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岑玉只来得及高喊了一声:"小心背后!!"但这已经晚了,树枝狠狠的抽在了张邬的背上只一下就将张邬抽的蒙住了,他的身体被这一下抽的飞到了泥潭的上空。此时已经暂时失去意识的张邬根本没有办法调整身体的方向,直直的超过泥潭向一棵巨树的树干砸去。
岑玉顾不得正在半空飞舞随时可能攻击她的树枝,一下就从泥水中站了起来伸出手就想要抓住张邬的身体。然而张邬被抽的太高了,他本人又暂时失去了意识,所以岑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邬的前方又出现一枝树枝而没办法帮他。

说时迟那时快,张邬还没有从那第一下攻击中缓过神就又被迎面抽过来的枝条就像是打棒球般抽了回去。这一下可以说是相当严重就看到张邬一口血喷出,血水中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碎片。"魈!"亲眼目睹这样的情景岑玉不由得惊叫起来,张邬像张破布般被又抽回到泥潭的上空。"再这样他会死的!"岑玉脑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她看着张邬被抽回的身体,也不管背后的树枝已经蠢蠢yù动,奋力一越竟然在空中抱住了张邬,可张邬身上的冲击力太大了岑玉一抱住他的身体就觉得像是被一辆匀速行驶的汽车撞上了。虽说不能给岑玉带来什么直接的**伤害,但她和张邬的身体一同向后倒去。在泥潭中翻滚了几次之后只差一点点就滚出泥潭了,一条树根就在那里横着他们只要再向右移动一米就会碰到它。

其实在张邬让她跳入泥潭时她还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不过在她跳进了那个泥潭后浑身上下被泥水覆盖后发现树魔不再攻击她时就明白了,这些泥水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让树魔停止攻击。于是在接到张邬之后她将张邬压在自己的身下用泥水覆盖了他的全身,用她自己身体挡住了张邬。

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她不知道万一泥水的作用并没有她想象的那种作用那该怎么办?树魔会不会在失去目标时会发疯般的攻击四周?张邬在受到那样重的伤后还能不能活下来?这些她都没有想,只是紧紧的抱住张邬。"现在我还活着,剩下的结果就随它去吧。"岑玉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了。

过了一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岑玉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没有树枝、没有树根,刚刚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树魔们在感受不到岑玉和张邬的存在后,全都变回了那种无害的样子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我们脱险了?!"岑玉猛然想起整个身子被泡在泥潭中张邬,她急忙将张邬扶着坐了起来。

此时张邬的情况很不好,双眼紧闭面sè像白纸一样不自然,血液不断的从他的嘴角流出。岑玉慌忙的想要用手去擦,可她一抬起手看到上面已经满是泥浆,于是又放下了手。

张邬重伤的身体不能在泥水中浸泡太长时间,可岑玉不知道万一走出这个泥潭会不会再次引起树魔的攻击。她在两天前还是一个正在给别人补习的普通大学生,这些的事又何尝经历过,于是手足无措的她就只能等,等着张邬能够醒来。"他一定知道怎么救自己的。"她也只能相信张邬对于生存的渴望了。

痛,剧痛,撕心裂肺的痛。张邬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握成了一团,身体也总是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他只觉得口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简直无法忍受,他一张口便又是"哇"的一口浓血喷出,血液将泥潭中的水都染红了。不过这样一来,他也恢复了神智。没有去管岑玉那关心的眼神,他首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很明显身体内部受到冲击后损伤相当严重,再不治疗的话就会危机生命。这下玩大了!"他无奈的咧咧嘴,血液就从他的嘴角流下。张邬伸出右手,白光一闪后他的手上出现了一颗包装jīng美的药丸。两下将药丸外面的封壳除去,露出一颗暗红sè的药丸想都没想就放到嘴里吞了下去。很快,药效就发挥作用了。岑玉就看到,张邬的皮肤表层开始泛起一种铁锈般的暗红sè,直到几分钟之后他的身体才恢复了正常。

张邬虚弱的看了看四周,他对岑玉说:"我现在没有办法一个人行走,你扶我离开这里。"他又指了指泥潭说:"走之前最好给身上全都抹上泥,不然又会被这些树魔缠上的。"

"好的,只是……只是非要给身上抹上这些泥吗?太脏了。"岑玉毕竟是个女孩子,对于身上要抹上这些泥污总会有些心里上的抗拒。可张邬的声音虽然轻微但不容她质疑:"不想死的话,就抹上。"

"哦,我知道了。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不严重,差点死了而已。"……

岑玉扶着同样满身是泥的张邬缓缓的走出了泥潭,果然这次那些树魔并没有攻击他们。只不过他们的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不管走出多远周围最多的东西全都树,岑玉只觉得背后就像是有无数双冷酷的眼睛在盯着她。

整个森林中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之外再就没有任何声音了,飞鸟、虫子、走兽在这里根本看不到任何存在的踪迹。"这里就像绿sè的墓地一样,好可怕。"岑玉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森林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邬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缓慢的在岑玉的搀扶中行走。他听到岑玉的话摇了摇头说到:"这不仅仅是片森林,这里是树魔之都!这些树魔全都是树魔之都中居住的居民,他们不仅仅是植物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动物。所以他们会猎杀闯入这里的一切生物,将他们的血肉化作树魔们所需要的营养物质。只有在没有猎物的情况才会从动物的形态变成植物的状态来进行光合作用维持生命。"他抬起僵硬的手臂指了指一具挂在前方树枝上的人类骸骨。"那估计就是我们的前辈了。"

岑玉被那具骸骨吓了一跳,差一点将张邬拉倒。她赶紧扶住了张邬的身体说:"对不起啊,魈。我不是故意的。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身上抹上泥浆就能够让树魔停止攻击的?那些树魔为什么昨天不攻击我们?"

张邬回答道:"我曾经看到过关于树魔的记载,树魔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它们虽说会攻击进入领地的所有生物。但有一种情况却是例外那就是下大雨的时候,在那种时候它们会变成真正的树木不会对进入领地的人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很明显我们昨天就是托了大雨的福才没有变成尸体。"

"我注意到这些树魔都没有类似于眼睛之类的接受外界信息的器官。再加上,大雨过后最先受到攻击的竟然不是我们而是那个躲雨的树洞,在树洞中只有那堆燃尽还有余温的灰烬,之后才是我们。当然这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在后来被树魔攻击时我身上的淤泥越多它定位所需要的时间也就越多,于是我就觉得这些树魔有可能是靠温度来确定猎物的。后来证明果然我是正确的。"

正说着张邬突然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摊开手就看到手心中多了几滩血迹,期中还夹杂着一些碎肉屑。

"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吃药了吗,怎么还会吐血?药没有用吗?"看到张邬吐血岑玉惊地花容失sè,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唯一一个人万一死了那她的下场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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