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无法回去了……"玉蕈凉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惆怅,"我需要霍白铜的能力,我需要解救月使大人,我每夜每夜,都在观察着月之神光告诉我的神谕,这是她所赋予我的使命。"
玉蕈凉坚定而虔诚道:"在月之神光的神谕之下,我是无法说谎的。"

谢孤行是不信神的,他不信仰任何宗教,只信仰自己所相信的理。但他没有对人们的信仰有任何不屑,那些往往是人们的jīng神依托,对他们的神的崇拜,更超过对自己的生命的重视。但是想及梵月司有时的残忍手段,他实在无法去尊敬。

既然去崇敬他们的神,为何不崇敬生命,崇敬自然呢?

"吴先生,如何看待?"谢孤行问道。

吴先生捋了捋自己花白而蓬乱的胡须,眼睛弯成一枚弯月,眼角的皱褶显示着他的睿智:"是了,如果这不是个陷阱,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但这如若是一个陷阱,只怕你也会往下跳。"吴先生撇了撇嘴,如一个孩童一般拗着气,"你问我的意见做什么,反正你也不听!"

"不过不论这是不是陷阱,梵月司只怕是必须得去的,这早几年,你不就有这个打算么?"

谢孤行点头道:"早几年,红情发来的消息就是,梵月司有疑,当时我就打算探访一番的,谁知后来红情没了消息,也就不敢冒然前往。"

吴先生道:"以梵月司在长江中游一带的影响,应是对倾天教极为重要的,他们既已开始对我们动手,那我们只能见招拆招再伺机反击,以而今我们处的位置,破罐子破摔大概是唯一的法子咯,所以随便你去吧,我不管了。"

屋内的气氛缓和起来,谢孤行沉吟道:"刻不容缓,须得快些出发,这里的安顿还有同伴们的伤势还得靠先生了。"

吴先生道:"先派书到云末山庄,让云姑娘安全归家,再者我看先把魏舒航归置在那儿,这趟凶险万分啊!"

谢孤行道:"到达梵月司,须得如何走才能最快到达。。。。"

玉蕈凉道:"从水路上汉水到长江,入夷水便到了武落钟离山,梵月司便在那儿,乘坐霍白铜制的船便能很快到那儿,不出三天。"

吴先生道:"我带着伤员先退居太行山,并先召回京师和山西的同伴们,然后专心查处内jiān。"

"终还是要走到这步啊。"谢孤行苦笑道。

"不得不如此。"

谢孤行拿出先前得到的那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吴先生道:"我已不会再迷茫……"

吴先生打开纸,看见里面歪歪斜斜的几个字"生何故死何故",惊讶道:"这个字是……莫非他终于出现了?"

谢孤行点点头,吴先生大笑道:"很好,非常好,这简直太好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骆突然道:"楼主,你该不会打算只身前往?"

谢孤行道:"我是如此打算的。"

凌骆道:"楼主,至少带上我。"

吴先生破天荒的同意谢孤行的话:"让绍渊一个人去,反而比较安全。"

谢孤行嘱咐着:"这里不能没有你,你待保护吴先生到太行山之后,帮我前往京师暗中保护小航。"

凌骆奇怪道:"保护他?"

谢孤行道:"我有一种预感,但愿是我想错了……"他并未说出自己的想法,凌骆向来是听从谢孤行的安排的,如今他已除了犹豫,如此的他做的决定一向是在坏的处境里最好的法子了。

【云霓有话说】今天想了个段子:谢孤行和凌骆一同在洛阳城内闲逛,谢孤行突然饿了,凌骆为其买了香喷喷的烧饼,递给谢孤行道:“楼主,烧饼。”谁知谢孤行理也不理,快步向前走去,凌骆不依不饶的追着并喊道:“楼主,烧饼,楼主吃烧饼啊。”

谢孤行终于忍无可忍怒道:“你才吃烧饼,你们全家都吃烧饼!!”(吐槽:云霓表示,好冷啊....好吧太幻灭了,一切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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