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偷袭

这里是一家模具加工厂面积不大,五六米高的厂房只在正面用围墙扩出一个院子,两米多高的大门用铁链紧锁着,大门边上一间收发室里有一个僵尸在不断地撞着门发出阵阵的响声。

我下了车走到门前抓住铁链用力一拧铁链便断了,项爷教的用力方法很管用,全身一起发力比单纯使用臂力省事儿多了,我挥挥手让齐宇航把车开进院里,再用铁链把大门重新拴上。

看了看好像还是不太保险又让齐宇航把装甲车堵在门口,回头看着收发室里的那个僵尸虽然没什么危害但留着总让人不放心,走过去抬腿一脚连门带人踹了进去,本来就是普通的木门被我一脚踹碎了僵尸的胸口也明显地凹陷下去,不过这一下没有彻底解决掉他,僵尸爬起来嚎叫着向我冲过来,带僵尸扑到跟前我向边上一闪横掌一切正中僵尸的咽喉,“咔”的一声轻响僵尸的颈椎应声而断,碎裂的椎骨刺破后颈的皮肤露出森白的骨茬。

“飞哥,太厉害了。”齐宇航一边鼓掌一边叫着。

我挑了挑眉刚想说小意思,项爷在一边哼了一声道:“厉害什么?前面一脚力道不够明明可以踹断脊椎却只踹断了几根肋骨,后面那一掌用力又太猛少用三分力一样可以打断颈椎,你小子真以为功夫是三两天就能练出来的吗?你还差的远呢,瞎显摆什么。”

老爷子一顿数落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更何况还有一帮子人在旁边看笑话我只能讪笑道:“我这才练了多大一会儿啊,还不是得靠您老多指点吗。”

“知道就好,还不赶紧把尸体处理了,要是吓着乐乐我饶不了你。”项爷把乐乐拦在身后对我吼道。

项爷虽然刚刚见着乐乐但对乐乐的宠爱已经达到没有极限的程度了,都说老人是隔辈儿疼孩子看来是不假,不知道我要是有孩子我爸妈是不是也会这样。忽然感到心里一阵绞痛,不敢再想了,连忙把尸体扔出墙外跟着大家一起走进厂房。

厂房里面很宽敞用隔板隔成上下两层,靠着墙边有一排楼梯连接着,看样子下面是厂房二层是办公区,照例的一番搜寻里面既没有人也没有僵尸,唯一的不足就是厂房的玻璃被爆炸震碎了不少,这让我又一次严重鄙视了齐宇航所谓的计算能力。

齐宇航挠着脑袋跑到二楼办公室找资料去了,我们剩下的一帮人则尽可能的找材料赶在天黑前把厂房的窗户都遮挡起来,加油站的爆炸解决了大部分的僵尸但万一有漏网之鱼被灯光吸引过来也是麻烦,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

几个人忙了一个下午眼看天就要黑了才把所有的窗户都封闭好了,随着发电机的开启整间厂房都亮了起来,关掉说有不必要的电器练灯都只留了二楼的几盏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保琳的手艺。

齐宇航一边吃一边拿着个本子翻看还不时放下碗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看的我很是奇怪随口问道:“你小子不好好吃饭折腾什么呢?”

齐宇航扬了扬手里的本子道:“这是我设计的装备,我刚才查资料的时候发现这里刚进了一批高速钢板和一批轻质合金钢板,不但可以制作武器还可以做盔甲,这是我设计的你看看。”说完把本子递给我。

我接过本子一看顿时脑门上黑线都出来了,这小子所谓的设计盔甲实际上就是从漫画上扒下来的图样,虽然古里古怪的但他的画工还是不错的,在我看来这充分解释了这小子数学不及格的原因。

“拿过来给我看看。”项爷放下碗伸手向我要过那个小本子,看过之后老爷子脸上明显有被弄糊涂的样子。

“这些个东西做出来也用不了。”老爷子合上本子下了结论。

“咋用不了,你看着剑多漂亮。”齐宇航那回自己的本子指着上面如同门板一样的镂大剑说道。

“你们这些小子看漫画都看糊涂了,这些东西都是想象出来的,能用吗?”项爷笑道:“拿过来我给你画个图样看看你能不能做。”说完项爷还真的在本子上画开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项爷停了笔把本子递给齐宇航问道:“这个能做吗?”

我们大家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只见本子上画着一柄斜头的直刀上面还标出各部位的名称和尺寸。

“这不就是武士刀吗?有什么难的。”齐宇航撇撇嘴说的。

“屁的武士刀,这叫唐刀是武士刀的祖宗。”项爷拍了下齐宇航的脑袋说道。

“哎哟,你们就拍吧早晚让你们把我拍傻了。”齐宇航揉着脑袋嘟囔道。

“现在也不这么好使,算个数都算不明白。”我笑道,惹得一帮人哄然大笑。

“我那叫失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知道不。”齐宇航争辩道。

“别说没用的,项爷画的能做出来不?”我问道。

“当然没问题,我找到机床的使用说明了,明天熟悉一上午,下午就能出成品。”齐宇航拍着胸脯道。

“合着你们没人会使机床就跑来了!”项爷吃惊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是精神进化对机电设备有超常的使用能力,只要有说明书没有我用不了的东西,明天就看我的吧。”齐宇航非常自豪地说道。

“我看你们确实超常而且超的太长了都有点不正常了。”项爷嘟囔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齐宇航就起来跑到机床前忙活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家伙就忙出一头的汗,我们一帮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项爷的指导下练拳,项爷坐在把椅子上一边指导我们一边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布搓着绳子。

直到下午随着齐宇航一声欢呼一柄闪亮的长刀被他从机床上拿了下来。

“高速钢一体成型全长130公分,刃长110公分,柄长20公分绝对锋利。”齐宇航举着刀兴奋地介绍着。

项爷走过去接过刀颠了颠又用眼睛瞄了瞄,用手指试了试刃口才点头道:“不错,稍微打磨一下就行了,照这样子在做几把。”

“好嘞。”齐宇航被项爷一夸乐的屁颠屁颠地干活去了。

项爷用搓好的布绳在刀柄上细致地缠绕着,缠好后挽了个刀对我们道:“老话讲月刀,年剑一辈子枪

,今天我先教你一套刀法。”说着双手握刀舞了起来。

项爷这套刀法说白了就三招劈、撩、斩,但就这三招环环相扣、连绵不绝加上下盘稳健的步伐似慢实快,舞出一片匹练似刀光。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就窝在工厂里项爷不但指导我们功夫还要指导齐宇航制作武器、盔甲,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孩子从漫画的毒害中解救出来,做出来的东西总算是中规中矩,至少实用性远远大于娱乐性。

两天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标注配备,长短刀个一柄,由头盔、护胸、护臂、护腿、组成的护具一套,刀是用高速钢做的,护具用轻质合金制成,非常的实用轻便这让我们可以不用过度的依赖枪械了。

最让我激动的是齐宇航给我特制了一张滑轮弓,弹簧钢的弓背,高速钢的滑轮,钢丝搅成成的弓弦,虽然可以节省六成的力量但我要拉满也要很用力了,如果不是合项爷学了用力的技巧想要光凭臂力拉开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为没有适合做箭的材料齐宇航异想天开地用高速钢做箭簇,轻质钢做箭杆,连箭羽都是用机床车出来的,为了能使用这套全钢的弓箭齐宇航还特意为我做了一副钢制的手套,试了试威力100多米的直射距离,400多米抛射距离,至于穿透力50米的距离射穿了外面的围墙,基本上可以赶上步枪了。

一切准备好了我们也要离开了,毕竟这里不是久居之地,两天时间已经有些僵尸游荡了过来,其中不乏一些变异的光靠这间厂房是很容易被包围的,所以我们还是决定回到实验室去。

不过即使在乐乐的伪装下回程也并不顺利,没走出多远

我们就遇到了大麻烦,一个变异的僵尸带着一群普通僵尸堵住了我们去路,而且乐乐的伪装术没能骗过变异僵尸的眼睛,在变异僵尸的嘶吼声中一群僵尸向我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去和他们练练手。”我凝视着冲过来的僵尸群说道,说完打开后门跳了出去。

这是一个变异的非常古怪的僵尸,明明是人类的变异却是四肢着地行走,巨大的头部上散布着希拉的毛发,一对眼睛变异的及其巨大占据着半个脑袋,鼻子和嘴被压缩在一起,只能通过外露的獠牙和不断伸出的舌头才能看出嘴的位置,手臂和腿部变长弯曲着支撑着拉长的躯干足有三米多高,看上去像一只四只脚的蜘蛛,虽然高大却给人一种纤细的感觉。

“难道僵尸的变异也有精神和体力之分?”我看着这个可以号令其他僵尸的家伙想着。

我左手握弓右手从箭囊里抽出一只钢箭对着那个家伙的脑袋就是一箭,“嗡”的一声钢箭化作一道流光飞驰而去,那家伙似乎感觉到危险向旁边一侧身子避过了头颅要害,但钢箭依然射入他的肩胛,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钉在他的右腿上。

“嗷”肩部喷出的血将那家伙的大脑袋染成了黑褐色,受伤的痛苦让他发出凄惨地嚎叫,连他身边的僵尸都好像被痛苦感染到了不断的吼叫,前冲的势头顿时被阻止了,那家伙伏低了身体把自己淹没在僵尸群里,还有些僵尸爬上了他的身体成连他的挡箭牌,一群僵尸就这样围成一团缓缓地向后退去。

“靠,还是个贪生怕是的。”我自语道。

既然碰到这么个软柿子我也没必要客气了,一箭一箭地向着僵尸堆射去,虽然看不见他但只要往中间射总是没错的,果然每当我射出的箭隐没在僵尸群里时那家伙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终于那家伙一声大吼,围在他身边的僵尸开始发疯似的向我冲过来,我放下弓将刀抽出来调整一下呼吸,双手握刀大吼一声迎着僵尸群冲去。

瞬间我和僵尸群撞到一起,侧步矮身将刀横向挥出,仿佛这一刻时间的流速变得缓慢了,我眼中只有闪亮的刀锋切近僵尸的腹部,手上可以感受到长刀在*中运行的那种顺滑,眼前在一亮时长刀也是透体而出,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两天来不断的练习让我完全掌握了项爷那套刀法的要领,凭借着巨大的力量和装备优势我在僵尸群中纵横驰骋,不多时最后一个僵尸也被我一刀两断,只剩下那个身上插满钢箭的大家伙了。

我单手提着刀向他走去,一滴黑褐色的血水顺着刀锋滑落在地上,那个变异僵尸惊恐的向后退着,可惜他身上的钢箭严重地阻碍了他的行动,别说逃跑就算动作大些都会让他跌倒,他只能嘶吼着在自己的血泊中挣扎。

“结果了他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想到这儿我握紧手中的刀向他冲去,就在我冲到他面前就要手起刀落是那种危险的感觉又一次袭来,来不及多想借着前冲了力量猛地向前一跃从僵尸的头顶跳了过去,借着眼睛的余光我看到一道长长的火光自上而下落在僵尸的身上,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我感觉身体如同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样被抛了出去。

“咳咳咳”我咳嗽着站起来,好在只是被气浪冲击了一下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抹了把脸看向火光来袭的方向,一座大楼顶上一个人影扔掉了什么东西逃离了我的视线,我身前十几米的地方则出现一个焦黑的浅坑,那个变异僵尸支离破碎地散落在坑边。

“妈的,被偷袭了。”我愤恨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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