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把夏歆送回芒果娱乐公司所在的大厦后,楚渔便是带着李天磊重新上路。

既然楚渔说要把李天磊介绍到凯达集团做保安队长,自然是将其领进凯达集团大门的,不过以李天磊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身上血迹斑斑的凄惨模样,显然还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于是,在路上漫无目的行驶着的楚渔,问向依旧满脸痛苦的李天磊道:“你在天金市有没有住的地方?”

李天磊闻言,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以前我都是直接住在昼夜酒吧里的,毕竟这个场子和大部分酒吧不同,需要昼夜二十四小时看护。”

“那我先带你去拿点药,然后找个宾馆住几天,等你伤势养的差不多了,再去凯达集团报道。”

楚渔条理清晰的做好了安排,对此,已经把整条性命交到楚渔手里的李天磊毫无异议。

凭借车里的高精度导航,楚渔驾车来到了一家药店,进门后,他直接对店员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中药药材?”

站在柜台前的店员听了,疑惑的看了楚渔一眼,随即点点头道:“有,请问您需要什么药材呢?”

店员之所以感到疑惑,是因为在当下这个时代里,已经很少有人会购买中药来治病了,大多数进门买药的客人,一般都是按照常识或者医生的叮嘱,购买制成药片、颗粒或者胶囊的西药。

中药对于如今的病人来说,有很多不方便服用的地方。

比如,中药需要专用的器具进行熬制,而且中药性子比较温缓,见效不是特别快,最重要的还是,如今的人们,对中药的知悉程度远远达不到西药那么了解。

得到店员肯定的答复,楚渔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报起药名来。

“好,那么麻烦你记录一下。”

“我需要凤头草二两、石戟天三两、丹茄花二两、刀贝母四两,七眼果一两……”

报了约莫十二三个药材名称以及对应重量后,楚渔看着满脸呆滞的店员,皱起了眉头问道:“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下来了吗?”

店员闻言一个机灵回过神来,他看着楚渔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惊问道:“这些药材你都知道?”

楚渔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回应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位兄弟,我拿药等着去治病,能不能麻烦你快点?”

店员听了楚渔的催促,顿时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对不起先生,刚才我没记清楚你说的那些东西……”楚渔深吸一口气,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需要的药材信息,这次店员拿出了纸笔,记录好以后,走到药房里去帮楚渔拿药,回来把药交到楚渔手里的时候,这名店员忍不住赞赏道:“先生,您这么年轻居然对

中药方面有如此高的造诣,冒昧的问您一下,你是不是中医学院的高材生?”

楚渔接过药来,满怀“希冀”之色的反问道:“你们药店对学中医的学生还有优惠?”

店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楚渔的穿着,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药店并没有这方面的活动,一共五百六十八,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失望的楚渔在口袋里翻出他仅有的一千多块钱,点出对应的数目以后,送到店员手里说道:“我不是学生,我是教授,再见!”满脸幽怨的楚渔走出药房回到车里,恨恨的把手里那袋中药扔在了副驾驶上,然后双眼通过后视镜,看向正闭着眼休养生息的李天磊道:“你小子别在那装,这次买药一共花了我五千六百八十块,你现在身

上没钱的话,以后领了工资还给我!”

五千多块钱,对于过惯了灯红酒绿生活的李天磊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他没想到,现在连治病救人的药都这么贵了?看来以后还是得跟着渔哥好好混,这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知道了渔哥,你放心,今天救命之恩,我李天磊必定以命相报!以后挣的钱,你都拿走也没关系,只要给我口饭吃就行。”

楚渔听了,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了一些,随即便驾车找了个附近的小宾馆,搀扶着李天磊进了门。付房费时,楚渔明显感觉那个服务员眼神不大对劲,那样子就好像自己是性别取向不合常理、而且在某方面有着特殊癖好的人一样,强压着暴打这个思想龌龊的服务员一顿的冲动,楚渔带着李天磊来到二

楼一个房间。

“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扶着李天磊进门后,楚渔直接把他扔在了床上,然后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天磊命令道。

李天磊闻言,心里霎时间就慌乱了起来。

“卧槽,渔哥不会是要把我……”

透过李天磊的眼神,楚渔刚被楼下宾馆服务员勾起的火气,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

“你要是敢再往后面多想一点,我就把你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信不信?”

自知误会了楚渔的李天磊憨憨一笑道:“渔哥你别生气,我脱,我这就脱。”

话毕,李天磊呲牙咧嘴,忍着肌肉牵动所带来的痛楚,就像个第一次被那啥啥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动作僵硬缓慢的把上衣和短裤脱了下来。

紧跟着,李天磊在床上抬起屁股,作势就要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下来。

楚渔见状,立即喝止道:“你他娘的想干啥?”

李天磊满脸天真。“不是你让我把衣服都脱下来吗?”

楚渔闭上眼,上下嘴唇紧紧抿到了一起,待他平复好了想再暴揍一顿李天磊的心境后,才是问道:“你别告诉我你那玩意儿也受伤了。”

李天磊尴尬一笑,连连摇头道:“没受伤,没受伤……”

楚渔攥紧的拳头抬了起来,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就这么一拳把李天磊从墙壁上轰穿到楼下去。“那你脱个毛线?”李天磊一怔,随即才明白过来自己误解了楚渔的意思,为了掩饰自己这份窘迫,向来不懂语言艺术的李天磊匆匆解释道:“对不起渔哥,我……我脱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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