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邬将手中的东西紧紧握住后,只看到了那东西就停止了挣扎,之后那原本鼓涨的斗篷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瘪了下来。张邬这才确定了,这个斗篷下除了他手中握着的东西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给张邬带来许多伤口的细丝也在斗篷瘪下来的那一刻断成了几截再也不能变回原来那样伤人于无形的锋利了。
"这是……"张邬所有所思的看着手中这块青铜令牌,令牌正面画着一个神sè冷漠的神人面孔,周围有雷纹。背面则刻着四个大字"受命于天"。张邬慢慢抚摸着这块令牌的表面,上面的花纹就如同先天就有一样根本没有一丝人工打造的痕迹,当真是巧夺天工。

张邬注意到了当他拿出令牌的时候,周围不断涌来的虫cháo暂时停顿了一下,接着冲击的势头就慢了下来。张邬试着将令牌朝虫cháo转去,就看到令牌正面对着的那些甲虫就如同见到了天敌般齐齐的向后退了一米。不管他将令牌朝向那边,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样子要靠这个令牌救命了。"张邬拿起那件已经被烧掉半个袖子的上衣将头脸全都盖住,手中拿着这个令牌。深吸一口气后,他猛的就向火墙冲了过去一个跳跃径直的穿过了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然而这些几乎是完全由油脂支撑燃烧的火焰相当灼热,而张邬的上衣因为原本就被点燃了一次而变得十分干燥,这一下就将张邬包着上半身的上衣给点燃了。

张邬就地一滚将身上的火焰扑灭后,手臂上依旧被烧伤了一大片。他站起身来,周围的甲虫全都快速的离开了他一米的距离,形成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形安全地带。"这东西还真是不错。"张邬随便走了两步,这些甲虫随着他的步伐移动着。

这时,起风了。风吹过张邬的额角带起几屡发丝,张邬脸sè变了。他一回头,就看到原本在原地燃烧的火焰在风势的助力下就着满地甲虫如同海浪般向四周扩散,这下张邬就明白了这些甲虫的真正用处了。

张邬忍不住爆了粗口:"妈的,这些甲虫原来真正的用处就是焚城!这用心够歹毒的。"原来这甲虫有两层作用。用来消灭触发机关的人,单单凭这甲虫惊人的数量就足以消灭入侵的所有生物了,想要避免被这无处不在的甲虫袭击唯一的办法就是像张邬那样用火将甲虫隔离在外,可这也就是这些甲虫的第二层作用"焚城"。一但这些甲虫被唤醒,那也就是意味着这座城不再神秘了,所以一但当入侵者点起火来抵御甲虫时,只需要一阵风整座城中就会变成一片火海焚尽关于这座城的一切。

张邬在这座城中疯狂的奔跑着,身后的火焰咆哮着将一切纳入它的怀抱,张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炙热的火舌在不时的舔噬着他裸露在外的双臂。"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在这把自己放的火中。"张邬没空去管跑的方向了,他只能尽自己的力不被身后的火焰吞噬。

眼看着火焰已经漫延到了张邬身后半米的地方,可张邬已经有些脱力的现象了。就在这危急时刻,张邬突然发现前方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建筑。

那是一道红木巨门,微微拉开了一条仅容一个人过的缝隙。最好的还是那扇门的周围并没有一只黑sè甲虫,被火焰追的无路可走的张邬已经管不得那红木巨门里有什么了,他再次催动已经麻木的双腿,再火焰即将吞噬他的身体之前闪身进入了红木巨门之中。

一进门中,那红木大门就自动关了上去,将那滔天的火焰彻底隔绝在外面。张邬看到了火焰消失在门外,之后他彻底脱力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

这里是完全黑暗的,没有一丝光线也,就像是一个dú lì的空间一样。张邬在地上躺了几分钟之后,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后,这才坐起来看了看四周。他弯曲了下被火焰灼伤最严重的左臂,上面传来的剧烈疼痛明确的告诉张邬这只手臂暂时已经不能用了。右臂的状况还好些,虽说也被火焰灼伤了但一些轻微的动作还是可以作的。

张邬对着灼伤的地方做了些简单的处理后,这才开始观察这个神秘的地方。他从随身空间中拿出手电筒,一束白炽的灯光撕裂了这片黑暗。

这是一个椭圆的大屋,半圆的顶部没有窗户上面画着一个灰sè王座,王座之上的人看不清身体,全身都包裹在一层灰雾中。王座下跪着七个人,这七个人每人身前放置着一个盒子。这七个人全都只有背影,看不到面目,但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都身着斗篷无比恭敬的看着王座上的那个人。

看了一会,张邬又接着开始看这屋子里的其它地方。他转动手电筒,发现四面的墙壁上全都画着一种奇怪的雷电图案。

手电的光照在地面上,张邬发现这上面所画的居然是无数条错综复杂的线条。这些线条杂乱的交织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源头在那里,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些线条的末端全都交集在中心的一个点上。"这,这好像在那里见过。"张邬赶忙将那张被放在随身空间的图拿了出来,与地面上的线条对照了一下。"没错,完全一样。看样子这里就是迷宫的中心了。只是,这迷宫中心什么都没有啊。"正疑惑间,张邬突然看到在他的不远处有一块不大的石碑,张邬之前之所以没有注意到这块石碑是因为这块石碑居然很奇怪的被人给平放下来了。

张邬走到了石碑前蹲下身子,用手将上面的灰尘擦掉露出碑上记录的文字。这文字与现在世代居住在这个世界的土著所用的文字完全一样,所以张邬还是可以看懂的。

只不过,当张邬正想要仔细看看这石碑上写着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急促的人类呼吸声。"是谁?"张邬喊了一声,就听到他的回音在空旷的大厅里不断回响着。

没有人回答他,那种声音也再没有出现过。让张邬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产生了幻听,把自己的呼吸声听成了另外一个人的了。"这个大厅中一览无余,根本没有门和藏人的地方。也许是我有些神经紧张了吧。"他自嘲的笑了笑,又蹲下开始研究这块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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