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耶一见那魔舞,顿觉心脏好像被一个大锤猛地砸了一下,心痛无比,然后又突突乱跳,全身血脉贲张,神魂颠倒,意乱情迷,鼻孔流血,脑内“嗡嗡”作响,差点就晕了过去。要知道这他化自在天的魔舞极为厉害,那罗耶先前看到三维幻像时就情难自抑,现在则是现场真人表演,一见之下,有此反应不足为奇。
他夜入敌营,本自jǐng觉,又有上一次看三维幻像时的教训,此刻见自己如此反应,立刻jǐng醒,心中狂念阿弥陀佛圣号,一口气念了百余遍,又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剧疼之下,方才稳住心神。

他生生移开视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好险,拍拍心口,平复一下心情。他看到那些机器,心想那肯定是用来投shè幻像的。心中又生一计,他走近那些工作人员,只见他们都戴着一幅眼镜,那镜片则是灰sè的,能将颜sè过滤,并能将形像略作扭曲。原来这些工作人员也都不敢看这妖艳**的魔舞。

那些工作人员忙于自己的工作,也没人注意到那罗耶。他从后偷偷靠近机器,突然抽出巡天剑,将那些密密麻麻的网线一一割断。

这下台下顿时大乱,有人高叫怎么回事,有人则发现那罗耶捣鬼,大呼有jiān细。那罗耶得手,想往二层跑去,却见楼梯口正冲上来一群盔甲鲜明、膀大腰圆的内卫士兵,他连忙转身,向舞台周围的那一圈房间跑去。

那些房间均关着房门,那罗耶沿着那些房间跑,进了一个甬道,甬道尽头处则是一个窗口,窗口下则是一个桌子。那罗耶将那桌子举起,扔出窗外,那三层有二十丈高,桌子掉下去,发出“呯”的一声大响。他随即高喊:“jiān细跳窗跑了!jiān细跳窗跑了!”然后拼尽全力,撞开了那靠窗最后一个小房间的门。

进了门他立刻转身关上门,紧接脚步声传来,一群人冲至窗前,伸首下看,然后又纷纷离开下楼追去。脚步声远去,那罗耶方才松了一口气,抬眼一看,这房间里中间摆着一张椅子,乃是用玉制成,这椅上却坐着一个妙龄魔女,双手双脚被绑缚在玉椅上,口中被塞了一团毛巾,一双妙眼盯着那罗耶,拼命地点头,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房间里却也没有其他的陈设,看来是专门用来关人的。

那罗耶向来是怜香惜玉之人,见此美女,如何不救,他也不多想,先替她取下口中的毛巾。那魔女娇喘微微,深吸了几口气,方道:“谢谢你,小哥哥!”

那罗耶一听她说话,如聆纶音,如闻法旨,如电击般,身体顿时酥了半边,他心道:“一个人的声音怎么可能这么好听?就是一百只画眉、一百只黄莺一起唱歌,也没有这么好听。”

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她的脸,那可真是一张jīng美绝伦的脸蛋,眉弯如黛,眼如秋水,唇似樱桃,腮带桃红,肤如白雪,吐气如兰。顿时那罗耶脑子一片晕眩,心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忽又觉得能得睹如此芳容,实乃平生最大幸事,心头忽又大喜。那魔女见他表情古怪,脸上肌肉扭曲,口中嘟嘟囔囔,也不知在念叨什么,心中害怕,忙道:“你怎么了,小哥哥?”

这他化自在天的魔女美艳超群,艳冠群芳,在yù界中乃是第一,那罗耶见过她们媚惑的舞姿,已是难以自持,在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她们,没有此种反应才是不正常呢。

那罗耶想,她竟比我的婉儿还要好看,怎么会呢?他这个三十三天的天人,见到兜率天的婉儿就难以割舍,把她当作是心中难以企及的最美的女神,此番见了这个小魔女,为她的芳容所倾倒,方信天外有天,美人外更有美人。

那罗耶心中又狂念阿弥陀佛百遍,方才渐渐定住神,问她道:“你是谁?怎么会被绑在这里?”那魔女方才把缘由一一道来,原来她是他化自在天一名天将的女儿,名叫黛丽诗,天生丽质,被秃鹰使者偶然发现,这秃鹰使者最为好sè,见此如此绝sè而又纯洁如水的小魔女,便倚仗权势,将她抢去。那秃鹰使者这回可是动了情,这个从不婚娶,只会玩弄yù界女众的家伙,也想要将她明媒正娶,为他传宗接代了。他统带大军,讨伐灵花岛,也不忘了将她带在身边,想来这小姑娘未经世事,善加哄诱,时rì久了,自会依从于他。那知这黛丽诗却是甚为果决,从不假他半点好颜sè。

这一rì秃鹰使者向她逼婚未果,黛丽诗那肯嫁他这一脸sè迷相的半老徐郎。他一时恶xìng大发,将其捆缚,关入这间囚房,要逼她就范,那知却被那罗耶撞入解救。

那罗耶听了黛丽诗梨花带雨、含羞哭诉,不由他不信,方才为她解去双手双脚的束缚。黛丽丝站起来揉揉手腕处,又略略伸展身体,舒展筋骨。那罗耶见她袅娜风流身段,随意动作,却亦有千般妩媚,万种风情,又兼鼻端传来她身上一股若有若无、**蚀骨的异香,他再也支持不住,脑袋一晕,身体软倒。

黛丽诗连忙将他扶起,搂在怀里,为他轻轻按揉人中。过得一会,那罗耶方才幽幽醒来,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她的怀里,脸触着她柔软的身体,头枕着她温软的臂弯,鼻端那神秘的异香嗅得更为真切,心内欢喜得像要炸开一样。

他不愿这**一刻结束,忙闭眼继续。黛丽诗不知有诈,继续为他按揉人中,又轻拍他的脸,那罗耶觉得她的小手软滑香暧,触之细腻舒适无比,心中只愿这一刻永远延续。黛丽诗又轻呼:“小哥哥,小哥哥!你怎么了?”吐气如兰,拂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暗赞好香好香,与香香公主有得一比,更别有另一种风情。

他没法再装,只得叹了一口气,假装醒转,黛丽诗见他醒转,忙问他怎么回事。那罗耶只好含糊其辞,说是刚才躲避追踪,累着了。黛丽诗又问他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那罗耶自是一一交待,黛丽诗听得他是与魔军交战的灵花岛军的统帅,心中欢喜,又见他少年英武,不由脸上一红,含羞低头道:“小哥哥,我恨死这秃鹰使者了,你带我离开,我……我跟你走,好吗?”她软语相央,那罗耶一阵晕眩,直犯糊涂,拍着胸脯一口应允。依他本xìng,遇此情形,必会故作难sè,假意推托,然后再说些场面话方才答允,好让对方见他的情。他不知何故犯了糊涂,看来是这小魔女天生的媚惑之力吧,没有任何男人能挡住她软语相求。他让黛丽诗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椅沿,以便亲近芳泽。两人开始商议怎么逃出魔军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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