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耀眼的火把照亮了来人的脸,那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惊讶于突然出现的两人。皱着眉头看向墨愚道:“墨师弟?”
“梁……梁师兄?”此人正是乌剑阁首席弟子,梁粟,而此人也正是梁管家的儿子。“梁师兄,你怎会在此处?”

梁粟冷哼一声道:“这应是我问你才对,墨师弟还有……阁主的客人,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墨愚发觉梁粟面露不善,向前一步,把魏舒航护在身后道:“我和魏兄弟来到此处,实属偶然。”他指了指顶上的天洞道,“偶然发现了这个入口,偶然从上面掉了下来,偶然见到了梁师兄。倒是梁师兄你,看起来不似是偶然来到此处呵。”魏舒航也附和着点头称是。

墨愚看眼前此人面目森冷,他们偶然掉入此处,看来是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了,估计此人大约和近几rì的谋杀有关的,梁粟把手移向了腰间的佩剑,墨愚暗道不好,这梁粟身为首席弟子,铸剑之术虽不是阁中最好的,但他武学的历练,却是阁中任何一个弟子都比不上的。而自己进入乌剑阁之后一直沉迷研究铸剑,疏于武学,基本上没有什么长进,还停留在几年以前,这样的他,是决计打不过梁粟的。魏舒航也只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两人联合起来都是敌不过梁粟的。

这可该如何是好。

墨愚将火把挡在身前,以防梁粟突然发难,又装作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模样问道:“梁师兄,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来到乌剑阁多年,竟从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隐秘之处。这里看起来好像是有人居住?”看着梁粟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后哈哈笑道:“莫不是你又发现什么铸剑的良法或者要修习什么新的武功,所以在此进行苦修?”

梁粟逐渐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也放松的笑道:“这地道在乌剑阁也有很多个年头了,比你我都要古老。但知道的人确实不多,我天生喜静,阁主告诉了我此处,所以我思考学习之时,便喜欢来这里。”

墨愚知道梁粟有意隐瞒,只可惜这个理由未免太过可笑,但他也只能顺着说下去了:“这里确实是个思考的好地方,安静而黑暗,不会有任何打扰。”

梁粟笑道:“是啊,除非如你们一般,有会偶然掉下来的人。”

墨愚听闻此言,哈哈大笑起来:“梁师兄倒是会开玩笑啊。”

魏舒航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莫名其妙的大笑着,不知所以然,自己也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什么话。

墨愚道:“却不知这隧道通向何处,可否能让我们出去呢?”

梁粟突然不笑了,冷声道:“你们不能从这里出去,只能从你们来的地方出去。”他指了指天花板。

墨愚不解,梁粟又笑道:“这个隧道是通向熔剑阁的,我想墨师弟大概还没有进入熔剑阁的资格吧,这外人也是决计不能进入熔剑阁的,可不能坏了这个规矩啊。”

墨愚道:“我上去可以,但魏兄弟并不会轻功,他只怕……”

梁粟从床底下取出一卷麻绳道:“师弟你可以先上去,然后放下绳子,再让这位小哥攀上去可好?”

墨愚虽不愿让魏舒航和梁粟单独相处,但想到梁粟即放他出去,大概也不会为难魏舒航的,更何况魏舒航是客,他身为乌剑阁的首席弟子,如果伤害到了魏舒航,只怕也难逃责问。(墨愚啊,这几天死的大部分不都是客么……)

墨愚接下了麻绳,转身向房顶的洞口看去。

就在他转身的这一弹指间,梁粟拔剑而起,速度极快,直扫向墨愚。

待墨愚回身躲避,已来不及,剑尖却划破了魏舒航的肩头。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小航什么都没思考,身体飞快的扑向墨愚身前,连他自己都诧异居然能有如此迅猛的反应,随即是意料中的疼痛。

墨愚托住小航的身体,看着他的血泊泊的流淌着,还好只是肩头,并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

梁粟见一招没成,抽回武器,舞着剑花再次攻向墨愚,墨愚拿着手中的火把回档,剑居然如此锋利,削断了火把,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翻滚到了一旁。他却不敢退缩也不敢躲避,生怕梁粟再加害小航。只得迎击向前,只可惜莫说武功的差异,墨愚连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梁粟又一剑削来,墨愚觉得此人用剑格外奇特,多用扫用削,而极少用刺。这样虽然伤害范围大,但很难致命。他突然间想到了那名名叫齐沪的弟子的死相。

墨愚厉声道:“你……”只可惜容不得他发问,梁粟又一招凌厉而来,他只得用剩下的半截木棍回档,这一下木棍又被削断,还差点赔上了自己的手指。

这下连最后一点防身的东西都没有了。墨愚哀叹,他从没料到自己会死在同门师兄的手上。

“不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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