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赵析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在晋王府里,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红衣飘飘的美少年时的情景。微风轻轻拂过他乌黑的长发,那终身难忘的一个影子,总是燃烧在他许多别的小倌儿们厮混在一起的夜晚。几乎每一回,他都会幻想着是青玄才能达到那登入天界的爆发点。
“青玄。”赵析双眼浅眯,一只手慢慢地落在东方青玄的下巴上,阴冷的眸底里,染满了欲的色彩,“你告诉我,你现在很需要是不是?说一句你需要我,本王就可以帮你,可以让你很舒服……”

赵析有过许多女子,也有过许多男子。

可他纵横声色的人生里,都没有像此刻这样注视过一个人。

“青玄,你说你为何总要与本王做对?”

“你在父皇面前参我十宗罪,你想置我于死地,我却是舍不得你死的。青玄,你要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只是我宅子里的一个人,那该多好?”

他慢吞吞的说着,仿佛在诉说着衷肠。

当然,榻上渐入迷茫的东方青玄不会回答他。

而他,自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澎湃的激情,夹裹着他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脏,他的耳边仿佛有无数靡丽的音乐在奏响,手指在东方青玄下巴上流连着,另外一只手却在慢慢地解着自己蟒衣的盘扣。

“青玄,本王想你好久了,你今日终于要成本王的人了。”

赵析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好多露骨的话,一双眼睛始终落在东方青玄的红成了胭脂的脸上。

“青玄,天下女子,都不及你颜色半分……”

赵析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慢慢悠悠的将蟒衣脱了下来。

很快,他开始解自个儿的中衣。

这一刻,他早就朝思暮想了。

那每一寸肌肤,都像是上了白釉的瓷……

闭上眼睛,他幻想着,一会儿入得那身子,该有多么的销人魂儿?

他开始急不可了,动作把室内染得活色生香。

“青玄美人儿,三爷我这会子心里好舒坦,只要一想到你这个不管走到何处都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妖精就要属于我,想着你这身子一会儿便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三爷觉得爽利极了。”

他说着,想着,喘息声更大了。

终于,他把自己剥了个精光,逼近了榻上那人。

可那紫檀木雕花的千工床,只“咯吱”摇晃了一下,一个人影就重重地从榻上栽倒在地。“啊”声惊叫的人,正是宁王赵析。

东方青玄慢慢爬起来,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赤裸裸的身上,挑了挑妖气无双的眼角,将怀里一个小瓷瓶掏出来,倒出一些药粉,将赵析的嘴巴掰开,再捏住他的鼻子,一点点灌了下去,直到他都吞咽了下去才放开他的嘴巴,不慌不忙,仔仔细细的捡起地上的衣裳,把他捆在了那张千工床上。

“三殿下,给你也吃点好东西,青玄就不奉陪了。”

他套上衣袍,撑了撑发晕的额头,推开窗户跃了出去。他前脚一走,那个被他捆在千工床上的赵析,就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一双因了药性而深色不少的眸子,望着窗口的方向,阴冷冷一笑。

“青玄,你早晚会是本王的人。”

低低喃喃完,他拔高了声音,“来人。”

很快,侍卫仆从便从呼啦啦进来了,见到三殿下赤裸着身子被捆成那样,不需要猜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敢多问半句,侍卫们速度把他解了下来,婢女们拿了帕子不停拭着他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三爷,您没事儿吧?”

“无事。”宁王声音有点儿发颤,吃痛地扯了一下,揉了揉胳膊,还保持着相当的镇定,“张福,去,给本王找两个小娘来。”

张福点头应了“是”,正待下去,赵析又颤着嗓子喊。

“慢着。”

张福回头,“三爷。”

赵析阴冷的眸子狠了狠,瞄他一眼。

“找人查查,老十九身边那个楚七,到底是何来头。”

“是!”张福应了,赵析却又问,“本王呈送京师的密折,可都办妥了?”

张福抬起头,小心翼翼,“昨日便快马送回京师了,三爷。”

夏初七心里甚美。

觉得今儿晚上的风美,月美,就连飘荡在窗户上的树影子都美得不行。

只要想到东方青玄会被宁王那个老色鬼压了,能把他那张妖娆绝艳的脸从天上的云碾压成地下的泥,她心里头就舒畅得紧。

湔江堰决堤死掉的人,你们可以安息了。

马千户那几个人,她拿了人家的银子,也替他们报仇了。

今晚上梅子值夜,屋子里就剩她一个人,她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不一会儿困意袭了过来。迷迷糊糊中,她打了几个大呵欠,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她觉得身子不太舒坦,就像发了梦魇一般动弹不得,那种无力自主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上次被东方青玄绑架的时候,手脚被人紧紧捆住了,嘴巴也被堵紧了。

“噌的”一下睁开眼睛,就着窗户传入的一丝光线,她看见一个颀长风华的人影静静的立在窗边儿。虽然他身处黑暗之中,可那妖孽无双的姿态,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东方青玄?

怪不得!如果不是他使了手段,她怎会睡得被人绑了都毫无察觉?

东方青玄一步一步的走近。

从他手里火折子微弱的光线里,夏初七看见了他温柔的脸上,保持着的浅浅笑容。她很想赞一声他确实是个美人儿,被宁王那种人给糟蹋了,确实也很可惜,可被堵的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猜对了,本座对你下了药。”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东方青玄懒洋洋地说:“你也不要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之常情。”

夏初七嘴里唔了一下,手脚乱蹬却挣扎不了,也就镇静了下来。

要死活不了,要活死不成,没什么可怕的。

“你想知道本座是怎样解掉药性的吗?”东方青玄笑问。

夏初七不动声色,只瞪着他,却听得他说:“本座泡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冷水。咝,那水可真冷,就像蛇钻入了骨头缝儿似的,这大冬天儿的,哎,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本座居然没有着你的道儿?”

夏初七心下凄凄,觉得特别没天理。

“小兔崽儿,你猜猜看,本座会怎么对付你?”

这也正是夏初七在想的。

东方青玄莞尔,慢慢低下头来,一只光洁的手抚上她的脸。

“可惜了……”

他一叹,夏初七便是一惊。

“可惜长得太不入眼,不然,本座还可以将就一下。”

轻轻松松的笑完,东方青玄又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本座对你虽然没有兴趣,不过别的人,兴许会有……”

他不会把她送给宁王吧?夏初七心里一抽。她敢用她的脑袋来发誓,如果东方青玄敢这么做,她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那就不仅仅只是给他下个药那么简单了。

东方青玄瞧着她,一脸古怪的笑容,还眨了一下眼睛。

“你又猜错了。”

他低下头来,举着火折子与她的眼睛互视着,距离近得彼此呼吸可闻,近得他那两片美艳得花儿一样好看的唇,离她不过半寸距离了,才慢慢悠悠地说:“本座把你送给晋王爷,可好?”

夏初七目光中掠过一丝惊讶,搞不懂这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很开心吧?你和晋王那可是老相好。不过,在本座喂你食了‘畅欢娇’之后,你猜猜,他会不会感谢我呢?而你,是不是也求之不得?”

不说不觉得,东方青玄此话一出口,夏初七立马觉得身子有点不对劲儿了。她自家都是用药的始祖,只需要稍稍感觉一下,就知道东方青玄所言不虚。这大妖孽确实给她服用了“那种药”,一股子难耐的热量正从小腹慢慢蔓延,在她的意念催动下,发作得好像越发快了。

“王八蛋!妖人!”她心底暗骂。

东方青玄看着她瞪过来的眼神儿,缓缓拉开一个足以倾城的笑。

“哦对,本座还忘记说了。这药无解,只能与男子合欢才可保命。可你嘛,身子好像不太方便?”

饶是夏初七脸皮再厚,这一回也被他雷倒了。

不仅身子发烫,就连耳朵根子都快燃烧了起来。

“祝你与殿下有一个难忘之夜。”

在夏初七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注视下,东方青玄眼睛含笑,满是柔情地摸了摸她的脸,妖娆的面上是说不出来的志得意满。然后,他就做出了一个让他在将来的将来,每每回忆起这个月光惨淡的夜晚,就后悔得恨不得杀死自己的伟大决定来——把赵绵泽的未婚嫡妻,下了媚药装在箱子,送给他的皇叔赵樽。

“如风,把她装在箱子里,抬过去给晋王殿下。便说是本座精心安排的大礼,请他慢慢享用。”

这会儿已经亥时,夜深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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