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和平时那个嘻嘻哈哈没有正经的楚渔判若两人。感受到楚渔身上气质变化的岳灵婉偏过头来,盯着视线始终远眺他方的那张帅气侧颜看入了迷,倒不是这位冰山女神为楚渔的暖心说词而感动,更非岳灵婉被这一刻楚渔的面庞所诱惑,而是在这个情境下

楚渔表现出来的深邃感,使得岳灵婉恍惚间感觉他身上充满了神秘,让人忍不住去揣测,到底哪一个楚渔才是真正的楚渔。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约莫半分钟后,楚渔终于绷不住那根“正经的弦”,扭过头来冲着岳灵婉“贱贱”一笑道:“虽然你想要去争取的那些东西我可能给不了你,但我可以没事说个笑话逗你开心啊!”

“楚渔。”听完这句话,岳灵婉微微低下头,一对粉拳紧攥在一起,雪白的肌肤表面,根根青筋若隐若现。

“嗯?”楚渔疑问一声。

岳灵婉慢慢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抬手指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字字清晰的命令道:“你给我滚出去!”

被岳灵婉轰出办公室的楚渔满脸委屈。

我要走的时候你不让我走,我想留的时候你就让我滚,身为公司总裁了不起啊?

……

就在楚渔蹲在岳灵婉办公室门口画圈圈的时候。

天金市,潘家庄园。

和岳海一样,广金集团董事长潘梓年,潘霸道的父亲,也在天金市市中心买下一块地皮,构建属于潘家的安身之所。

四季常青的绿植,恢弘大气的别墅群,清澈的人工湖,再搭配上微型高尔夫球场、居家影院、藏满极品美酒的酒窖。

几乎所有可以满足贵族日常需求的设施,在庄园里得到了最大化的呈现,而相较于岳家庄园唯一不同的是,在潘家庄园里,少了几栋别墅,多了一座藏书百万的巨大图书馆。

而这座图书馆的主人和常客同属一人,那就是潘家少爷潘霸道。

今天,这座有五层楼高的图书馆里,来了两位稀客。

“曹总和梁总监两位大忙人,今天怎么有功夫来寒舍造访?”坐在一张木桌前,喝着咖啡读书的潘霸道,迎下曹鹏、梁明奇两人,合上手里的书含笑相问。

手臂上缠着绷带的曹鹏朝梁明奇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代为向潘霸道表述道:“潘少,昨晚我们桦宇集团董事长受伤的事情,您应该没忘吧?”

潘霸道闻言,笑容立即消失无踪。“怎么,梁总监这是代表桦宇集团来找我这个东道主兴师问罪来了?”

梁明奇眼看潘霸道会错了意,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木董受伤的事跟潘家以及广金集团一点关系也没有!”

潘霸道神色渐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问道:“那两位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梁明奇坐直了身子,十指交叉,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说道:“是这样的,昨晚董事长受的伤不重,去了医院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包扎缝合,休息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而据董事长亲口所说,打伤

他的人,就是凯达集团的那个司机楚渔!”

“楚渔?”听到这个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名字,潘霸道脸上浮现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是他的话,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梁明奇见到潘霸道不加掩饰的反应,心里顿时有了底,于是他就把来之前和木华宇以及曹鹏商量好的计划和盘托出起来。“不瞒潘少你说,我们桦宇集团和曹氏集团早就对凯达集团有所不满了,这个公司仗着自己有点资本就不拿正眼看人,我们两家公司多次派人去寻求商业合作,却被那个岳灵婉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这还不

算什么,毕竟生意场上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谁也强迫不了谁。”说到这,梁明奇语调一抬,脸色阴沉的接着说道:“最可恶的是,那个楚渔不知道和岳灵婉私底下有什么关系,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而已,却时常跟在凯达集团高层人员身边,不仅多次出言侮辱我们这

种和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人,还屡屡出手伤人,毫无素质和道德可言!”

曹鹏适时附和道:“没错,潘少,我的这只手,就是那个该死的楚渔弄伤的!”潘霸道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看向曹鹏与梁明奇道:“如果这个楚渔打伤人事出无因的话,凭桦宇集团和曹氏集团的能量,应该用不着经过我这里就能采取正规渠道把他绳之以法吧?还有,即便这些事情

都是你们占理,那告诉我做什么?我又和凯达集团以及那个楚渔没有来往。”

沉不住气的曹鹏听了,生怕这次会丧失一位强大的盟友,于是赶紧朝表达能力更强的梁明奇使了个眼色,后者见状,咬了咬牙道:“潘少是聪明人,那我们干脆就开门见山!”

“请讲。”潘霸道耐心十足的说道。梁明奇组织了一下语言,按照来之前两家公司老董商量好的计划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董事长和曹氏的曹董,早就有意要吃掉凯达集团这块肥肉,如今岳海那只老狐狸下台,把这偌大的产业交给了一个初

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可谓是一举拿下的最好时机!”潘霸道兴致不高,扭头看向窗外,无所谓道:“凯达集团是不是肥肉我并不怎么感兴趣,以前我就说过,对于广金集团商业上的一切事宜,我潘霸道不会参与半点,你们要想谈生意的话,大可去公司里找我

父亲谈。”

梁明奇心底虽急,但表面上还算沉稳的说道:“潘少是文人雅士,这一点人尽皆知,不过瓜分凯达集团的产业只是我们结盟以后,送给潘家的一个附属品,除了这个,潘少还可以拿回你想要的东西。”潘霸道把头转了回来,两手交叉,胳膊拄在桌子上眯眼问道:“哦?那请问梁总监,你口中所谓我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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