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姝果然有俩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请了懂法术的道士还是高僧,把埋葬在墙里的冤魂封印住。要不是小李阳是吸阴之人。契机巧合,可能清眉的死因,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树倒猢狲散,害怕,畏惧高家的人,纷纷奔走相告高家垮了。

有人还放鞭炮以示祝贺,除掉了地方一大祸害。

到此我们才知道,高静叔叔的制衣厂是远近闻名的血汗工厂。

只是碍于他们的关系网布控宽,没有谁敢去尝试举报,投诉,寻求法律的保护而已。

工厂里的工人来自四面八方,他们有的是单身一人来的,有的是结伴一起来的。

他开的豆腐饭庄,原材料来自埋葬在乱坟岗的新鲜尸体,来自深山野林的动物,还有一部分是制衣厂不听话受到处分的工人。

制衣厂,豆腐饭庄一条龙服务。把受害人的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即使发现有失踪的人,也无法查询。

因为他们来这里打工,没有登记暂住证,也没有给相关部门留下可查询的线索,最后不了了之。

豆腐饭庄之后被发现问题,也只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停业整顿,转换类型,换汤不换药,搞的还是一本万利的违法经营。

他们不定期的在原制衣厂车间制造假药。

因为高静叔叔的去世,假药只好暂时停止。死人送走,制造假药继续,被我撞到也是他们的气数到头了。

完事,高静把叔叔所有的财产包括药店都卖掉,然后把钱作为赔偿,给了那些受害者的家属。

还有,高静在婶婶屋里找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布娃娃,针线,还有诅咒用的符纸等。

同时也在阿姨卧室里找到类似的物件。还有一件黑色宽大的袍子,我觉得袍子很眼熟,就像那晚上我带着媛媛看见在地上画诅咒圈子的侧影,以及在二进院门口看见的她很相似。

在高静处理好叔叔的一切事务后,有人还告诉我们一件事。

那就是曾经有人看见高静婶婶的妹妹,带着一个几岁的孩子进出高家,之后就没有看见了。

我想,或许是高静婶婶的这个妹妹,想帮姐姐召唤灵童让她怀孕吧!结果召唤失败,灵童报仇杀了她。

高静叔叔遗嘱上写,所有的财产都归于侄女高静。

她一分钱都没有要这一份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遗产,只是带走了她幼时留在高家的相片。

我们从山城回家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个方向绕道回怖寒镇。目的是想,沿途可以欣赏更多的风景名胜,却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

从怖寒镇来一电话,说有怪事发生,喊我赶快返回。

灵儿跟高静他们还没有尽心,加上在高家经历的那些事,也着实是恐怖。所以为了减轻他们的心理压力,我让他们慢慢游玩,我独自一人从原路坐特快回到怖寒镇。

回到怖寒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整个怖寒镇都在深睡眠中,路灯,铺面,包括无风处于静态的植物,加上一个如同幽灵行走在空旷大街上的我。这一切不太真实,恍如在梦境中。

打小我爱做梦,屡屡梦境中的情景跟很多现实中的情景极其相似。

给的打电话的是丧葬店老板,也就是我店铺隔壁那位,喜好讲悬龙门阵的老魏。

老魏说石林村的石公死了。

说起这个石公,我脑子里就浮现一个很瘦,是那种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到细条的晾衣杆的他。

年龄好像也不大,至多就是30来岁。

石公是天阉,这在石林村不是秘密,大人孩子都知道。

天阉就是一生中没有生育能力的人,也就是这样,石林村的人闲来无事都喜欢拿这事来跟他玩笑。

大人跟他玩笑说:“石公,你跟婆娘不能行周公之礼,但不如成全我来帮你传宗接代。”

小孩跟他玩笑说:“石公,你喊我一声爹,我收你做干儿子,等我的儿子长大了你就有孙子了。”

石公不会生气对这些带刺的玩笑,他只是嗨嗨一笑了事。

在后来,有人撮合,帮他去计划生育办反应了他的想法。

然半年后,石公老婆肚子大了,在人们惊讶的注视下,一个健康可爱的新生命诞生在石公充满爱怜的注视下。

石公人穷志不短,他当爹了。虽然这个孩子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但却真真切切的跟他姓吴。

孩子取名叫石波。

从此以后,村里那些带刺的玩笑少了。私下里却在议论石波的身世,有人猜测是村子里哪一个做好事的,悄悄摸进石公老婆的床上,帮石公完成了任务。

可仔细想,也不可能。就石公老婆那样的,村子里的男人恐怕还看不起。

男人有时候并不是完全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脑筋正常的,其实都很挑剔,不会随随便便跟人发生关系。

除非对方稍有姿色,像石公老婆那么丑,走路跟鸭婆似的左摇右摆的,完全没有吸引男人的本钱,谁愿意去贡献自己的精血?

石林村姓石的人多,大概占整个村子的三分之二,余下的多是杂姓。

我对这位石公了解不多,即使有,也是从老魏那听来的。

当晚休息,到了第二天直接去找老魏问清楚状况。

老魏看见我,很是惊讶也热情。

一杯清茶,一支烟下来,我大概听清楚了关于发生在石公身上的故事。

石公死了。

每一天都有人生有人死,其实死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是,石公的死不简单。

石公是死在家门口的。

一张自家猪圈门的门板上,他赤露上半身,头歪倒一边,干瘪的身体是呈十字形平躺在家门口,而双臂平伸直平展开。在手臂上,密密麻麻订了很多铁钉,远远看就像是爬满黑压压的苍蝇。

铁钉足足有十几厘米长,穿透手臂直达门板。

死状恐怖诡异至极。都惊动了县城警方来调查,走访,却没有头绪。

有人说石公是鬼杀。

也有人说不一定是,因为有警方从石公的口里,发现一枚铜钱。

是定魂钱?自古以来,就有这种风俗,人死了,在入馆之前,得有镇魂师把一枚镇魂钱送进死者的口里,避免他的魂魄出窍四处游荡。

不过这一说法还是在我赶回来之后,听说此事给否决的。

老魏说,铜钱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一枚七星钱。

有人见过七星铜钱剑,就知道七星钱的用处,它是辟邪的铜钱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有人煞费苦心把石公杀死,为什么还假仁假义的塞一枚七星钱在他口里作为镇魂之用?还有就是发生这一系列的事件,石公家里的人怎么一丁点都没有听见动静?

我去石林村,是跟老魏一起去的。

老魏主持石公的身后事。我作为他的帮手同去,没有人会多嘴来问的。

灵堂就摆在门口左边空地上,石公那个丑老婆干巴巴的哭,我却没有看见她掉一滴眼泪。

或许石公跟她那么多年,一直让她过着生不如死守活寡的日子,早就让她厌倦烦透,却苦于世俗的压力不得不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女人。

现在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特高兴,石公死了,她可以改嫁了。

石公的孩子,三岁了。不谙世事,长得是粉雕玉琢,眉目如画,跟干瘪只看见排骨的石公,跟其丑陋满脸麻子的婆娘,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要说有相似的地方,就是这孩子说话迟,还口吃,喊妈妈,在别人听来就是呀呀~。

七星钱,还在石公口里。

警方尊重死者家属的意思,在检查七星钱上除了死者的唾液没有指纹可查时,又重新放回他口里。

我想看那一枚七星钱,老魏悄悄说:“你今晚上趁没人,可以撬开他的嘴巴取出来。”

“你啊你,总是想算计我?”我玩笑道。

老魏一本正经道:“说真的,我总觉得石公的死,只是一个开端。”

“什么开端?”

“石林村要有事发生了。”老魏神秘兮兮的样子,左看右看掩嘴告诉我道:“前几天,我听人说,有陌生人进出石林村,然后石公出事了。”

“陌生人?难道你怀疑是盗墓贼!”因为在怖寒镇素有古墓之村的传说,这个传说可不是单单指怖寒镇,而是指怖寒镇方圆几十里的位置,都有古墓的存在。

在前些年,怖寒镇多如牛毛的盗墓贼比比皆是。只是在后来,国家严打,盗墓贼才从地面转移到地下。

明的不敢来,就来暗的。

盗墓贼有的是法子,他们能探测出埋藏在地下的秘密。能探测出深埋在地上十几米的古墓,而他们这些手段是考古专业队伍没有的。

也就是这样,往往一些古墓被盗墓贼光临了,才会引起考古部门的重视。

但那个时候,很多古墓已经遭到盗墓贼的严重损坏。也有些价值连城的古董,陪葬品都被陆续转移倒卖给不法商贩,不法商贩又把这些作为国家所有的地下产物倒卖给西方商贩,最后还是咱东方爱国人士给高价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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