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有部分人知道张静要种这块荒废十年之久的自留地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这块自留地早就贫瘠了,种啥啥赔。
不过还是有人建议张静搞点粪便当底肥上到地里,正好与张静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张静心里已经想到了去哪里搞粪便。

这个地方便是村小学,去那里弄几车粪便应该不是问题。

但是要想弄到学校的粪便,必须要经过校长孙广顺的允许方可。

而张静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之一便有孙广顺。

因为张静辜负了孙广顺的殷切期望,伤了他的面子,无形之中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孙广顺曾评价张静是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人,而且是不止一次的说,这事在村里也流传过一阵,可是如今孙广顺像是鉴定古玩一样打了眼。

对于爱面子的孙广顺来说,无以是最不痛快的一件事,也是从这件事之后,孙广顺再也没有对任何学生评价过以后的前途,那都是学生自己要走的。

不过孙广顺的学生也是桃李满天下,深受村里各个姓氏的拥戴。

孙广顺如今还是村小学唯一的一名高级小学教师,而这里面还有张静的一部分功劳。

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张静为孙广顺在乡抽考的考试中,屡屡夺得好名次,为孙广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师生两人当初配合的是相当的默楔。

思虑再三,张静还是决定去面见孙广顺。

见到孙广顺之后,他反而没有了之前来之时的那般紧张与害怕,倒是平静下来。

孙广顺没有责怪张静,这么多年,张静是第一个进家门来看他的,虽说前段时间他还在村里跟水芙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孙广顺还是非常的高兴,尤其是快要退下来的孙广顺,特别希望跟以前的学生聊聊天,说说话。

师生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回忆着以前的快乐时光,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张静向孙广顺深深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而孙广顺说出的话令张静十分的感动,知他者,还是老师。

当张静说出此次来意之后,孙广顺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这要是让村里的其他人看到抠门的孙广顺答应的如此痛快,铁定是要掉了下巴。

之前村里的有人去找孙广顺要过粪,但是都被孙广顺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就是坚决不给。

所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去触钉子,建议张静那个好心人也是不怀好意,想让张静碰碰钉子,出出丑,找个乐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孙广顺竟然答应了。

张静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的顺利,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或者是受到孙广顺的一顿臭骂。

这让张静有点喜出望外,心中倍受感动,决定以后要是有时间一定要多多来看看老师,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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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学校门口,张静才意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没有找孙广顺要学校大门的钥匙,不过今天他只是从便池里面掏出来,晾上一晾再拉走,不过明天一定要把钥匙拿来,他总不能一点一点的用瓢端到门口再装上吧。

张静找到一个低矮的墙头翻过去的,学校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当初搬迁过来的时候,他还在这里栽过杨树呢,就是厕所旁边的第三棵,可是他刻上去的名字找不到了,树长高长粗了。

左男右女,两个大便池如今都已满满,臭气嗅天,苍蝇嗡嗡乱响。

为了怕学生掉进去,这便池盖是预制板,不过挺薄的,张静还是可以拉开的,不过在拉开的那一瞬间,臭气差点把张静给薰晕过去,栽进这便池里面。

张静打开之后跑到五十米远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把呼进去的臭气倒吐出来,太臭了,恶心的都快要把早上吃得饭吐出来了。

不过张静心里还是喜欢的,越臭这肥就越壮,地就越有劲。

停了半支烟的功夫,张静也觉得那里面藏一夏天的臭气也快跑光了吧,就准备开始干活,掏得越多,地就越壮。

快要走到厕所的时候,张静停下来四周看了看,这学校没有人,那也就不用穿着衣服掏了,不然等下溅到衣服上屎花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反正学校大门锁着呢,也不会有人进来,张静就走到一教室门口,把身上的短裤还有背心脱了下来,只穿一条三角裤,其实张静连这三角裤都不想穿,**上阵,这样掏完之后到学校的水井边,用凉水一冲,然后穿上衣服,也不会有什么臭气了,但觉得大白天**着太过于暴露了。

不是过于暴露,而是非常的暴露了,暴露到不能再暴露的地步了。

而就在张静脱衣服的时候,女厕所门口有一双狐疑的眼睛盯着张静,然后又退回厕所。

系上那块手绢,拿着长棍绑着的水瓢便站在一个远近合适的距离,小心翼翼的开始往外一瓢一瓢的勺。

臭,张静的眉头紧锁,屏着呼吸,尽量减少呼吸的次数,可是映入眼里的尽是那黄花花的屎花,就算是暂时闻不到臭味,但是看着这种壮观的场面他胃里还是连连翻滚,他后悔今天早上吃饭了。

这种事情不是仅凭坚持就能坚持下去的,勺了大概有二十多瓢的时候,张静再也忍受不住,丢掉长棍,一路小跑的离开便池,扯掉手绢,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而被张静搅混的便池,厕所周边尽是恶心人的臭味,女厕所里,一个身影半弯着腰,捂着鼻子,也是学着张静的样子,尽量减少呼吸,但是却不敢往外走出去,也快要被这臭气薰得窒息了。

等到她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试着溜出去的时候,穿着三角裤衩的张静又拐了回来,她又退了回来。

有了上次的基础,这一次张静对这臭味有一点免疫力了,手中的长棍瓢也稳了不少,速度也加快了。

同样被搅的也更加动荡了,附在周边的苍蝇如那捅了马蜂窝似的,到处乱窜,而站在便池边的张静成了这些苍蝇被盯的首选对象。

这个时候张静又后悔把衣服脱掉了,或者说是没想起来穿件长袖的衣服,一只苍蝇倒也无所谓了,问题是苍蝇扎堆的往他身上扑,粘,而且张静的皮肤异常的敏感,在那些苍蝇扑上去的那一刹那,他的肌肉能感受到那粘粘的苍蝇抓,湿漉漉的,再看看被掏出来的,张静气得晃动着身子,想要把苍蝇给吓跑。

嗡,嗡,嗡~~~

苍蝇这叫死人的嗡嗡声让张静真想拿手中的棍子去狂打一番,把这些苍蝇来个鞭尸才能解恨。

不过这苍蝇转移了张静的大半注意力,让张静那翻腾滚滚的内腑稍消停了一下。

可是在张静看来这苍蝇的嗡嗡声比这臭味还要让他难以忍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这是他在看《少林五祖》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一台词。

张静瞄准那乱飞飞的苍蝇,想要找出他们飞行的轨迹,来个中途埋伏,给予致命一击。

吼——

哗啦啦~~~

啊——

张静愤怒一击,把手中的长棍瓢甩着砸向空中飞舞的苍蝇,而瓢里那稀哗哗的粪水便在空中画出一片美丽的弧线,像一把把利箭击向飞舞着的苍蝇。

可是有那么一两支箭脱离了张静的控制,飞向了远方,shè中了刚刚忍受不了臭气的一名女孩子身上,而且巧得是一支shè中她的左边rǔ房,另一支shè中了她那水灵、文静的脸颊。

张静听到那声高分贝的尖叫声条件反shè的回身望去,当场石化,定格在那里。

前方五米处站着一位文静秀气,阳光时尚的女孩子,身上穿着的是丝质睡衣,半透明化的那种,而且还是吊带的。

饶是经过水芙蓉那妖娆女人久经锻炼,但是看到站在眼前的女孩子,张静那本能的反应立刻展现,三角洲的一顶帐篷刹那间支起。

张静心里发毒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纯粹是意外,对,就是意外,他心里终于找到一个词可以定xìng这次突发事情。

他盯着她的曼妙诱人的身体,而她则是盯着他那支起的小帐篷,脸由白到红完成一个不知道是物理变化还是化学变化的过程。

……

张静真得不知道学校里还会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是他没有见过漂亮的,而是这种见面还真没遇到过。

所以他脚下一不溜神滑了一下,蹲在了被他掏出来的粪便上,哧溜着滑了足有两米远。

而她则是红着脸低着头匆匆而离开,不过张静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留下来的香味,虽然很淡,虽然身边有比这香味强百倍的臭味,他,确实是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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