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紧握长剑,凝目注视着身前纵横交错的六道黑影,幽深的雨夜中,只见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四周除了刀剑的破空声和蒙面人的疾驰声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
便在此时,那使地堂刀的蒙面人忽然往前一矮身子,曲刀直取凌靖的右腿,而那使钢鞭的蒙面人这时也垂着一条受伤的手臂,身子往左倾斜,手中钢鞭高高举起,奋力往凌靖的左腿打去。

霎时间,凌靖的下盘便被两名顶尖的高手同时封住,而另外四名蒙面人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四样奇形兵刃同时招呼向凌靖的头、胸等多处要害。

华山派的众人看着雨中孑然而立的凌靖,都不自禁的为他捏了把冷汗,这六名蒙面人可都是不亚于宁中则的高手,就算岳不群身负紫霞神功,内力早已进阶一品,最后也只能在这些人的合围下束手就擒。

然而凌靖方才多少岁,修炼方才几多年,就算剑术再怎么高明,如今面对这么多一流好手,他又怎生才能应对过去。

岳灵珊的脸sè已经变得有些煞白,紧紧咬着嘴唇,睫毛微颤,隐隐已是有了哭腔。

宁中则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骇然之sè,其实若论对这小弟子的了解,只怕连岳不群和岳灵珊也是不及她的。

早在华山之时她就几次和这个小弟子交过手,心知这小弟子聪慧异常,时常能想常人之所不想,及常人之所不及,jing妙招式层出不穷,便是自己也多半不再是他的对手。

但她先前曾经以一敌三对付过这些蒙面人,深知他们的厉害,若是单打独斗,她至少能保证不败,更或者还能险胜,但若是以一敌二那就只能勉强自保了,若敌手再多一些,那几乎就根本不是对手。

只是如今见凌靖被六名顶尖好手同时封住上下盘,她心中便如多了一块巨石一般,忽然就沉了下去。

就在其他人都在为凌靖担忧的时候,岳不群此时却是一脸的淡然,只是凝着双目仔细的观察着凌靖的身形,以及他手中的剑!

凌靖自然不知其他人所想,这时只见下盘处两道兵刃当先一步攻来,只是如今他的境界还不能做到一剑含九剑之奥妙,当下便先使出一招“破刀式”。

那使地堂刀的人举刀砍向他右腿,他却不去格挡,反而一剑刺向那人右肩,剑速也是瞬间快到了极致,登时将“独孤九剑”料敌先机、出手迅捷的优点发挥到淋漓尽致。

那使地堂刀的蒙面人被指住要害,当即一顿,连忙撤刀直劈向凌靖的长剑。

只是他这一招正中凌靖的下怀,只见他忽然将长剑一抽,忽然运起“金雁功”当中的凌空直上法门,双足一顿,身子忽然越高尺半,接着一脚后踏,正中另一人的钢鞭。

那使鞭的蒙面人兵刃上忽然吃力,武器登时便被荡了出去,凌靖借了他兵刃上的力道,看着前面四道交错的黑影,忽然往前一踏,又使出“金雁功”当中的凌空虚步,在场众人只见他在空中连续数次虚踏,身子竟然无端往前纵出丈远,眨眼间便落在了那四道人影的身后。

便在此时,那蒙面人头领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微光,随即露出疑虑之sè,瞧了瞧对面瘫坐在地上的岳不群,忽然又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岳不群夫妇自然也不知凌靖还会“金雁功”这件事,如今见他忽然使出如此神乎其技的轻功,自然也是大有疑虑,均想:“我们华山派可没有这般高明的轻功,还有他层出不穷的jing妙剑法又是如何学来的?”

不过宁中则只是和其他华山弟子一样,心中疑惑重重,但岳不群这时的表现难免便有些奇怪了,脸上竟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随即又闪过一抹冷sè。

凌靖此时已经落在那几个蒙面人的身后,便在这时,只见他忽然折身出剑,一道银光霎时间划破了雨幕,飞溅的雨水顿时在他身周形成半个白圈,接着便听“嗤嗤嗤嗤”四声连响,那四个蒙面人后背相继中剑。

四道闷哼忽然从雨中传来,凌靖这时方才落到地面,双眼冷冷的看着这几个围攻自己的黑影,但心中却还在时时提防着身后的人。

那蒙面人头领这时眼中也不由露出了凛然之sè,适才自己六个兄弟的围攻路数他可是瞧的很清楚,这些套路他们私下里也不知练了多少次,临敌对阵之时,更是借此杀掉了无数成名高手,就算是是他自己,早已熟知这套路,却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这时,他看着凌靖的的目光不免便有些凝重了,本来还道这次任务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这华山派经过二十五年前那场变故,不过剩下小猫两三只,却不料如今又陡生变故,凭空跳出一个小杀神。

只是他现在还有些摸不清凌靖的底线,便且先暂时静观其变,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那四个背部中剑的蒙面人吃痛之后往前跌出半步,这时纷纷转过身来,与另外两个同伴会合到一起,眼中杀意弥漫,却又多了一份凛然之sè。

电闪雷鸣之中,六道黑影渐渐往凌靖逼了过来,六个一流高手形成的压迫感,顿时便使四周的气氛都不禁为之一沉。

凌靖这时也感受到了压力,这时越过六道黑影,瞥见岳灵珊正在雨幕中不住的落泪,小脸上满是担忧苍白之sè。

他冲岳灵珊笑了笑,然后忽然将手中长剑向后一扬,凝视着身前的数道黑影,眼中忽然露出一丝细微的茫然之sè,显是已经完全进入了六成的“无招”境界。

随着几道大喝之声,六道黑影纷纷举着兵刃往他扑来,六道兵刃登时便将他周身要害笼罩在内。

然而凌靖此时却已经完全忘记了身外之物,脑中反反复复也唯有风清扬的一句话而已。

“出手无招,任意所至”!

在此般危急的情形下,他似乎对“无招”境界又多了一分领悟,那链子锤袭来,他便信手使出一招“破索式”,那来人回手不及,登时右肋中了一剑。

他使出这一剑之后便又往右迈出半步,另外五道兵刃登时有三道落空,这时另两道兵刃已经快要及身,但他却不惊慌,直把手中的长剑舞成了一圈银光,将“独孤九剑”中的jing妙招式接连使出。

一招“破枪式”尚未使到底,紧接着便将剑尖一转,又是一招“破刀式”使出,立时又有两人负伤后退。

如此拼了十余招过后,凌靖已是不由自主退出了五六步,但他每退一步显然都是大有深意,至今也未见有人能真正摸到他的身影。

而那六人此时却是每人身上都受了几处剑伤,虽然凌靖因为不敢太过损耗内力,所以剑上力道并不强,但那鲜血也是染红了他们的衣襟。

只是这几人虽然受了伤,但这伤势却放佛更加激发了他们的狂xing,眼中红芒隐现。

这时,那领头之人遥遥冲着其中一人使了个眼sè,那使地堂刀的高手立时会意,忽然便在地上打了个滚,如一条疾行的蝮蛇一般径直扑向凌靖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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