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幡然醒悟,可苦恼马上又来了。
他身上早就已经没有了金子,皆因收藏宝器的空间戒指都埋在了青龙峪的一座山里。连萌宠八王都没有带在身边。徐世绩愕然一笑,拍拍自己的胸膛,顿时发出哐当哐当的金属响声。原来他有钱银。

两人来到一家路边上的裁缝店,进去的时候还是破衣烂衫,于一个时晨后,换了两套衣裳后再出来。立即引来了街道两边行人的神奇目光。众人都见他们两个长得高挺英俊,颇有风采,特别是林晨,那一双灵动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肩宽腰细,比之威风八面的高手也不逞多让。

每遇到有姑娘家与他们擦肩而过,总会意外地收到一些大有情意的媚惑眼神。

林晨顿时信心满满,勾起了对生活的憧憬,眉开眼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怎么样,我们洗了个澡,这是换了一身衣服,马上就成了大峪镇的人。再也不会有人向我们投鄙夷的目光。以我们两兄弟的昂然气概,一定可以在大峪镇扎下根来,得到你想得到的,甚至连带混出一身好名堂。”

林晨兴奋得连说是,突然好奇地问道,“徐大哥,你饿不饿。”

徐世绩给他这么一提醒,肚子里面的馋虫,早就已经呼之欲出。两人随即登上了一家酒楼的二楼,点了酒菜,顿时大吃大嚼起来。

自打离开青龙峪后,林晨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如此丰盛的菜肴。

旁边几十张桌子,全部座无虚席,唯独他们这一桌仍有几个空位。不过一看桌子上面随手摆放的战刀,没有人敢来拼桌子。两人也吃的特别的爽快,不片刻的时间,即已经把桌子上的几盘卤牛肉,两碟花生酱,外加几个清炒全部送下了五脏庙。

“够吃吗?要不要再来两盘?你吃慢点,这形象,有损我们兄弟的威严。”徐世绩开玩笑地说道。

林晨扫了一眼旁边的食客,大家伙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们一双狼吞虎咽的样子,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

林晨露出一个充满男性阳刚而又魅力的微笑,摸摸肚皮,冲徐世绩嘿嘿一笑道,“如果你的金银够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酒楼小二哥非常识趣地上来问询道,“二位,看来你们是长时间没有好好地补充了。要不要再上点什么。”他双眼紧盯着桌子上空落的狼藉杯盘没有离开,似乎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们。

“有就上,只管捡好的。银子,待会一并算给你就是。对了,小二,你们这里的兑坊商店在哪里。”

小二哥唉了一声,将位置告诉林晨,立即下去准备。

徐世绩给林晨满了一杯酒,林晨二话不说,立即捏起杯子,将杯中的黄白之物摄入自己的喉咙之内。一股由于火烧般的感觉,从胃里涌出,顿时涌上全身,感觉都要爆炸开了。

“咳咳。”林晨还是第一次喝宝草酿的酒,刚才只顾着吃,没有关照到这杯中之物。

“哈哈。”徐世绩爽快地笑了笑,似乎在看他笑话,一抹嘴,一呲牙,大摇其头,与林晨开足了玩笑。

“原来你是在耍我,你咋知道我对宝草酿的酒有反应?”林晨咕噜一声,做出个古怪的表情回敬徐世绩。

“要喝就换大碗,别拿小杯子,像个女人一样。喝宝草酒呢,喝的就是一个尽兴。这么小的杯子,连喉管都填不满,哪能喝出宝草酒的真正意思来。”

徐世绩还以为他在斗气,又或者说是一杯酒下肚,便把不住嘴门,眉头大皱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切。”林晨亲自从旁边取来酒碗,掌柜的正在那里拨弄算盘,根本无心照看。

碗一摆好,徐世绩更加迷惑,“看你一杯酒下肚。脸就红成这样,要是真醉了,可千万不要硬撑。”原来宝草酒与普通的酒有本质的区别,宝草品阶越高,酒劲越厉害,醉人自然不在话下。

林晨双手乱摇,连忙否定,一边为徐世绩的碗中注酒,一边道,“你是不知道,像这样的烈酒,我虽然是初次品尝,但是却深深地喜欢上了它。在金边镇的时候,虽然也能够喝到酒,可那都是百姓家自己酿造的。一点也不醉人,只是甜的发腻。拿来解渴倒不错,要说过瘾,还是它好。”倒完了酒,将酒壶一放,端起碗来要与徐世绩干了。

徐世绩咽了一口,他本就是喝酒之人,喜好这黄白的杯中之物,平常时节,一天喝上个一两斤都不在话下。

可这家大峪附近的酒楼所酿造的酒水,实在太过浓郁,香气逼人,入口即化,刚刚喝下去没有什么反应。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往后面劲头越大。他已经感受到肚腹之中有一团火在燃烧,想必林晨也一定感受到了,才会面红耳赤,有如被火光所映般。

“唉,上好的酒,上好的菜又来了。两位客官慢用。”

小二哥一把菜肴摆好,见两人居然都端着大碗在对干,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道,“两位客官真是好酒量,平常人等。在我们店里饮酒,一般最多不超过半斤。你们这一碗下去,怎么讲也有一斤八两。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等林晨咕噜咕噜地干尽后,把碗重重地顿在桌上,朝小二哥道,“要不坐下来你也喝一碗?”

小二哥禁咕一声,慌不择路地逃也似地走了。看得徐世绩哈哈大笑。

两人酒气上涌,全身发烫,却感觉到从来没有这么热烈过。豪迈的气氛,顿时感染了食肆内其它的客人。大家原本以为他们这样豪饮,一定会醉的不省人事,又或者说酒后吐个一塌糊涂,哪成想两人居然没事人一般,还能与小二哥开上玩笑。

“哈哈。”从旁边的一张桌子上,站起了一位衣着光鲜,似乎很有风度的年轻公子。

那人未语先笑,来到了两人面前,也不等打一声招呼,自发地坐到了空位上去。一边拿过酒壶为自己倒满一碗酒,一边向林晨和徐世绩两人道,“两位朋友,看的出来,你们虽然一身的酒量。但却并非我大峪之人。”

徐世绩双眼之中射出警惕的神色,林晨也暗忖这人好生无礼,不过他却一点都不在乎,因为越是爽直之人,越不会为这些繁文缛节所缚。看这年轻公子的神态气度,他无论做什么,都能够与周围的环境相融合适应。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心中一喜,道,“兄台,你的眼光倒是蛮犀利。我与兄长,是来大峪做买卖的。与你的确不是一国人。”

“天涯无处不兄弟,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位,我张土文先干为敬。”

咕噜咕噜一阵喉头耸动的声音传来,林晨和徐世绩相视一笑,也仰起勃子,将一大碗酒再次饮胜。

虽然把握不了对方的身份来历,但他们经过之前的次次磨难和在几乎无路可逃的追杀之下,仍能够保住性命,并且能够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这里,所为他们带来的自信心,笃信此刻无论遇到任何的突发事件,两人都可以打仗亲兄弟,御敌也金兰,只要有信心,任何困难都可以面对过去。

一起干了一大碗酒后,三人顿时相视间于沉默中哈哈大笑起来。

那年青人自我介绍道,“张土文就是我,我就是张土文。因为如果看得起在下,在下愿意与你们交个朋友。这顿酒钱,就让我来付钱结账,不知意下如何。”

林晨面色仍旧现出一片健康的潮红之色,言辞之间却没有半点的糊涂,点点头道,“张兄的确是一个爽快之人,你的好意,我们受之无愧。不过日后请张兄千万不要吝啬你的时间,因为我们两兄弟怕想找张兄喝酒的时候,请不到人。”

徐世绩暗暗地赞叹一声,林晨说话是越来越有水准了。

正所谓礼尚往来,虽然他们现在钻金币不多,流水也正是有出无进,正处于尴尬之时。此刻有人送上门来请客,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林晨的话,却明白无误地告诉对方,他已经接受了张土文的提议,三人已经是朋友了。

一口一个张兄,叫得十分的火热,张土文抱了抱拳头,带点疑惑地道,“两位兄台,如果方便的话,请随我来到三楼的雅意,那儿地方清静,好说话的紧。”

林晨与徐世绩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即起身。

三人开进了一间占地颇广,屋中陈列十分讲究的雅间里。一应酒水菜肴如故,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饮下了十余杯。

从张土文的话中了解到,原来他是大陆内其中一个宗族的公子。

此次经过此小镇,就是想到大峪来完成一笔交易。

而外边酒楼上落坐的,其中一大半都是他的属下。

难怪林晨当时见着这些人望向张土文的眼神,都带上一点自然流露的敬意。

林晨也适时说起两人的一些遭遇,只字不提最为核心和重要的事情。说话做事,即得体又有分寸,免去了徐世绩的许多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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