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看来大家都没有宽裕的闲钱
饥饿让我从无边无际的烦恼中解脱出来。饥饿不愧是生物界发展的原动力，要是人不会肚子饿该多好啊！身上的钱只够吃碗面条。看来要赶快找份工作，别饿死街头。
我想到餐馆碰碰运气，毕竟我曾经干过厨师。没想到所谓正规的饭店和餐馆都要我出示厨师证，说是相关部门查得太严。我理解，这就是社会管理，管理就是收费，管你有没有能力和真正的技能，你必须出钱取得待查证件。
好在一家烧烤店同意试用我一段时间。为了确保有饭吃，我整天跟着老板忙里忙外，可把老板娘高兴坏了。
随着我的到来，烧烤店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
为了尽快还清亲戚朋友和银行的钱，我利用中午12点到下午六点的休息时间去搭伙跑出租车。认识了不少的的哥和的姐。晚上收车的他们有时候也会相约来烧烤店坐坐。
没多长时间，老板就知道我跑出租车的事。他表面上支持我，实际上担心我不好好干活。后来索xìng买了一辆微型车，给我增加了工资，让我帮他姐姐家配送鲜面条和鲜米线。我佩服老板的jīng明。好在我主要负责配送烧烤店和烧烤摊的鲜面条和鲜米线，不然的话真要把我累死。
好容易才熬到chūn节，想着总可以放假休息了吧。没想到老板让我先把他们一家送回离省城近一千多公里外的老家。回家途中顺路拉了三个一直堵不到车的乘客，结果被交通执法部门强行拿下，车被扣下，说是非法运营，要罚款3万元。并将一车人请下了车。老板娘哭着骂老板，贪图小便宜。
我觉得老板在这次顺路拉乘客一事，很大成分是做好事，可是穿制服的执法人员根本没时间听我们讲这些，只是冷冷告知我们chūn节后来交罚款。人生地不熟，老板一家终于乘上了一辆加班客车回老家去了。我第二天才等到车回了省城。
落末的人啊，最怕过年。躺在冰冷的出租屋里，千万思绪涌上心头，无形的压力包裹着我。这个社会，金钱显示出无穷的威力，没钱而清醒的人是相当痛苦的。
我怎么就遇不上一个能帮我解脱困苦的贵人，我内心呼唤贵人早rì出现。
电话响了！胖子的电话，难道胖子就是我的贵人。我急忙接了起来。
“死橙皮，请你喝喜酒！大年初六，如果你老人家不忙的话，还想请你帮忙！”胖子的高兴通过声音传送过来。尽管我悲从中来，但我还是为他高兴，并爽快答应了他。得知他刚好在省城买结婚的用品，便同他一起去了汗洒县城。
当胖子和我独处的时候，我问他新娘是谁时，她笑着说，“小明的妈妈呀！”
哦！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我问她怎么要找一个大自己那么多的老女人结婚，还有一个14岁的儿子，胖子笑而不答。
只要胖子满意开心，我这个局外人真的没必要去问那么多。后来我得知，胖子的妻子跟胖子是同事，前夫为救溺水的学生献出了生命。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幸福样，我倒非常羡慕他们。
可能是chūn节期间的缘故，备了40桌喜宴，结果只来了25桌客人。胖子一家三口依然幸福无比。我选择离开。
本来我想问问胖子，小絮的电话，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小絮原来的电话已经不再是小絮本人。毕竟对于我，小絮是有一丝丝牵挂的女孩啊。
胖子告诉我大学时的恩师鲁老师从柴东师院中文系副主任调任柴西师院中文系主任，并给了我电话。在同鲁老师取得电话联系的情况下，我顺道去了柴西。
鲁老师依然豪情不减当年，即健谈又豪爽，喝酒更是海量，最让我激动的是他还记得我这个沉默小“橙皮”。鲁老师现在已经是一个多产作家了，出版的书籍足够我搂一大抱。临别前他将三本最得意的新作赠送给我，并劝诫我，“既然是学中文的，抽空还是动动笔，写写东西！”
正向马教授请教我这个社会盲流该写什么样的文体和怎么写的时候。老母亲用四哥的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小舅家的房子chūn节初七着了火灾，能不能先将他家的两万元钱还给他家。我现在仅有3千多元钱。我认真盘算了一下，我自参加工作以来，在柴东的时间相对长一点。所以我想绕道去柴东，看看能不能从原来的同事和朋友那里借点钱。
我想先从我师傅老刘那里开始，先电话与他联系，他同意我上他家去。
老刘还住在原来的筒子楼里，家俱摆设基本没什么变化，师母仍然在郊区小学教书。
开始我们相互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我问了一下现在柴东谁干分公司总经理。老刘说，范总升任集团财务总监后就一直空缺，由郭副总主持工作。
我正准备开口向我师傅老刘借钱，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听内容就知道正在帮儿子乱工作。老刘进了卧室，将门关了。但不怎么隔音的房门将老刘急躁的声音毫不保留地传了出来。老刘没能按媳妇的要求借到钱，开始是解释，后面是吵。好像没电了，“喂、喂、……”了几声就回到了小客厅，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突然看着我，激动了起来，我猜想他肯定认为我能借钱给他。我不知道是先开口，还是等我师傅先开口。
“小吴，听说你下海单干挣了不少钱？能不能先借我两万，帮大兵弄进柴东负责黄金钞票押运的成大押运公司。那公司待遇相当好，单年终奖一项就能还清你们借给我们的钱！你放心，我要写借条给你的！请你一定要帮帮忙，大兵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老刘的口臭这个时候的味道才更浓、更熏人，他不仅让我断了向他老人家借钱的念头，还将我弄得很难堪。
我实话是说，老刘听后发起了呆。
我没给他让我听他对现实发牢sāo的机会，趁他缓过神便告辞出了他的家门。
我找到原来小宋的jīng品店，店主不再是小宋了。现在的店主告诉我了小宋的电话。
小宋在茶室见到我很开心，她长长的秀发没了，还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特别爱动的女儿。jīng力充沛的小宝贝根本不让我们坐下来多说一会儿话。我只得将借钱的事跟她说了，她很为难，说她的钱和房子都被前夫挥霍掉了，现在她和女儿相依为命，哪里有什么钱借我啊！
我相信小宋，她是一个很直爽的人。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我突然将小宋不幸福的罪责归咎到我自己的身上。
坚强的小宋在眼泪没有彻底掉落出来之前就笑着同我告别了，我呆坐了好一会儿，到茶室吧台，才知道小宋已将茶钱付掉了，我的眼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四哥又打电话来，还是老母亲同我说话，问钱准备得怎么样了，说昨天我小舅和小舅妈亲自到家里哭着要钱。我只能说正在想办法。母亲很着急。
我想找曾经给我开车的小周碰碰运气，看他能不能帮帮忙。我还是厚着脸皮让小宋帮我查到小周的电话。经过联系，小周很快就开着公司的车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让我上车，将我带到附近的一个咖啡厅。
小周问我,“吴总，结婚了没有？”
我如实回答。我本想告诉小周，李东洋这个家伙摇身一变成了S省的优秀企业家。但我担心他有公务，会随时离开，所以就直接提借钱的事。
小周很吃惊地看着我，我将情况简要说给了他。他说他现在也没有钱，刚从亲戚朋友那里借了几万元交了新房子的首付，但他说可以帮我想想办法。我知道，小周不想让我失掉面子，帮我想办法，大多是很委婉的拒绝。
小周突然提起夏爽，说夏爽现在又是单身了。我问,“怎么说又是单身？”
“你不知道，当时你在柴东的时候，千方百计想帮夏爽调到柴东，找到当时的市长佟文广，知道为什么那老狗不买账吗？”小周卖了一个关子。
“为什么？”我确实想知道当时是哪一个环节出问题，竟然近二十万元的纯金观音都打动不了佟文广这个老东西的爱财之心。
“佟文广的儿子看上了夏爽，故意让她原地不动。本来是想等夏副县长亲自去求，可等到的却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横刀夺爱者。佟文广的儿子佟飞仗着自己是市长的公子，又在市jǐng察局任副局长，sè胆包天，竟然到黑山县假装调查你行贿市委领导的经济案子，恐吓利诱不成，便利用职务之便将夏爽强jiān了！后来佟飞还将被强jiān后的夏爽严密监控起来，以吴总你用金观音行贿时的录音作为证据要挟夏爽，不准她报案，并由市长佟文广亲自许诺将她调到柴东市zhèng fǔ办干副秘书长！”小周停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看到我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便继续讲述。
“佟文广这个老狗转而找人吓唬夏爽那胆小怕事的父母。寻死觅活不成的夏爽在父母的苦苦哀求下，嫁给了佟文广的儿子。虽然夏爽被调到柴东市zhèng fǔ办干副秘书长，但基本被控制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后来佟飞在李东洋和你合伙的金刚龙迪高厅杀了人，还涉嫌毒品交易。结果都被佟文广找了替罪羊，将他儿子佟飞的事摆平了。然后佟文广这个老狗安全退休。三年前被佟飞玩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夏爽终于逃出了魔窟，并报了案。佟飞闻信外逃！佟文广之前就退休在家，没怎么追究那条死老狗的责任。夏爽辞职后，失望地离开了柴东。”小周停止了说话，将目光看向了大街，深沉了起来。
“吴总，你记不记得金牛江大桥八号桥墩拆出两具尸体这件事的，你猜那两个被害人是谁？”小周突然兴奋起来。
我对这事不感兴趣，没接小周的话。
小周的电话突然响起，是公司领导要用车。他说等他帮我借到钱后他会主动同我联系的，便匆匆离去了，留我一人窝在沙发里空悲伤。
看来大家都没有宽裕的闲钱！
我付了咖啡钱，便乘公交车到柴东客运总站，想回省城再想办法。
刚好晚上十点，我想烧烤老板一家应该早就回来开店门了。远远的就看到烧烤店已经开始营业了。chūn节前老板说他会打电话通知我们几个小工收假的，我纳闷为什么已经经营了还没等到老板的电话。我不在意老板要不要我继续跟他干，我只是想让老板将chūn节前压着的一个月工资发给我。
走进店才发觉店主人和小工都换掉了，我打原来老板的电话，结果关机。看来非法营运的罚款逼得原来的老板将烧烤店转让了出去。看来我一千八的工资是不可能拿到了。
我无奈地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在大脑中搜寻能帮忙的人。想来想去，现任恭丰集团财务总监的范总会不会念及旧情帮我一把。
我假意向小周报声平安，说我安全到省城了，然后请他将范总监的电话给我一下。很快小周就将范总监的电话号码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思前想后，决定第二天再给范总监打电话。
饥饿让我从无边无际的烦恼中解脱出来。饥饿不愧是生物界发展的原动力，要是人不会肚子饿该多好啊！身上的钱只够吃碗面条。看来要赶快找份工作，别饿死街头。
我想到餐馆碰碰运气，毕竟我曾经干过厨师。没想到所谓正规的饭店和餐馆都要我出示厨师证，说是相关部门查得太严。我理解，这就是社会管理，管理就是收费，管你有没有能力和真正的技能，你必须出钱取得待查证件。
好在一家烧烤店同意试用我一段时间。为了确保有饭吃，我整天跟着老板忙里忙外，可把老板娘高兴坏了。
随着我的到来，烧烤店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
为了尽快还清亲戚朋友和银行的钱，我利用中午12点到下午六点的休息时间去搭伙跑出租车。认识了不少的的哥和的姐。晚上收车的他们有时候也会相约来烧烤店坐坐。
没多长时间，老板就知道我跑出租车的事。他表面上支持我，实际上担心我不好好干活。后来索xìng买了一辆微型车，给我增加了工资，让我帮他姐姐家配送鲜面条和鲜米线。我佩服老板的jīng明。好在我主要负责配送烧烤店和烧烤摊的鲜面条和鲜米线，不然的话真要把我累死。
好容易才熬到chūn节，想着总可以放假休息了吧。没想到老板让我先把他们一家送回离省城近一千多公里外的老家。回家途中顺路拉了三个一直堵不到车的乘客，结果被交通执法部门强行拿下，车被扣下，说是非法运营，要罚款3万元。并将一车人请下了车。老板娘哭着骂老板，贪图小便宜。
我觉得老板在这次顺路拉乘客一事，很大成分是做好事，可是穿制服的执法人员根本没时间听我们讲这些，只是冷冷告知我们chūn节后来交罚款。人生地不熟，老板一家终于乘上了一辆加班客车回老家去了。我第二天才等到车回了省城。
落末的人啊，最怕过年。躺在冰冷的出租屋里，千万思绪涌上心头，无形的压力包裹着我。这个社会，金钱显示出无穷的威力，没钱而清醒的人是相当痛苦的。
我怎么就遇不上一个能帮我解脱困苦的贵人，我内心呼唤贵人早rì出现。
电话响了！胖子的电话，难道胖子就是我的贵人。我急忙接了起来。
“死橙皮，请你喝喜酒！大年初六，如果你老人家不忙的话，还想请你帮忙！”胖子的高兴通过声音传送过来。尽管我悲从中来，但我还是为他高兴，并爽快答应了他。得知他刚好在省城买结婚的用品，便同他一起去了汗洒县城。
当胖子和我独处的时候，我问他新娘是谁时，她笑着说，“小明的妈妈呀！”
哦！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我问她怎么要找一个大自己那么多的老女人结婚，还有一个14岁的儿子，胖子笑而不答。
只要胖子满意开心，我这个局外人真的没必要去问那么多。后来我得知，胖子的妻子跟胖子是同事，前夫为救溺水的学生献出了生命。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幸福样，我倒非常羡慕他们。
可能是chūn节期间的缘故，备了40桌喜宴，结果只来了25桌客人。胖子一家三口依然幸福无比。我选择离开。
本来我想问问胖子，小絮的电话，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小絮原来的电话已经不再是小絮本人。毕竟对于我，小絮是有一丝丝牵挂的女孩啊。
胖子告诉我大学时的恩师鲁老师从柴东师院中文系副主任调任柴西师院中文系主任，并给了我电话。在同鲁老师取得电话联系的情况下，我顺道去了柴西。
鲁老师依然豪情不减当年，即健谈又豪爽，喝酒更是海量，最让我激动的是他还记得我这个沉默小“橙皮”。鲁老师现在已经是一个多产作家了，出版的书籍足够我搂一大抱。临别前他将三本最得意的新作赠送给我，并劝诫我，“既然是学中文的，抽空还是动动笔，写写东西！”
正向马教授请教我这个社会盲流该写什么样的文体和怎么写的时候。老母亲用四哥的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小舅家的房子chūn节初七着了火灾，能不能先将他家的两万元钱还给他家。我现在仅有3千多元钱。我认真盘算了一下，我自参加工作以来，在柴东的时间相对长一点。所以我想绕道去柴东，看看能不能从原来的同事和朋友那里借点钱。
我想先从我师傅老刘那里开始，先电话与他联系，他同意我上他家去。
老刘还住在原来的筒子楼里，家俱摆设基本没什么变化，师母仍然在郊区小学教书。
开始我们相互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我问了一下现在柴东谁干分公司总经理。老刘说，范总升任集团财务总监后就一直空缺，由郭副总主持工作。
我正准备开口向我师傅老刘借钱，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听内容就知道正在帮儿子乱工作。老刘进了卧室，将门关了。但不怎么隔音的房门将老刘急躁的声音毫不保留地传了出来。老刘没能按媳妇的要求借到钱，开始是解释，后面是吵。好像没电了，“喂、喂、……”了几声就回到了小客厅，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突然看着我，激动了起来，我猜想他肯定认为我能借钱给他。我不知道是先开口，还是等我师傅先开口。
“小吴，听说你下海单干挣了不少钱？能不能先借我两万，帮大兵弄进柴东负责黄金钞票押运的成大押运公司。那公司待遇相当好，单年终奖一项就能还清你们借给我们的钱！你放心，我要写借条给你的！请你一定要帮帮忙，大兵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老刘的口臭这个时候的味道才更浓、更熏人，他不仅让我断了向他老人家借钱的念头，还将我弄得很难堪。
我实话是说，老刘听后发起了呆。
我没给他让我听他对现实发牢sāo的机会，趁他缓过神便告辞出了他的家门。
我找到原来小宋的jīng品店，店主不再是小宋了。现在的店主告诉我了小宋的电话。
小宋在茶室见到我很开心，她长长的秀发没了，还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特别爱动的女儿。jīng力充沛的小宝贝根本不让我们坐下来多说一会儿话。我只得将借钱的事跟她说了，她很为难，说她的钱和房子都被前夫挥霍掉了，现在她和女儿相依为命，哪里有什么钱借我啊！
我相信小宋，她是一个很直爽的人。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我突然将小宋不幸福的罪责归咎到我自己的身上。
坚强的小宋在眼泪没有彻底掉落出来之前就笑着同我告别了，我呆坐了好一会儿，到茶室吧台，才知道小宋已将茶钱付掉了，我的眼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四哥又打电话来，还是老母亲同我说话，问钱准备得怎么样了，说昨天我小舅和小舅妈亲自到家里哭着要钱。我只能说正在想办法。母亲很着急。
我想找曾经给我开车的小周碰碰运气，看他能不能帮帮忙。我还是厚着脸皮让小宋帮我查到小周的电话。经过联系，小周很快就开着公司的车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让我上车，将我带到附近的一个咖啡厅。
小周问我,“吴总，结婚了没有？”
我如实回答。我本想告诉小周，李东洋这个家伙摇身一变成了S省的优秀企业家。但我担心他有公务，会随时离开，所以就直接提借钱的事。
小周很吃惊地看着我，我将情况简要说给了他。他说他现在也没有钱，刚从亲戚朋友那里借了几万元交了新房子的首付，但他说可以帮我想想办法。我知道，小周不想让我失掉面子，帮我想办法，大多是很委婉的拒绝。
小周突然提起夏爽，说夏爽现在又是单身了。我问,“怎么说又是单身？”
“你不知道，当时你在柴东的时候，千方百计想帮夏爽调到柴东，找到当时的市长佟文广，知道为什么那老狗不买账吗？”小周卖了一个关子。
“为什么？”我确实想知道当时是哪一个环节出问题，竟然近二十万元的纯金观音都打动不了佟文广这个老东西的爱财之心。
“佟文广的儿子看上了夏爽，故意让她原地不动。本来是想等夏副县长亲自去求，可等到的却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横刀夺爱者。佟文广的儿子佟飞仗着自己是市长的公子，又在市jǐng察局任副局长，sè胆包天，竟然到黑山县假装调查你行贿市委领导的经济案子，恐吓利诱不成，便利用职务之便将夏爽强jiān了！后来佟飞还将被强jiān后的夏爽严密监控起来，以吴总你用金观音行贿时的录音作为证据要挟夏爽，不准她报案，并由市长佟文广亲自许诺将她调到柴东市zhèng fǔ办干副秘书长！”小周停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看到我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便继续讲述。
“佟文广这个老狗转而找人吓唬夏爽那胆小怕事的父母。寻死觅活不成的夏爽在父母的苦苦哀求下，嫁给了佟文广的儿子。虽然夏爽被调到柴东市zhèng fǔ办干副秘书长，但基本被控制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后来佟飞在李东洋和你合伙的金刚龙迪高厅杀了人，还涉嫌毒品交易。结果都被佟文广找了替罪羊，将他儿子佟飞的事摆平了。然后佟文广这个老狗安全退休。三年前被佟飞玩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夏爽终于逃出了魔窟，并报了案。佟飞闻信外逃！佟文广之前就退休在家，没怎么追究那条死老狗的责任。夏爽辞职后，失望地离开了柴东。”小周停止了说话，将目光看向了大街，深沉了起来。
“吴总，你记不记得金牛江大桥八号桥墩拆出两具尸体这件事的，你猜那两个被害人是谁？”小周突然兴奋起来。
我对这事不感兴趣，没接小周的话。
小周的电话突然响起，是公司领导要用车。他说等他帮我借到钱后他会主动同我联系的，便匆匆离去了，留我一人窝在沙发里空悲伤。
看来大家都没有宽裕的闲钱！
我付了咖啡钱，便乘公交车到柴东客运总站，想回省城再想办法。
刚好晚上十点，我想烧烤老板一家应该早就回来开店门了。远远的就看到烧烤店已经开始营业了。chūn节前老板说他会打电话通知我们几个小工收假的，我纳闷为什么已经经营了还没等到老板的电话。我不在意老板要不要我继续跟他干，我只是想让老板将chūn节前压着的一个月工资发给我。
走进店才发觉店主人和小工都换掉了，我打原来老板的电话，结果关机。看来非法营运的罚款逼得原来的老板将烧烤店转让了出去。看来我一千八的工资是不可能拿到了。
我无奈地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在大脑中搜寻能帮忙的人。想来想去，现任恭丰集团财务总监的范总会不会念及旧情帮我一把。
我假意向小周报声平安，说我安全到省城了，然后请他将范总监的电话给我一下。很快小周就将范总监的电话号码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思前想后，决定第二天再给范总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