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是什么……
远星的头脑始终昏昏沉沉,在半梦半醒之间,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从来到这里以来一直懵懵懂懂的大脑,似乎在这次醒来后,开始了转动。

脑中不断流淌着许许多多的为什么,那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远星不由自主的产生出一种兴奋。

这种兴奋已经多久没有产生了?自己记不清了,可是远星能感觉到,这时候真正的自己回来了。

力量……种气……气炎,这些究竟是什么……这个大陆是怎么回事,它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它存在于几维空间?它和地球在一个宇宙还是在平行宇宙中?如果是一个宇宙中,这个星球属于什么星系,距离地球又有多少光年呢?

远星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站在虚空之中,抬头仰望,在不知道距离自己多远的地方,不断有亮光划过,然后都向着同一个地方飞去,如同一颗颗流星。

远星用意念控制着自己跟随亮光飞去,在不知飞了多久之后,突然看到面前一团漆黑的物质,所有的“流星”在飞过它时,竟然都被吸了进去,不,应该说是那些发光的“流星”,在出现的一刹那就被它吸收了进去。

远星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这团似存在似不存在的高密度物质,能将流星吸引,甚至连光都能吞噬……

黑洞!一个词从远星的头脑中跳了出来。

没错,这只能是宇宙中的黑洞才能有的特xìng。黑洞,宇宙中堪称密度最高的星体,因为高密度,高质量,造成了极为可怕的引力,吞噬一切,也是地球科学家们在估计未来星际旅行中最危险的存在。

等等,这是哪里,如果这里是宇宙,那么为什么这里只有一个黑洞,我来时的路上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一颗恒星?

我现在距离这个黑洞这么近,为什么连“流星”都能被吸引,而我却没被它吞噬?

远星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神下凡一类,起码自己不是MK!那么唯一的解释,是不是和自己所修炼出来的傲劲有关。

远星试着调动了一下自己丹田中的傲劲,刚一有这样的想法,之间自己周围的整个空间都开始抖动,眼前的黑洞之中,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喷薄出一股漆黑的能量!

“这……这是……傲劲?!”远星对眼前喷薄出的能量突然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自己下意识的就知道,这些是自己的傲劲,可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能量。

内视?难道现在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体内的状态?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对远星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了解这个世界最神秘力量的机会!

兴奋的远星不断调动傲劲在自己的丹田内流动,而自己面前的黑洞也将吞噬在体内的黑sè能量全部吐出,那黑sè的能量也在远星周围流动。

“能量是什么,傲劲是什么……你在给我一个答案吗……”

远星轻轻的和傲劲说着话,而黑sè的能量仿佛听懂了远星的话,竟然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就这样,远星整个睡梦中,都呆在自己的丹田之内,静静的感受和研究着傲劲。而自己的身体,竟然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恢复着健康,傲劲虽然没有循环,可是远星却发现,黑洞在吞噬那些“流星”的速度和数量都大幅增加。

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屋外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而众人也都纷纷起床,吃过早饭后,几人跟随月翰前往冒险者公会。

一路上,远星走在最后,自己不断在低头思考着各种问题。自己虽然亲眼见到了梦寐以求的种气的真身,可是随之而来的疑问却越来越多。

此时的远星如果让紫星看见,一定会高兴的说道,在地球上的那个理科高材生,又回来了。

月繁本来想提醒远星注意脚下,可是被大哥阻止了,看了看全神贯注的远星,默默的拉着自己的弟弟走在前面开路。

远星从早上醒来的一刻,没有下什么很大的决心,也没有削发明志,而是很自然的就找回了穿越前的自己,对未知的渴求。

所有的一切问题必须有一个起点,而此时远星选择的起点,就是种气的颜sè!

既然要搞懂这些问题,那么就从为什么种气有各种各样的颜sè来入手吧。

远星的再次忽略了修炼,而是选择了探索,可是,远星体内的傲劲有着哈迪斯的能量印记,而哈迪斯的能量作为天地间最本源的能量之一,远星思想里这种探索本质的jīng神恰恰与本源相契合。

正在大家向冒险者公会走的时候,突然路边一个裁缝店中传来了打骂的声音,远星几人也被声音吸引,不自觉的向那个铺子走去。

“项空少爷!老朽给您跪下了,我求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所有的事我都不计较了,求您放过我们一家吧!”一声哀怨的哭诉传来,让众人眉头大皱,难道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有人欺善行恶?

只见裁缝店老板在铺子里跪着,用头嘭嘭的磕地,身后站着一个姿sè不俗的少女,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可是无法掩盖住身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而在店门口,一个穿着绸缎长袍,有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正背对着围观的群众,身后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

“项空少爷?”月都思考了一下,对月翰问道,“爹,不会是项空男爵家的人吧。”

月翰脸sè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孩子,回答道:“应该是,能让老百姓这么苦求的,估计除了项空家的二少爷,项空月,没别人了。”

“哼!听爹的意思,这个项空月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经常逼的老百姓这么……”

月繁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一声比裁缝店老板还凄惨的哭号传来,那个穿着绸缎长袍的年轻人,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顾店铺门口肮脏的地面,喊道:“段老爷子!我和薇薇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这是我的过错啊,我求求您把薇薇许给我吧,我一定好好对她,好好保护她!”

本来还准备行侠仗义的月繁一看这景象,瞬间懵了,而远星等人也石化在当地,这是演的哪出?难道这是在谱写欺男霸女的历史新篇章?!

远星偷偷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百姓,大多数人脸上都憋着笑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多少人有同情的表情。

“月叔,这怎么回事,您知道吗?”远星悄悄的问道。

月翰好笑的看着店铺门口那互相跪着哭喊的一老一少,解释道:“大体的事我倒听说过,项空月是项空男爵的二儿子。这个项空男爵据说年轻时只是三莓郡的一个书生,后来诺曼帝国皇子巡游,来到三莓郡,想走三莓郡的西北方,也就是蔓妙树海的东北部边缘进入斯利安山脉,结果不知道当时遇到了什么危险,刚好路过的项空男爵将在山中迷路的皇子带了出来,后来大帝就封了项空家一个世袭男爵,并且掌管三莓郡。”

“这个项空月因为是项空男爵的第二子,以后没机会继承爵位,所以对于贵族礼仪什么的也就从来不用心,但是这孩子修炼天赋还是不错,可就是好女sè,倒不是说他很花心,相反,项空月是个痴情种子,已经二十一岁的项空月娶过三任妻子,项空月个个都视若珍宝,可是奇怪的是,每一个和他生活超过一年的女人,最后竟然都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再也无法醒过来。”

“哦?还有这样的事?是什么原因检查过了吗?”月繁奇怪的问道。

“遍寻名医,寻求教会的帮助,甚至皇宫中的御医专门被皇子大人派来看过,都没有办法。”月翰低声说道,唯恐不远处的项空家的人听到,“要说项空月对那三个老婆是真不错,为了治好老婆,自己的零花钱什么的全搭进去了,身为男爵的二儿子,竟然申请进入男爵的近卫队任职,同时还去冒险者公会接些闲散任务,赚的钱都贴到三个老婆身上了。”

“啊?”三人对这个项空月的印象瞬间改观,这简直就是新世纪的好男人典范啊。

随着月翰的解释,周围不断有人凑过来听着,虽说这些故事已经耳熟能详了,可是再听一遍也是乐趣,八卦之火,永世不灭!

“不但如此!”这时,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兴奋的插话道,“还有更离谱的呢,据说这个项空月担心府中的那些丫鬟们因为自己的老婆在昏睡而不好好照顾她们,天天晚上,项空月都亲自为三个老婆洗澡,整理床铺!”

“哎,要说也可惜了,就因为有三个老婆都这样了,所以,没人再敢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了,这不,估计寂寞难耐的项空月这是和老段家的薇薇好上了,结果老段是死活不同意把薇薇嫁进项空家。”旁边一个老妇人说道。

听着众人纷纭的解说,远星等人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远星因为前世的一些固有思想,总觉得项空月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太妥。但是月翰等人却对这个项空月赞叹有加。

这个大陆中各个国家之间的关系都十分紧张与敏感,发生战争更是常有的事,男丁大量入伍,战死沙场,造成了人类世界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在这个世界,男人想娶个女人太容易,基本女人们都会上赶着倒追。如果是有能力的男人,不娶个三妻四妾都不好意思出门。

更何况想诺曼帝国的法律中就有明确的规定,凡诺曼帝国注册居民,男子十八岁前必须娶亲,二十岁前必须育有一子。

而且,根据贵族的等级不同,法律中竟然都明确规定着不同爵位的贵族最低的娶妻数量!

“项空月,你都已经怂到这种地步了,真是给贵族丢脸。”正在百姓们看好戏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

人群分开,只见一群衣着华丽的漫步走了过来,为首有两个十仈jiǔ岁的青年,身上的绸缎衣服和项空月的类似,在裙摆的边上都有一道黑线,一看也是贵族后代。

刚刚还滑稽懦弱让大家取笑的项空月突然变了一副面孔,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走过去将跪在对面的段老板扶起来后,转身看着走来的这两个年轻人。

“斯曼、韦安,我记得我好像跟你们说过,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就不是废掉你们家将那么简单了,难道今天你们是想试试新换的这批家将的实力?”项空月转过身后,远星总算看到这个传言颇多的青年,两条浓密的剑眉加上硬气的国字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铁汉,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头红sè的头发,根据自己的了解,这个项空月身上应该有北方塔特曼民族的血统。

“哼,项空月,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低调收敛吗,您真觉得除了你哥哥以外,没人能收拾的了你?”两个贵族中,叫斯曼的年轻人说道:“三莓郡居民联合状告你们项空家的密信,现在应该已经快送到dì dū了!我倒要看看,你们项空家还能在三莓郡蹦跶几天!”

听到这话的项空月脸sè微微一变,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好像想开口对峙什么,但是微微一思考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项空月转身走到老段什么,在老段耳边低语几句话后,竟然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

“哈哈!项空月竟然像只黄鼠狼一样逃跑了!”另一个名叫韦安的贵族少年,一直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项空月,知道项空月离开后,才放声嘲笑道。

远星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一咧,心里笑道:“看来这小小的三莓郡里也并不平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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