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变成了一个大女人
迫于生计，还得找份工作。先理个发，然后买套像样的衣服，这个社会狗眼看人低的人太多。
恰巧碰上一家大超市即将开业招聘新员工，我虽然没带任何文凭和投递简历，可能来应聘的人不多，所以被录用了。
开始接受上岗前培训，都是听些如何掌控顾客的心理，如何促成销售。看看参加培训的员工，我才发觉男工不到十个。
到超市开业时，我被分配去分解猪肉。超市通过卖略低于市场价的猪肉吸引顾客来超市购物。开始时技术差，动作慢，分解的猪肉不美观，肥瘦不均匀，经常被柜长狂吼。后来摸到规律，便少了些骂。
没多久，城市周边农村发生猪瘟，便没人敢买猪肉。我们猪肉柜的员工终于得舒服了几天。我们的柜长却痛苦万分，我知道，这家伙担心猪肉柜被撤销，他就当不了柜长了。其实他是杞人忧天，不过听一个曾经同他共事过的大哥讲，柜长爱财如命、私心很重，总想着招捞薪水之外的油水，所以应该是在忧心财路问题。说到猪瘟，我突然想起在诚海认识的一个卖猪肉的屠夫，为了让我经常在他那里买猪肉，他总请我喝酒。他酒喝麻了，就叹息“猪怎么还不害猪瘟！”后来我才知道，这些杀猪卖的（黑心猪屠夫）靠卖病猪肉获取暴利。他们嗅觉很灵，只要听说哪里大面积得猪瘟，便组织车队奔赴疫区拉病猪或者死猪，然后参杂进正常猪肉里出售。看来那家伙又可以发一笔不小的横财了。
猪瘟影响不小，弄得我们所有柜员都分散到其它货柜。我主动选择去大家电。我特意去买了一套可以一点的西服。很有些jīng神头，找回点自信。在同事的帮助下，很快就能dú lì出单。到月底，工资加提成，收入不错。
大家电柜同服装柜相邻，在顾客少的时候，大家能相互串岗。后来猪肉柜恢复正常，“猪”柜长（那家伙本姓“朱”）来请我回猪肉柜，被我婉言谢绝。
服装柜的彭燕好像对我有意思，没空总过来串岗，然后同事们便想促成我们。我也有找个女朋友的想法，便同她交往了起来。但年龄悬殊，代沟太大，总尿不到一壶里去，她的拜金主义和我的平mín zhǔ义成为两条平行的轨迹，成为我们分手的主要因素。
孤单的时候，总想起大眼睛赵雨然。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被间总找到。会不会被拐卖到一些偏僻的农村当了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活着总是好的。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按辈份应该是我的侄女，好像叫小留芬，初中还没毕业就突然失踪。全家人寻找了一二十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母亲（应该叫婊姐）的眼睛都哭瞎了。前段时间听大姐说起来，小留芬突然给家里来了一封信，还邮寄了五百元钱给我的瞎眼婊姐。信上说她已经是两个儿子的母亲了，要等到小那个孩子18岁时她才能回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我的瞎眼婊姐也算有了些安慰。我也希望我的大眼睛赵雨然能像侄女小留芬一样还存活于人世。
“吴嘉诚！你怎么在这里？”一个贵妇突然叫出我的名字，让我莫名其妙。
“我是小絮啊！忘记了？”那张浓妆铸就的脸庞已经找不到她当年的清纯模样。
“哦！”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赶紧告诉我你的手机号，他们在外面等我，催死了，改天咱们聚一聚！”她催促道。
我拿出手机，才发觉自己并不能立刻说出自己的手机号，因为前久才更换的号码。
她索xìng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用我的手机拨打她的电话。才听到来电铃声响便把手机塞还给我，然后叫我打电话给她，便匆匆离开了超市。
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个场景实在太快，我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看看手机上确实存在着一个刚才拨出的电话，这说明我确实同一个自称小絮的女人打了一下交到。
大家电柜的成交量进入了淡季，大家都闲暇了下来。我整天在成排的液晶电视机面前陪着几个嘴巴子十分了得的少妇看肥皂剧，作为柜长负责人我得仰仗她们这几张伶牙俐齿提高销售量。
最终是小絮先联系了我。在一个雅致的茶座里我们见面了。这次见面她特意穿上了相对清纯的服饰，但脸上的装可能再也卸不下来了。看着更别扭。
“你们男人真好，好几年不见，一点都不怎么显老，我们就不行了，孩子一生就变成老太婆了！”小絮先开口。
“男孩还是女孩？”我无话找话讲。
“当然是男孩！要是生一个女孩，我根本没办法在虹城落脚？”小絮拿出香烟，抖出一支丢给我。
我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抽烟的。索xìng将滚过来的烟用手指弹滚回小絮面前，她略略吃了一惊。然后拿起那只冤枉的香烟点着抽了起来，还很自然地翘起二郎腿。
看样子，小絮已经成功地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大女人。
“老吴，说说你当年为什么不碰我？”小絮说出她耿耿于怀的往事。
“碰你什么？”我装憨。
“难道你当时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她的眉毛抖动，表示她有些生气。
“我是太监，力不从心！”我受了那几个爱耍嘴皮子同事的影响，随口便说。
“乱讲！”小絮笑了，算是原谅了我。
女人就是奇妙，很在乎的事，很快又可以不在乎了。她要了一大瓶洋酒，要了一些jīng美的小食品。
看来小絮打算一醉方休，我只能奉陪到底。
还没喝到一半，小絮的电话就响了，好像催促她回家看孩子。
“又是老一套！”小絮将电话调到震动，便不再管不断震动着的电话。
酒真是好东西，我让小絮如愿以偿，错了，应该说让我们如愿以偿。
看着她留下的三千元钱，我不禁嘲笑自己，终于扭转出钱找女人睡觉的不良局面，开始步入边睡觉边赚钱的利好态势。
隔三差五，我们就幽会一下，都是偷偷摸摸的。我想通了，小絮爱留下钱，我就收下，从来不当面提钱的事。
后来才知道小絮其实是某位富商的小三，因为生了儿子，刚转正不久。
终于有一天小絮的电话无法接通，我知道出事了，开始我想去找她，但她没告诉我她住在哪里，她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我只能等待，等待富商派出手下或者出钱给黑社会来把我铲除。
迫于生计，还得找份工作。先理个发，然后买套像样的衣服，这个社会狗眼看人低的人太多。
恰巧碰上一家大超市即将开业招聘新员工，我虽然没带任何文凭和投递简历，可能来应聘的人不多，所以被录用了。
开始接受上岗前培训，都是听些如何掌控顾客的心理，如何促成销售。看看参加培训的员工，我才发觉男工不到十个。
到超市开业时，我被分配去分解猪肉。超市通过卖略低于市场价的猪肉吸引顾客来超市购物。开始时技术差，动作慢，分解的猪肉不美观，肥瘦不均匀，经常被柜长狂吼。后来摸到规律，便少了些骂。
没多久，城市周边农村发生猪瘟，便没人敢买猪肉。我们猪肉柜的员工终于得舒服了几天。我们的柜长却痛苦万分，我知道，这家伙担心猪肉柜被撤销，他就当不了柜长了。其实他是杞人忧天，不过听一个曾经同他共事过的大哥讲，柜长爱财如命、私心很重，总想着招捞薪水之外的油水，所以应该是在忧心财路问题。说到猪瘟，我突然想起在诚海认识的一个卖猪肉的屠夫，为了让我经常在他那里买猪肉，他总请我喝酒。他酒喝麻了，就叹息“猪怎么还不害猪瘟！”后来我才知道，这些杀猪卖的（黑心猪屠夫）靠卖病猪肉获取暴利。他们嗅觉很灵，只要听说哪里大面积得猪瘟，便组织车队奔赴疫区拉病猪或者死猪，然后参杂进正常猪肉里出售。看来那家伙又可以发一笔不小的横财了。
猪瘟影响不小，弄得我们所有柜员都分散到其它货柜。我主动选择去大家电。我特意去买了一套可以一点的西服。很有些jīng神头，找回点自信。在同事的帮助下，很快就能dú lì出单。到月底，工资加提成，收入不错。
大家电柜同服装柜相邻，在顾客少的时候，大家能相互串岗。后来猪肉柜恢复正常，“猪”柜长（那家伙本姓“朱”）来请我回猪肉柜，被我婉言谢绝。
服装柜的彭燕好像对我有意思，没空总过来串岗，然后同事们便想促成我们。我也有找个女朋友的想法，便同她交往了起来。但年龄悬殊，代沟太大，总尿不到一壶里去，她的拜金主义和我的平mín zhǔ义成为两条平行的轨迹，成为我们分手的主要因素。
孤单的时候，总想起大眼睛赵雨然。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被间总找到。会不会被拐卖到一些偏僻的农村当了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活着总是好的。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按辈份应该是我的侄女，好像叫小留芬，初中还没毕业就突然失踪。全家人寻找了一二十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母亲（应该叫婊姐）的眼睛都哭瞎了。前段时间听大姐说起来，小留芬突然给家里来了一封信，还邮寄了五百元钱给我的瞎眼婊姐。信上说她已经是两个儿子的母亲了，要等到小那个孩子18岁时她才能回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我的瞎眼婊姐也算有了些安慰。我也希望我的大眼睛赵雨然能像侄女小留芬一样还存活于人世。
“吴嘉诚！你怎么在这里？”一个贵妇突然叫出我的名字，让我莫名其妙。
“我是小絮啊！忘记了？”那张浓妆铸就的脸庞已经找不到她当年的清纯模样。
“哦！”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赶紧告诉我你的手机号，他们在外面等我，催死了，改天咱们聚一聚！”她催促道。
我拿出手机，才发觉自己并不能立刻说出自己的手机号，因为前久才更换的号码。
她索xìng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用我的手机拨打她的电话。才听到来电铃声响便把手机塞还给我，然后叫我打电话给她，便匆匆离开了超市。
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个场景实在太快，我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看看手机上确实存在着一个刚才拨出的电话，这说明我确实同一个自称小絮的女人打了一下交到。
大家电柜的成交量进入了淡季，大家都闲暇了下来。我整天在成排的液晶电视机面前陪着几个嘴巴子十分了得的少妇看肥皂剧，作为柜长负责人我得仰仗她们这几张伶牙俐齿提高销售量。
最终是小絮先联系了我。在一个雅致的茶座里我们见面了。这次见面她特意穿上了相对清纯的服饰，但脸上的装可能再也卸不下来了。看着更别扭。
“你们男人真好，好几年不见，一点都不怎么显老，我们就不行了，孩子一生就变成老太婆了！”小絮先开口。
“男孩还是女孩？”我无话找话讲。
“当然是男孩！要是生一个女孩，我根本没办法在虹城落脚？”小絮拿出香烟，抖出一支丢给我。
我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抽烟的。索xìng将滚过来的烟用手指弹滚回小絮面前，她略略吃了一惊。然后拿起那只冤枉的香烟点着抽了起来，还很自然地翘起二郎腿。
看样子，小絮已经成功地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大女人。
“老吴，说说你当年为什么不碰我？”小絮说出她耿耿于怀的往事。
“碰你什么？”我装憨。
“难道你当时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她的眉毛抖动，表示她有些生气。
“我是太监，力不从心！”我受了那几个爱耍嘴皮子同事的影响，随口便说。
“乱讲！”小絮笑了，算是原谅了我。
女人就是奇妙，很在乎的事，很快又可以不在乎了。她要了一大瓶洋酒，要了一些jīng美的小食品。
看来小絮打算一醉方休，我只能奉陪到底。
还没喝到一半，小絮的电话就响了，好像催促她回家看孩子。
“又是老一套！”小絮将电话调到震动，便不再管不断震动着的电话。
酒真是好东西，我让小絮如愿以偿，错了，应该说让我们如愿以偿。
看着她留下的三千元钱，我不禁嘲笑自己，终于扭转出钱找女人睡觉的不良局面，开始步入边睡觉边赚钱的利好态势。
隔三差五，我们就幽会一下，都是偷偷摸摸的。我想通了，小絮爱留下钱，我就收下，从来不当面提钱的事。
后来才知道小絮其实是某位富商的小三，因为生了儿子，刚转正不久。
终于有一天小絮的电话无法接通，我知道出事了，开始我想去找她，但她没告诉我她住在哪里，她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我只能等待，等待富商派出手下或者出钱给黑社会来把我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