。

闻言,蟒袍男子心头一松,顿了顿,道:“这师兄弟三人虽说都是长老。但中间那位才是真正在宗门内说的上话的,而且此人给我一种似有若无的威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早已踏入洞天之境。”说完,又偷偷瞄了眼红装少妇,见其神sè如常,才算真正放心了下来。

坷人霸听完黑脸男子所言并未有所回答,而是接着问道,“苒水,说说你的看法?”

名叫苒水的红装少妇见此,似有所料般嫣然一笑,露出朱唇皓齿,回道;“方才周兄所言甚是,那玄苦大师必然在宗内身份极高,与之相比,他那两位师弟则要逊sè许多,看来我们有必要与其交好才是。”

“那依你看,该如何交好?”坷人霸不动声sè又言道。

“依小妹只见,不如这样……”。

五rì后,南冥王城皇宫内,此时晴空万里,风轻云淡,偶尔有微风拂过,带起阵阵异味,要说这皇宫清幽之地何来这种异味?

原来,今天是个特殊的rì子,北极宗那rì来人正是为了与三大城主结盟而来,为了促进彼此交流,北极宗大长老玄苦上人,决定在三大城主管辖内,招收三十名资质出众少男少女,成为北极宗正式弟子。

这一消息放出,立即在南冥所有家族百姓间掀起了轩然大波,只要条件允许,不分贵贱皆可一试,莫说那些实力雄浑的大家族了,就连六七岁刚学会说话的小小毛孩都被大人带来碰碰运气,一时间,偌大的广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擦踵,人多味杂,异味冲天。

就算如此,进入皇宫的静轩门、普庆门、万理门、宣华门,此刻也都是人满为患,虽然每个城门都有数十位士兵竭力拦截,仍有不少人见缝插针挤了进来,场面乱成一团,极其难看。

“凡年满十七者,请回。”

“凡未到炼骨中期者无论年纪大小,请回。”

“凡年满十五未到炼骨后期者,请回。”广场正上方,一排长椅上端坐着七六个人,这六人从左往后数分别是黑涯城主方无袖;火乌城主苒水;南蛮王坷人霸;北极宗大长老——玄苦;执事长老——玄难;执法长老——玄蚕,方才说话之人正是黑涯城主方无袖,只见他话声并不大,却清晰的落在广场下方每个人的耳中。

闻讯,一些条件不足者家属纷纷唉声叹气,原路返回,只有极少一部分想浑水摸鱼之辈置若罔闻,仍不死心。

就这样,在各营士兵倾力疏导之下,广场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半晌后,留下之人还不足原先的五分之一,这些人,都是符合标准之人,就算如此,尚有数千之众。

白玉台阶下,一排数十位緑冥卫负手而立,冷眼看着眼前男女老少,一股滔天煞气,无差别的向外四溢,感受到这股煞气之人,家属还好,只有少数经不起吓的惊慌失措,丑态毕露,这些个少男少女,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吓得直接哭出声,有得扑在父母亲的怀里,有得被吓得尿裤子,嚎啕大哭,则只有少数心志坚定少年少女咬牙坚持对抗这股煞气。

与此同时,广场处不断有緑冥卫穿梭其中,每每发现一个坚持不住的少年少女都会在其背上贴一张黄sè符纸,以示被淘汰。

不用多说什么,背上被贴符纸的家属,纷纷黯然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广场,走至宮门处,被军士取下符纸,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如此一来,不过片刻功夫,偌大的广场此时又为之一空了,只有寥寥两三百人的样子,见此,上坐的玄苦上人颇为满意的对坷人霸点了点头。

坷人霸心领神会后又对旁边的紫衣侍卫吩咐了句什么,紫衣侍卫受意恭敬的称是后便飞掠到广场前沿,大声喊到;“留下的,往这边来!”只见其起落间身轻如燕,声却如奔雷般洪亮。

闻言,广场剩下之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大部分都是喜捎眉头,像是捡了晶币一样。

待这些人都聚集在紫衣侍卫面前,玄苦又淡淡看向一旁的玄难,感受到玄苦的目光,玄难示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长袍无风自动,向前跨了两大步,整个人就消失不见,随之空中划过一连窜弧形残影,未等别人反应过来,玄难已然站在紫衣侍卫旁侧。

这一下极为突然,只见半空处凭空多出一连窜残影,如拱桥般从上至下,如此奇幻的一幕下方众人无不惊呼感叹,而这些个少男少女眼中望向玄难的目光则更加恭敬和火热起来。

一旁的紫衣侍卫心中更是一阵骇然,如此长距离的瞬移自问自己是做不到,况且玄难站在自己旁边那一刻,完全感受不到气息,这让紫衣侍卫不禁后背生凉。

“我北极宗开宗立派四百余年,经过无数先辈们呕心沥血jīng心灌溉,如今的北极宗已是今非昔比,现在的北极宗已然傲然耸立在南州冥域之巅!同样,我北极宗不收平庸碌碌之辈,你们是平庸之辈吗?”

玄蚕一番话讲得铿锵有力,说罢背后长剑自行飞出剑鞘被握在手中,剑指苍穹,剑尖处银光一动,一股可怕之极的剑芒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碗口大小的风暴,冲入云霄,一时间整片天空都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一番掷地有声的致辞加上如此违背大自然的惊天一剑,广场上的众人早已是人声鼎沸,群情激昂,也不知是谁带头扯着嗓子喊了句“不是!”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也跟着大声附和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整个广场响起了山呼海啸般呐喊呃,声势如虹。

见此,玄难脸上微微有些动容,当下顿了顿,道:“很好,你们都不会是平庸之辈,但是想要加入我北极宗,必须要是翘楚中的翘楚,你们当中只有三十个人才是这翘楚中的翘楚,你们问问自己,你是吗?”玄难手掌一动,长剑嗖的一声插入剑鞘后,朗声道。

“是!是!是……”。数百少男少女齐声喊道,就连一些大人也被感染涨红着脸跟着吼着。

“很好,接下来,你们将接受北极宗的选拔,愿意应试的留下,家属避开,不愿意的还请现在离开。”

言毕,整个广场前沿又开始乱哄哄起来,一些家长担心子女,叮嘱再三,半柱香的时间后,绝大多数家属都已离去,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原地喋喋不休,均被前端的青冥卫一一劝离,如此一来,整个广场只有一两百位少男少女或三三两两或孤零零站在原地。

等待着或许是人生最重要一次的考验。

这些人当中大多数都是打扮华贵,看起来一副少爷小姐模样,这些人大多三五成群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另一拨人,则是普通百姓儿女,这些人只有少数是相互之间认识招呼在一块而立,其它人大多有些拘谨,甚至是有些唯唯诺诺,看起来很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人群中一位蓝sè锦衣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生的颇为俊俏,正与旁边一位黄衣少女有说有笑,“呀”,正当锦衣少年神采奕奕正用手一边比划一边得意诉说着什么之时,一旁黄衣少女忽然惊呼一声,后面一个布衫少年不知被什么拌了下跌倒在黄衣少女右肩,一左一右跌倒在地。

跌倒在地的那人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方头大眼小耳,方才不知被谁伸脚绊了下,来不及收势,知道撞倒了一位千金小姐,心里一阵发虚,赶忙站起身来俯身正yù扶起黄衣少女。

“啪”!

布衣少年还没触到黄衣少女,一旁的锦衣少年面sè一狞,张手就是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了布衣少年脸上,“噗”,一口鲜血夹杂三颗门牙直接飞了出来,布衣少年脑袋顿时嗡嗡作响,瘫倒在地。

“死癞蛤蟆,竟敢冲撞温小姐,还试图用脏手去摸温小姐千金之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留下来的,定是方才淘汰者太多青冥卫漏掉了你这只蛤蟆。”锦衣少年一改原先谈吐优雅形象,竟尖酸刻薄咒骂地下的布衣少年,变脸速度不亚于翻书。

骂着骂着锦衣少男仍觉得出不了这口怨气,“小爷我追求温小姐三个月了,手都没摸过,凭什么让你先碰”,想到这,又是一口气不打一处来,气急之下,干脆对着布衣少年一脚踏下,锦衣少年也当是真气昏了头,以其凝气初期的实力全力一腿之力,莫说是布衣少年这小身板,就算换了身强力壮的士兵来不死也要断几个肋骨。

正当附近所有所见之人都以为这倒霉的小子完了之时,一枚石币嗖嗖嗖,在人缝中激shè而过,准确无误shè中了锦衣少年那只下落的脚掌。

“嗒”

锦衣少年被这枚石币击中后,整个人竟不受控制的被这股冲力一带,倒栽在地,四脚朝天,一副乌龟状。

见此,附近的少男少女目瞪口呆,个个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而上坐的南蛮王和玄苦大师双目为之一凝,像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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