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缩水
快要过chūn节了，公司里突然在盛传今年的年终奖要在去年的基础上大幅度缩水的传言。
我问小周，“公司里关于年终奖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从集团公司传下来的。”小周也说不清楚，所以加了一个“听说”。
“哦！”
我回公司立马让办公室唐主任通知几位副总到我办公室开个碰头会。
最终确定年终奖的传言来自集团公司，几个滑头竟然建议我到集团公司探个究竟。
我的原则是，只要集团公司不通知我去，一般都不上去乱串。但我有责任弄清情况。
我主动约杨茜去省城，理由是带点土特产给她爸妈。她高兴地上了我驾驶着的她家的越野车。
“茜啊，我可成了你们家的专职驾驶员了！”我得意地假装委屈。
“是不是委屈了你这个大老总了？”杨茜用手指指着我耳根说。
“不委屈！不委屈！”我假装害怕她。
她的小手打了我的右手臂一下，我一让，车险些撞到并排行驶的小轿车，招来一顿大骂。
开始我们都吓了一身冷汗，听到小轿车里不断传来的国骂声——“烂杂种、小狗rì的、你妈的X、找死……”，竟然都笑了起来。
杨总监夫妇高兴得很，俨然将我们当成一对回娘家的小夫妻。
我将客户送的两瓶飞天名酒和三盒土特产放进书房，杨茜忙回她的卧室，关了门，不知干什么秘密活动。
晚饭桌上，杨总监提了两瓶珍藏多年的名酒出来，那阵势，那是不醉不罢休啊！
一瓶喝完，杨茜就不准我们再喝了，可是杨总监硬要开了瓶盖，先给我满上。生气的杨茜拉着她妈去客厅看电视，懒得陪我们这两个酒鬼。
“小吴，集团公司又要大地震了！”杨总监突然说。
“怎么回事啊？”我很是吃了一大惊，本来有点晕乎的大脑立马就清醒了！
“冯凯达和他的儿子冯国华玩大发啦！”他有点幸灾乐祸。
我很想了解内情，特别是冯国华与赵雨然的相关情况，但我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同杨总监谈话，我历来留着心眼，他可是一个老狐狸，同时可是一个嫉贤妒能的人，本来是不应该这样说这个准老丈人的，但他在柴东统治公司时间，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同杨总监撞了一下杯，先干了半小杯！
“小吴，你们东柴公司应该听到年终奖缩水的传言了吧！”杨总监问我。
“传得沸沸扬扬的，但不知道集团公司怎么处理这个事？”我如实回答。
“可能你还不知道这个传言对股市的影响力度！”杨总监边说，边夹了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
“我们在的是小地方，信息自然不是很灵通！另外我对股市不是太关注！”我忙找了一个客观原因，又补充了一下主观因素。
“从今天起，你务必要将股市主动了解起来，特别是国内外行情！”杨总监认真地看着我说。
“好，谨遵教诲！”我认真回答。
“明早召开董事会，你等一等，别忙着回柴东！今晚的谈话仅限于你我知道就行！我差不多了，将这杯干了！”杨总监先干了。
我将杨总监扶回卧室，替他脱了鞋。他摆手让我出去，我便轻轻关了门走到客厅。
“我爸又醉了吗？”杨茜小声问。
“他可能累了！”我想替杨总监打掩护。
“死老头子，他还以为自己是二三十岁呢！”杨茜的母亲边咕嘟，边蹑手蹑脚去招呼杨总监去了。
“茜啊，我也需要你招呼一下！”我小声说，顺势向她靠过去。
“难闻死了，烂柿子的味道！”她用双手赶紧将我推开。
难得被勾起的好心情，被她弄飞了！
“先去漱口！”她拉我到她卧室的洗漱间。
我打开马桶盖就开始尿尿，杨茜闪身出去了。我却酒醒了。
放下马桶盖，我坐了上去。情不自禁想起大眼睛来，“医生可能更讲究卫生吧？要是**肯定很麻烦，……”
杨茜探进头来，看到我坐在马桶上，以为我在大便，便捏着鼻子缩回头去。看到她这个样子，太影响我的心情了，更可恶的是她影响了我想大眼睛。
我假装醉了，故意将垃圾桶弄响。杨茜赶紧进来把我扶到她的床上。
“这小妮子，劲儿还挺大！”我心里想，本来我打算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可她像练过功夫一样，灵敏闪身，根本没给我机会。
看到她左手捏着鼻子右手提着我的鞋子的样子，我都开始怀疑我真有那么臭吗？
“只要你敢来上床，我一定让你臭个够！”我狠下心要让杨茜知道我的小钢炮的厉害。
结果等到大半夜都没能见到杨茜的人影，我只能反复回想我同大眼睛的几次邂逅来打发这无边的空寂。想着飞机上端庄漂亮的大眼睛，我有了xìng冲动，只好去卫生间处理掉我的千军万马。
一觉睡到杨茜来叫我吃午饭。
饭桌上不见杨总监，看来集团公司的董事会还没结束。
我找了一个借口，便溜出杨茜家，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
逛到世纪星广场，看到三辆义务献血车，便走近了看，车上的工作人员正聚集在中间那辆车上开会。没有大眼睛的影子。我怏怏地走出了广场。
省展览馆大门口人头攒动，我也去凑凑热闹。原来是一个商品展销会。可惜展销的东西和省展览馆不是很般匹配，“XX羊毛衫换季大清仓”、“XX羊毛衫出血大甩卖”、黝黑皮肤外国人面前的玉、神油、药物，乱糟糟，冰糖葫芦在人群里穿梭，跟柴东的香梨文化节的样式差不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打算到二楼逛逛去。
二楼是全省各县市的旅游产品展销区，我突然特别想看看我们柴东市黑山县的展台。可能接近展览活动的后期，大多数人只是忙着抢购一楼的生活用品，二楼几乎无人问津，好在展台都没撤去，只是基本没有工作人员和旅游商品，只有巨幅喷绘宣传画。
“先生，二楼都是非卖品，如果是购物，请到一楼展区！”突然出现了一个保安，他以为我走错了。
“看看旅游宣传画行不行？”我板起了脸。
“禁止动手摸！”保安生硬地回了我一句，便走开了。
我终于在一个很背的展区找到了黑山县的展柜。只有一大张黑山彝族火把节狂欢的宣传画和一小本黑山旅游手册，我拿了一本旅游手册打开翻了翻，看看有没有夏爽的名字和图片。
“黑山县整合旅游资源领导小组名单”，我的眼睛一亮。
结果没有夏爽这两个字。“可能分管其它工作去了”我咕嘟出声。
“神经病！”远处看着我的那个保安同样咕嘟出声来。
我放下小手册瞪了那土贼一眼便向一楼走去。刚到楼梯口就接到杨茜的电话，说杨总监在家等我。
杨总监靠在沙发的藤椅上，见到我也不吭声。用手示意我关上门。
“小吴，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杨总监突然问我。
“我一直把你当作再生父母！”我说心里话。
“言重了！我希望你和杨茜能再一起，我和她们两早把你当做自己人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茜茜，她毕竟是比你小好几岁的女孩子，不会关心人、不会照顾人，更致命的是不会尊重人，你要谅解她，我也让她妈在你们成家后多教教她怎么照顾、关心和疼老公。我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很累很累！”他说完话，闭上了眼睛。弄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睁开眼，自顾自流起了眼泪。
我不知所措，好在杨茜敲门叫吃晚饭。
杨总监示意我先出去。我到门口，回头看到杨总监并没起身，我便轻轻关了书房门。
我们等了好一会，杨茜的母亲起身走过去，先敲门，并开门，后又关了门，就是不见人过来。
“我爸怎么了？”杨茜忍不住问了我。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小看我们女人，什么事都不肯对我们说！憋死你们！哼！”她生气了。
我头低了下来，像犯错的小学生。
“这个饭是没法吃了！”她推了一下饭碗就起身回自己的卧室去了，扔下我一个人。
男人真的难啊，我理解杨总监。我从老刘那里多少听说过他的传奇经历。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可以说什么苦都吃过，后来在柴东火柴厂当童工，之后当推销员，然后当供销科长，当科长那年他才20岁。由于长得帅气和能干，被火柴厂厂长的千金（杨茜的母亲）相中，成了柴东火柴大王的乘龙快婿。火柴大王如虎添翼，将一个不起眼的小厂，迅速脱变成当时柴东最大的企业，产品行销大半个甲国。火柴大王很是风光了些年，直到气体打火机从沿海像海啸一样冲进柴东，才让火柴王国的高层意识到危机像大厦将倾一般迅猛袭来，让人措手不及、手脚无措。火柴大王急流勇退，将风雨飘摇的用火柴搭建的战舰留给了36岁的杨长树（今天的杨总监）。当上总经理的杨长树调准风向，将危机四伏的大船驶进洗衣粉行业。迅速从国外进口了一整套比较先进的加酶加香洗衣粉生产设备，同时运用他多年积累的运销策略，打响了中轻深蓝洗衣粉这个知名品牌。火柴王国像凤凰涅槃般成长为洗衣粉王国。结果在杨长树正准备再次大展宏图的当口，上级主管部门突然空降了一个经济学博士来当深蓝集团的总裁。很快杨长树就被弄回了火柴分厂，紧接着火柴厂就倒闭了，杨长树含泪离开深蓝，投奔到赵恭丰的小磷肥厂当推销员。又从推销员干到供销科长，从科长到厂长，到分公司副总经理、总经理，到今天的销售总监。那是要付出多少艰辛的汗水啊！其中的苦水他可能没有向谁倾述过。是啊，他的生活就是安排与被安排的结合体。我何尝不是如此。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大街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过。
有人向我招手，并向我走近，发现认错了，便走远了。
我像丢了魂一样。
我最怕看见男人流眼泪，因为我的父亲弥留之际就是流眼泪，而那一刻，只有我在他身边。
又想起nǎinǎi在弥留之际大声叫了我一声rǔ名！
为什么我都被他们用有声的和无声的语言施以重托。
快要过chūn节了，公司里突然在盛传今年的年终奖要在去年的基础上大幅度缩水的传言。
我问小周，“公司里关于年终奖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从集团公司传下来的。”小周也说不清楚，所以加了一个“听说”。
“哦！”
我回公司立马让办公室唐主任通知几位副总到我办公室开个碰头会。
最终确定年终奖的传言来自集团公司，几个滑头竟然建议我到集团公司探个究竟。
我的原则是，只要集团公司不通知我去，一般都不上去乱串。但我有责任弄清情况。
我主动约杨茜去省城，理由是带点土特产给她爸妈。她高兴地上了我驾驶着的她家的越野车。
“茜啊，我可成了你们家的专职驾驶员了！”我得意地假装委屈。
“是不是委屈了你这个大老总了？”杨茜用手指指着我耳根说。
“不委屈！不委屈！”我假装害怕她。
她的小手打了我的右手臂一下，我一让，车险些撞到并排行驶的小轿车，招来一顿大骂。
开始我们都吓了一身冷汗，听到小轿车里不断传来的国骂声——“烂杂种、小狗rì的、你妈的X、找死……”，竟然都笑了起来。
杨总监夫妇高兴得很，俨然将我们当成一对回娘家的小夫妻。
我将客户送的两瓶飞天名酒和三盒土特产放进书房，杨茜忙回她的卧室，关了门，不知干什么秘密活动。
晚饭桌上，杨总监提了两瓶珍藏多年的名酒出来，那阵势，那是不醉不罢休啊！
一瓶喝完，杨茜就不准我们再喝了，可是杨总监硬要开了瓶盖，先给我满上。生气的杨茜拉着她妈去客厅看电视，懒得陪我们这两个酒鬼。
“小吴，集团公司又要大地震了！”杨总监突然说。
“怎么回事啊？”我很是吃了一大惊，本来有点晕乎的大脑立马就清醒了！
“冯凯达和他的儿子冯国华玩大发啦！”他有点幸灾乐祸。
我很想了解内情，特别是冯国华与赵雨然的相关情况，但我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同杨总监谈话，我历来留着心眼，他可是一个老狐狸，同时可是一个嫉贤妒能的人，本来是不应该这样说这个准老丈人的，但他在柴东统治公司时间，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同杨总监撞了一下杯，先干了半小杯！
“小吴，你们东柴公司应该听到年终奖缩水的传言了吧！”杨总监问我。
“传得沸沸扬扬的，但不知道集团公司怎么处理这个事？”我如实回答。
“可能你还不知道这个传言对股市的影响力度！”杨总监边说，边夹了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
“我们在的是小地方，信息自然不是很灵通！另外我对股市不是太关注！”我忙找了一个客观原因，又补充了一下主观因素。
“从今天起，你务必要将股市主动了解起来，特别是国内外行情！”杨总监认真地看着我说。
“好，谨遵教诲！”我认真回答。
“明早召开董事会，你等一等，别忙着回柴东！今晚的谈话仅限于你我知道就行！我差不多了，将这杯干了！”杨总监先干了。
我将杨总监扶回卧室，替他脱了鞋。他摆手让我出去，我便轻轻关了门走到客厅。
“我爸又醉了吗？”杨茜小声问。
“他可能累了！”我想替杨总监打掩护。
“死老头子，他还以为自己是二三十岁呢！”杨茜的母亲边咕嘟，边蹑手蹑脚去招呼杨总监去了。
“茜啊，我也需要你招呼一下！”我小声说，顺势向她靠过去。
“难闻死了，烂柿子的味道！”她用双手赶紧将我推开。
难得被勾起的好心情，被她弄飞了！
“先去漱口！”她拉我到她卧室的洗漱间。
我打开马桶盖就开始尿尿，杨茜闪身出去了。我却酒醒了。
放下马桶盖，我坐了上去。情不自禁想起大眼睛来，“医生可能更讲究卫生吧？要是**肯定很麻烦，……”
杨茜探进头来，看到我坐在马桶上，以为我在大便，便捏着鼻子缩回头去。看到她这个样子，太影响我的心情了，更可恶的是她影响了我想大眼睛。
我假装醉了，故意将垃圾桶弄响。杨茜赶紧进来把我扶到她的床上。
“这小妮子，劲儿还挺大！”我心里想，本来我打算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可她像练过功夫一样，灵敏闪身，根本没给我机会。
看到她左手捏着鼻子右手提着我的鞋子的样子，我都开始怀疑我真有那么臭吗？
“只要你敢来上床，我一定让你臭个够！”我狠下心要让杨茜知道我的小钢炮的厉害。
结果等到大半夜都没能见到杨茜的人影，我只能反复回想我同大眼睛的几次邂逅来打发这无边的空寂。想着飞机上端庄漂亮的大眼睛，我有了xìng冲动，只好去卫生间处理掉我的千军万马。
一觉睡到杨茜来叫我吃午饭。
饭桌上不见杨总监，看来集团公司的董事会还没结束。
我找了一个借口，便溜出杨茜家，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
逛到世纪星广场，看到三辆义务献血车，便走近了看，车上的工作人员正聚集在中间那辆车上开会。没有大眼睛的影子。我怏怏地走出了广场。
省展览馆大门口人头攒动，我也去凑凑热闹。原来是一个商品展销会。可惜展销的东西和省展览馆不是很般匹配，“XX羊毛衫换季大清仓”、“XX羊毛衫出血大甩卖”、黝黑皮肤外国人面前的玉、神油、药物，乱糟糟，冰糖葫芦在人群里穿梭，跟柴东的香梨文化节的样式差不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打算到二楼逛逛去。
二楼是全省各县市的旅游产品展销区，我突然特别想看看我们柴东市黑山县的展台。可能接近展览活动的后期，大多数人只是忙着抢购一楼的生活用品，二楼几乎无人问津，好在展台都没撤去，只是基本没有工作人员和旅游商品，只有巨幅喷绘宣传画。
“先生，二楼都是非卖品，如果是购物，请到一楼展区！”突然出现了一个保安，他以为我走错了。
“看看旅游宣传画行不行？”我板起了脸。
“禁止动手摸！”保安生硬地回了我一句，便走开了。
我终于在一个很背的展区找到了黑山县的展柜。只有一大张黑山彝族火把节狂欢的宣传画和一小本黑山旅游手册，我拿了一本旅游手册打开翻了翻，看看有没有夏爽的名字和图片。
“黑山县整合旅游资源领导小组名单”，我的眼睛一亮。
结果没有夏爽这两个字。“可能分管其它工作去了”我咕嘟出声。
“神经病！”远处看着我的那个保安同样咕嘟出声来。
我放下小手册瞪了那土贼一眼便向一楼走去。刚到楼梯口就接到杨茜的电话，说杨总监在家等我。
杨总监靠在沙发的藤椅上，见到我也不吭声。用手示意我关上门。
“小吴，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杨总监突然问我。
“我一直把你当作再生父母！”我说心里话。
“言重了！我希望你和杨茜能再一起，我和她们两早把你当做自己人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茜茜，她毕竟是比你小好几岁的女孩子，不会关心人、不会照顾人，更致命的是不会尊重人，你要谅解她，我也让她妈在你们成家后多教教她怎么照顾、关心和疼老公。我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很累很累！”他说完话，闭上了眼睛。弄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睁开眼，自顾自流起了眼泪。
我不知所措，好在杨茜敲门叫吃晚饭。
杨总监示意我先出去。我到门口，回头看到杨总监并没起身，我便轻轻关了书房门。
我们等了好一会，杨茜的母亲起身走过去，先敲门，并开门，后又关了门，就是不见人过来。
“我爸怎么了？”杨茜忍不住问了我。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小看我们女人，什么事都不肯对我们说！憋死你们！哼！”她生气了。
我头低了下来，像犯错的小学生。
“这个饭是没法吃了！”她推了一下饭碗就起身回自己的卧室去了，扔下我一个人。
男人真的难啊，我理解杨总监。我从老刘那里多少听说过他的传奇经历。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可以说什么苦都吃过，后来在柴东火柴厂当童工，之后当推销员，然后当供销科长，当科长那年他才20岁。由于长得帅气和能干，被火柴厂厂长的千金（杨茜的母亲）相中，成了柴东火柴大王的乘龙快婿。火柴大王如虎添翼，将一个不起眼的小厂，迅速脱变成当时柴东最大的企业，产品行销大半个甲国。火柴大王很是风光了些年，直到气体打火机从沿海像海啸一样冲进柴东，才让火柴王国的高层意识到危机像大厦将倾一般迅猛袭来，让人措手不及、手脚无措。火柴大王急流勇退，将风雨飘摇的用火柴搭建的战舰留给了36岁的杨长树（今天的杨总监）。当上总经理的杨长树调准风向，将危机四伏的大船驶进洗衣粉行业。迅速从国外进口了一整套比较先进的加酶加香洗衣粉生产设备，同时运用他多年积累的运销策略，打响了中轻深蓝洗衣粉这个知名品牌。火柴王国像凤凰涅槃般成长为洗衣粉王国。结果在杨长树正准备再次大展宏图的当口，上级主管部门突然空降了一个经济学博士来当深蓝集团的总裁。很快杨长树就被弄回了火柴分厂，紧接着火柴厂就倒闭了，杨长树含泪离开深蓝，投奔到赵恭丰的小磷肥厂当推销员。又从推销员干到供销科长，从科长到厂长，到分公司副总经理、总经理，到今天的销售总监。那是要付出多少艰辛的汗水啊！其中的苦水他可能没有向谁倾述过。是啊，他的生活就是安排与被安排的结合体。我何尝不是如此。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大街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过。
有人向我招手，并向我走近，发现认错了，便走远了。
我像丢了魂一样。
我最怕看见男人流眼泪，因为我的父亲弥留之际就是流眼泪，而那一刻，只有我在他身边。
又想起nǎinǎi在弥留之际大声叫了我一声rǔ名！
为什么我都被他们用有声的和无声的语言施以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