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请、帮、我、找、到、女、儿
很快“床头柜”就亲自将赵恭丰近期活动和所作所为的一些资料和图片交到我手上,笑眯眯地拿走了二万元现金。因为都是一些赵恭丰在“阳光下”的正常活动,所以没有多少价值。但我还是假装很需要,不想打击“床头柜”的积极xìng。

紧接着之后几次,“床头柜”都是用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来糊弄我。我相当生气,便jǐng告他,再不弄点赵恭丰的“yīn暗面”情报,只能是终止合作。看来这家伙也没多大能耐,我和阿灿必须亲自行动。

在阿灿的帮助下,我简单练习了一些防身术。然后便开始根据“床头柜”这个家伙提供的赵恭丰经常出没的别墅地址,开始我们的秘密工作。找到这栋独家独院的大别墅,确实能看到赵恭丰车经常早出晚归。

阿灿建议,在周围找一个高一点的住宿楼,看看能不能租一套房子,然后用望远镜先对别墅室内情况作一个大概的了解。

用很高的价钱才租到一个面向赵恭丰别墅的住房。结果发现,窗子都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办法看到室内。赵恭丰的车直接进车库,人都不在门厅出现。看来这个老家伙只是来这里睡睡觉。但这里感觉很神秘,偌大的一栋别墅竟然没有仆人或者工作人员的身影。晚上亮灯的房间也少得可怜。

终于有一段时间,赵恭丰没在别墅出现,才有十几个清洁工模样的人过来清理院落和打扫房间。看来这里真的只是赵恭丰休息的处所。

其实我还是想进别墅去看一看,为什么这个老家伙喜欢独自一人在里面安睡。当清洁工们撤离后,我们耐心等到晚上。穿上夜行衣,我在阿灿的帮助下翻进别墅的院里。别墅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无法进到室内。我们考虑到,别墅周围可能隐藏着摄像头,室内难说有jǐng报或者机关之类的装置,便没有冒然破窗入室。

怪不得“床头柜”很难有新的重大的发现,看来当私家侦探可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照这样蹲守盯梢也没多大作用。看来只能另谋行动方案。

我让阿灿打电话给“床头柜”,让他尽快弄到赵恭丰老婆简成芳住的地方。

北都当法官的王晓霞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她计划后天回柿旺镇参加她表妹的婚礼,同时想和初中时处得好的有联系的同学聚一聚,问我有没有时间回去。

我突然想起,上次在与代同洲他们告别时说的话,“只要活着就一定到”的承诺,便答应了她。真不知道曾经讨人喜欢的小美女现在会变成什么模样。柿旺镇曾经设有一个军用微波站,王晓霞的父亲是站长,母亲是微波站的军医。所以漂亮的王晓霞在我们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女神,连让她看一眼都感到无上光荣,那敢表露出喜欢她的意思。因为一次被“小皇军”和“代破船”将我强行抬到教学楼三楼红砖护栏顶上yù将我推下时,逼着我说出我最喜欢哪个女生的时候,我担心这两个全校最掏蛋的家伙真会将我从三楼护拦顶上推下去砸死,便大声说“我喜欢王晓霞”。不想竟然被王晓霞听到。所以小皇军总逗我,说我应该叫“闷sāo小橙皮”。还好这事过后不久,王晓霞就随父母撤回北都去了,这才让我不敢面对王晓霞的忧虑彻底消失。

她带着一个小姑娘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个小姑娘肯定就是她的女儿,那可爱的小脸就是王晓霞初中时候的翻版。她老公是北都某部队的大领导,父母都退休了。看她皮肤保养得不错,就是赘肉太多,一身白sè休闲服,整个躯体像一个白面大馒头,头发直接就是一顶黑sè的法官卷丝帽。我后悔同她相见,破坏了她在我心中那好似“女神”的完美形象。

大小“女神”闪闪身就匆忙离开了,只有几个吃不到酸葡萄的男同学,在酒桌上借酒继续怀想当年和近些年的酸甜苦辣。他们突然谈论起老家吴家沟牛头山铁路隧道引发人们怪异猜想的事儿来。听他们说,本来是封锁了消息的,但因为铁路线路改道从油菜沟那边修筑以后,才引起大家的胡乱猜想的。听爱吹牛的人说,牛头山隧道掘进两百米的时候,所有施工机械和施工人员突然全部消失。现在牛头山周围方圆数十公里都有军队驻守,还拉上铁丝网,严禁无关人员进入。

看来牛头山真有惊天“宝藏”,看来数量惊人,一时很难搬运,所以国家采用军队看守的方式来管理,我心里想。

看来石锥子之谜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破解了,宝藏由国家来接收,这多好。哈哈,获得大小石锥的人白忙活了一场。现在我终于可以轻松了。不用总想着大小石锥的事了。

回到盆城,四哥打电话给我,说要将老家房子和土地的搬迁补偿款通过银行打一半给我,我告诉他,先帮我保管着,等我要用的时候再说。

“床头柜”弄到了简成芳的出现地点,说是在盆城医院。我猜想,应该是在那里治病。看来简总也没有找到赵雨然,所以才病倒的。本来想去看望她一下,但有所顾虑。不去看望,又觉得对不起她曾经给过我一笔钱的恩情(尽管那笔钱自己没花着一分)。以什么理由去呢。就以曾经她是我的上司这个理由去比较妥当。

见到简总,她那深陷的眼窝、消瘦而蜡黄的脸给我们传递过来她将不久于人世的信息,她始终闭着眼,只有氧气过滤管在咕嘟轻响,表示病人还没断气,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病房旁一个负责看护她的黑胖女人打着毛线,看都懒得看阿灿和我一眼。可能那女人突然尿急或者是拉肚子之类,所以快速起身出了病房。女人出去了好一会儿,我和阿灿不知去留。摆下花篮,正要离开之际,简总突然睁开眼睛。有吃惊的表情,看来她认出我来了。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她艰难地微微抬起手,收了收,像让我靠近她的意思,我有些犹豫。突然看到她眼角流出的眼泪,这多像赵妮然去世前的样子。我赶紧蹲到床边,轻轻握住那皮包骨头的手指。她在我的右手掌心里艰难地用指甲尖划动,我明白她想写字,便摊开手掌让她艰难地写画,“请、帮、我、找、到、女、儿!”,我赶紧点头,眼泪也跟着滴了下来。

还好那个看护的女人已经回到病房,看到简总留下遗言的那一幕。否则简总的死还真让阿灿我们两个惹上点麻烦,因为自称简总的亲戚的一个男子,在得知简总死后,突然指着阿灿和我,说我们看着就不像好人,他大姨的死是因为看到我们产生惊吓而导致死亡的。还好负责看护的那个黑胖女人大声吼住了那头疯狗,我们才得以脱身。

回到酒店,躺到床上,回想着简总与我短暂的几次见面,没想到最后一次见面竟然成为了永别。她难道已经知道我很在乎赵雨然?难道她知道我会找到她,所以强撑着等待我的出现,她才安心离开这个人世?

太痛苦了,找自己最想找到的人怎么就那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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