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国华怎么残了
赵雨然的行踪记录内容最多，有好几个页面，杨茜的也不少，唯独冯国华的少得可怜。
从记录上看赵雨然和杨茜都回国了，记录内容都是前些年的。只有冯国华还停留在丙国鲁克维帝斯琼山市，连住的门号都有。看来冯国华这个土贼也怕丙国“黑帮”的sāo扰，老老实实做了登记。我想将他们三人的行踪记录都打印出来，结果遭到拒绝。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打印行踪记录只有司法机关在调查案子的时候才能打印。
按照汉人商会的要求，我们必须先到鲁克维帝斯琼山市分会，然后由分会工作人员带着前去查访对象家，工作人员全程陪护，不允许私自登门拜访。
又是坐飞机，我应该得了乘飞机恐惧证，总是担心自己乘坐的飞机会失事。但考虑到要尽快找到冯国华，也就硬着头皮乘坐飞机。没想到，这次非常顺利，很快就到了鲁克维帝斯琼山市。
听阿灿说，商会为我们考虑得很周到，还给我们安排了一辆轿车。我想这是不是阿灿所说的，“这里只尊重有钱人”。
在分会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冯国华的住所。他的老母亲来开门，真不敢相信，曾经珠光宝气的贵妇，现在竟变成头发花白的老妇，她认出了我，以为是恭丰集团派我来慰问她和她的病儿子的，嘴里不断咕嘟“感谢赵董事长、感谢领导关心、……”
冯国华痴呆地坐在轮椅上,脖子上套着口水兜，身上裹满了旧衣物。苍白的脸盘，失神的眼睛，被绞剪得长短不一的头发，还有那流淌不断的口水。
这样的状态，任何一个专业演员都无法表演得出来。他怎么可能绑架赵雨然呢？听小周讲，冯国华只是疯了，怎么还残疾了呢？难道这是假象，是因为提前知道我会找来，便上演了这场苦肉计。不可能！难道小任律师想要告诉我的是，赵雨然是冯国华的女朋友？这家伙，肯定给我传递了过时的信息，让怕冷的我，来丙国受寒冷的折磨。
室内恶臭的味道打断了我的猜想。我让阿灿给老妇一沓丙国的钞票，然后快步退了出来。
没想到，老妇竟然追出来送我们。嘴里还不停地咕嘟，“谢谢吴总、谢谢吴总！……”
我曾经在杨茜家经常碰到冯国华的母亲，很谦虚的一个集团公司领导夫人，比杨茜的母亲还会为人处世，没想到沦落到这般田地。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国华怎么残了？”
“他从医院四楼跳了下来，就成这个样了！”老妇抹着眼泪停止咕嘟，然后回答我。
听老妇人讲，她和冯国华主要靠集团按月给他们的生活费过rì子。每月没吃的时候，就去丙国救助机构排队，或者去市场捡一些被店铺丢弃的蔬菜和水果，低价买些过期的食品。
我问她，“想不想回到甲国去？”
她哭着说，“做梦都想回去！但回去了，集团公司就不给我们娘儿俩生活费了，为了给儿子治病，房子早卖了。老家的亲戚很多年都没走动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太心酸了。我只见过冯凯达一次，在集团公司成立十周年庆典上（准确地说，是冯国华荣升锦廊公司总经理的庆祝酒会上），那老狗，比赵恭丰还嚣张和不可一世，我主动向他问好，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又问她，“怎么不在国内治疗，非要跑到丙国来。”
老妇哽咽着回答，“是集团公司安排的，说这边的医疗条件好，恢复的可能xìng要大一些！”
老妇一直将我们送到接送我们的轿车跟前。当我正准备同她告别的时候，我才发觉，她的衣物是多么的单薄。凌乱而花白的头发像枯草被冷风吹得左右倒伏。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老母亲，可怜的农村妇女。
我又让阿灿给了她一沓钱。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帮她，希望这么些钱能帮她暂时度过难关。
我一咬牙，坐进了分会工作人员已经为我拉开的车门，没同老妇道别，就让司机开动了车辆。
回到酒店，冯国华和他母亲的悲惨生活场景让我无法从脑海里将其驱散。本来我想留一笔钱给他们，但听阿灿说，刚才给他们的那两沓钱，他们都不一定都得花，像他们这些生活在贫民窟里的人，应该说是最底层的穷人，经常被同类排挤和欺压。也许那些知道我们到过老妇家的周围邻居现在正在同他们“分享”钞票的快乐呢。
按照阿灿这么说，跟生活在地狱里有什么分别。难道这正应了那句话“这里是富人的天堂，是穷人的地狱”？
看来我是在给冯国华和他母亲他们帮倒忙。希望那些“分享”到钞票的“恶鬼”们能拥有一点小小的慈悲之心，不要伤及他们母子的生命。
再次见到阳光，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好容易来一次丙国，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采纳阿灿的意见，我们找到一个知名的旅游公司，竟然是一个懂汉文的美女接待我们，我说明来意。她便将我们编排进了一个刚到丙国的甲国旅行团。这个旅行团是东拼西凑起来的，所以看到旅游大巴车上多出我和阿灿，他们也不惊讶，而是忙着比较这里和国内的建筑物或者谈论刚吃过的西餐，一派热闹非常的景象。
和国内旅游一样，参观景点就像打仗急行军，其余时间就是跟团购物。到返回鲁克维帝斯琼山市的时候，我快被累死了。
后来听阿灿说，我们团跟错了，要是跟其它发达国家的团队，感觉就不一样，会舒心很多。当时选团的时候，都怪我自作主张，没有征求阿灿的意见，总想着，语言交流方便，结果遇到的都是一些自大狂，和我没有“共同语言”！看来这些旅行社都是采取看“羊”“吃饭”的经营策略。
冯国华也找到了，丙国风光也看了，看来应该回国了。气温比刚来的时候更冷了，实在适应不了。恰好有从鲁克维帝斯琼山市直飞虹城的航班。
回到虹城庄园里，沐浴着和暖的阳光，感觉就是比丙国好。我让阿灿打一个电话给盆城的康律师，询问一下找寻妞妞和大妈下落的事，有没有眉目了。阿灿告诉我，康师傅暂时还没有新进展。
四哥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国家从盆城到R省角城的复线铁路正好经过我们吴家沟，整个村庄都搬迁了，还迁坟，爷爷nǎinǎi和父母亲的坟都动了，早就和我联系了，就是联系不上。
才反映过来，到丙国后就使用那边的号码了。总以为国内不会有什么事，所以没将电话呼叫转移。
我让阿灿带上相机，跟我直奔老家。本想给老宅拍张照片，留个纪念。结果老宅早被推平了。邻村的村民们正忙着捡拾破砖烂瓦，看到我和阿灿，以为是我们是来阻止他们捡拾破烂的工作人员，吓得赶紧赶着马车和拉着推车跑个jīng光。
我带着阿灿找到那个曾经藏着大小石锥的洞子，阿灿很惊讶。但他始终没问我为什么进洞。按照我的要求，在虹城的时候，每人就准备了一个便携式小手电。开始，我们认真查看洞里的每一个地方。除了那两个锥孔，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东西。
摸着那光滑的锥孔，我在想，这个孔是用什么工具弄出来的，竟然吻合度那么高。阿灿也像我一样，仔细摸了摸，又认真用电筒光照了照。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还带了一个小锤，逐一在洞壁上和那些大小石柱上敲，看看能不能发现有中空的地方。结果毫无所获。反倒将自己折腾得很累。
阿灿捡起我放在一边的小锤，攀着洞中石柱去敲洞顶，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强忍着饥饿反复查看和敲击了整个洞穴，都没有任何收获。饥饿最后迫使我们收工。
这大小石锥究竟有什么用？
赵雨然的行踪记录内容最多，有好几个页面，杨茜的也不少，唯独冯国华的少得可怜。
从记录上看赵雨然和杨茜都回国了，记录内容都是前些年的。只有冯国华还停留在丙国鲁克维帝斯琼山市，连住的门号都有。看来冯国华这个土贼也怕丙国“黑帮”的sāo扰，老老实实做了登记。我想将他们三人的行踪记录都打印出来，结果遭到拒绝。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打印行踪记录只有司法机关在调查案子的时候才能打印。
按照汉人商会的要求，我们必须先到鲁克维帝斯琼山市分会，然后由分会工作人员带着前去查访对象家，工作人员全程陪护，不允许私自登门拜访。
又是坐飞机，我应该得了乘飞机恐惧证，总是担心自己乘坐的飞机会失事。但考虑到要尽快找到冯国华，也就硬着头皮乘坐飞机。没想到，这次非常顺利，很快就到了鲁克维帝斯琼山市。
听阿灿说，商会为我们考虑得很周到，还给我们安排了一辆轿车。我想这是不是阿灿所说的，“这里只尊重有钱人”。
在分会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冯国华的住所。他的老母亲来开门，真不敢相信，曾经珠光宝气的贵妇，现在竟变成头发花白的老妇，她认出了我，以为是恭丰集团派我来慰问她和她的病儿子的，嘴里不断咕嘟“感谢赵董事长、感谢领导关心、……”
冯国华痴呆地坐在轮椅上,脖子上套着口水兜，身上裹满了旧衣物。苍白的脸盘，失神的眼睛，被绞剪得长短不一的头发，还有那流淌不断的口水。
这样的状态，任何一个专业演员都无法表演得出来。他怎么可能绑架赵雨然呢？听小周讲，冯国华只是疯了，怎么还残疾了呢？难道这是假象，是因为提前知道我会找来，便上演了这场苦肉计。不可能！难道小任律师想要告诉我的是，赵雨然是冯国华的女朋友？这家伙，肯定给我传递了过时的信息，让怕冷的我，来丙国受寒冷的折磨。
室内恶臭的味道打断了我的猜想。我让阿灿给老妇一沓丙国的钞票，然后快步退了出来。
没想到，老妇竟然追出来送我们。嘴里还不停地咕嘟，“谢谢吴总、谢谢吴总！……”
我曾经在杨茜家经常碰到冯国华的母亲，很谦虚的一个集团公司领导夫人，比杨茜的母亲还会为人处世，没想到沦落到这般田地。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国华怎么残了？”
“他从医院四楼跳了下来，就成这个样了！”老妇抹着眼泪停止咕嘟，然后回答我。
听老妇人讲，她和冯国华主要靠集团按月给他们的生活费过rì子。每月没吃的时候，就去丙国救助机构排队，或者去市场捡一些被店铺丢弃的蔬菜和水果，低价买些过期的食品。
我问她，“想不想回到甲国去？”
她哭着说，“做梦都想回去！但回去了，集团公司就不给我们娘儿俩生活费了，为了给儿子治病，房子早卖了。老家的亲戚很多年都没走动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太心酸了。我只见过冯凯达一次，在集团公司成立十周年庆典上（准确地说，是冯国华荣升锦廊公司总经理的庆祝酒会上），那老狗，比赵恭丰还嚣张和不可一世，我主动向他问好，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又问她，“怎么不在国内治疗，非要跑到丙国来。”
老妇哽咽着回答，“是集团公司安排的，说这边的医疗条件好，恢复的可能xìng要大一些！”
老妇一直将我们送到接送我们的轿车跟前。当我正准备同她告别的时候，我才发觉，她的衣物是多么的单薄。凌乱而花白的头发像枯草被冷风吹得左右倒伏。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老母亲，可怜的农村妇女。
我又让阿灿给了她一沓钱。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帮她，希望这么些钱能帮她暂时度过难关。
我一咬牙，坐进了分会工作人员已经为我拉开的车门，没同老妇道别，就让司机开动了车辆。
回到酒店，冯国华和他母亲的悲惨生活场景让我无法从脑海里将其驱散。本来我想留一笔钱给他们，但听阿灿说，刚才给他们的那两沓钱，他们都不一定都得花，像他们这些生活在贫民窟里的人，应该说是最底层的穷人，经常被同类排挤和欺压。也许那些知道我们到过老妇家的周围邻居现在正在同他们“分享”钞票的快乐呢。
按照阿灿这么说，跟生活在地狱里有什么分别。难道这正应了那句话“这里是富人的天堂，是穷人的地狱”？
看来我是在给冯国华和他母亲他们帮倒忙。希望那些“分享”到钞票的“恶鬼”们能拥有一点小小的慈悲之心，不要伤及他们母子的生命。
再次见到阳光，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好容易来一次丙国，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采纳阿灿的意见，我们找到一个知名的旅游公司，竟然是一个懂汉文的美女接待我们，我说明来意。她便将我们编排进了一个刚到丙国的甲国旅行团。这个旅行团是东拼西凑起来的，所以看到旅游大巴车上多出我和阿灿，他们也不惊讶，而是忙着比较这里和国内的建筑物或者谈论刚吃过的西餐，一派热闹非常的景象。
和国内旅游一样，参观景点就像打仗急行军，其余时间就是跟团购物。到返回鲁克维帝斯琼山市的时候，我快被累死了。
后来听阿灿说，我们团跟错了，要是跟其它发达国家的团队，感觉就不一样，会舒心很多。当时选团的时候，都怪我自作主张，没有征求阿灿的意见，总想着，语言交流方便，结果遇到的都是一些自大狂，和我没有“共同语言”！看来这些旅行社都是采取看“羊”“吃饭”的经营策略。
冯国华也找到了，丙国风光也看了，看来应该回国了。气温比刚来的时候更冷了，实在适应不了。恰好有从鲁克维帝斯琼山市直飞虹城的航班。
回到虹城庄园里，沐浴着和暖的阳光，感觉就是比丙国好。我让阿灿打一个电话给盆城的康律师，询问一下找寻妞妞和大妈下落的事，有没有眉目了。阿灿告诉我，康师傅暂时还没有新进展。
四哥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国家从盆城到R省角城的复线铁路正好经过我们吴家沟，整个村庄都搬迁了，还迁坟，爷爷nǎinǎi和父母亲的坟都动了，早就和我联系了，就是联系不上。
才反映过来，到丙国后就使用那边的号码了。总以为国内不会有什么事，所以没将电话呼叫转移。
我让阿灿带上相机，跟我直奔老家。本想给老宅拍张照片，留个纪念。结果老宅早被推平了。邻村的村民们正忙着捡拾破砖烂瓦，看到我和阿灿，以为是我们是来阻止他们捡拾破烂的工作人员，吓得赶紧赶着马车和拉着推车跑个jīng光。
我带着阿灿找到那个曾经藏着大小石锥的洞子，阿灿很惊讶。但他始终没问我为什么进洞。按照我的要求，在虹城的时候，每人就准备了一个便携式小手电。开始，我们认真查看洞里的每一个地方。除了那两个锥孔，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东西。
摸着那光滑的锥孔，我在想，这个孔是用什么工具弄出来的，竟然吻合度那么高。阿灿也像我一样，仔细摸了摸，又认真用电筒光照了照。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还带了一个小锤，逐一在洞壁上和那些大小石柱上敲，看看能不能发现有中空的地方。结果毫无所获。反倒将自己折腾得很累。
阿灿捡起我放在一边的小锤，攀着洞中石柱去敲洞顶，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强忍着饥饿反复查看和敲击了整个洞穴，都没有任何收获。饥饿最后迫使我们收工。
这大小石锥究竟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