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鲁小丫,什么鲁班的后裔子孙,我都没有听见,唯独听到说我是她未来的丈夫;霎时愣住,就像电戳般不知所措。看鲁小丫在说这话时,偷偷抿嘴笑了笑,估计是想笑没有好意思笑出口。
“你,刚才说什么?”

鲁小丫也不置可否的怔了怔呆立的模式问道:“哪句?”然后还没有等到我开口,自己努力的想了一下又道:“石盘上金,木,水,火,土图文标识是机关,而机关创始人 就是我的祖爷爷的祖爷爷鲁班。鲁祖爷爷生于周敬王十三年【公元前五百零七年】,卒于周贞定王二十五年【公元前四百四十四年】,他所发明的暗器,知道的人不多,其中有柳叶陀螺斩 雨金刚 竹简簧尾蛇 狗尾双蝠扣等。”

我眉头一皱,摇头道:“错,这个你还没有告诉我。”

鲁小丫瞪大眼睛“哦,哪句?”

“就是~就是你未来的事,跟我有关系吗?”

“呀,怎么没有关系,你~我都把姓氏告诉你了,还想咋滴?”

“不,你~可能是误会我了,我~”我只差告诉对方,自己是有爱人的,她现在在遥远的地方,殷切期待我回去。可是看她一下子涨红了脸,我竟自没有勇气说出话来,怕刚刚恢复体力的她再次被无端的刺激给气昏过去。

“救命~”一声微弱的呼救声打破了我跟鲁小丫的尴尬局面,我们俩几乎是同一时间奔向传来呼救的位置,那就是圆弧形石盘那边,墓门口,第三扇门的中间。

可我们跑到石盘边沿时,同时刹住脚,身子微微前倾,差点一个不稳踩踏进石盘。要知道一旦这一脚踩踏下去,那么鲁小丫刚才所提到的暗器,会真真切切弹射出来,我跟她无疑会成为暗器的靶心,最终会浑身冒血,或者是万箭穿心而死。

我立住身形,提高嗓门问道:“是谁在喊?”喊声一出,我跟鲁小丫同时紧张的看向那扇门,少顷空荡荡的空间中突然传来幽幽的回音;是谁在喊?

我擦,被自己喊声的回音吓住有没有?鲁小丫忍俊不止扑哧一笑,我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

鲁小丫收住笑容,指了指石盘斜对面道:“有人破坏了机关。”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石盘对面边沿处隐约可见一块血迹;血迹已经风干,比在石门上出现的血手印还模糊,以至于我一门心思只注意呼救之人,却没有看见血迹。

有人破坏机关是几个意思?还没有等到我反应过来,鲁小丫以极快的举动,抬脚一踩,一点,也不知道她踩的是那一块凹槽,人已经到达石盘对岸。

接着冲我招招手道:“按照我踩的点过来。”

我狂汗中,鲁小丫下手够快,真被她给比下去了。再看石盘,被她踩过的点,也就是石盘下脚的凹槽部位,有新鲜的脚印。脚印在凹槽部位保持时间不长,就在我凝目注视下,就像幻象一般瞬间消失。

“你快啊。”

我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不能败在鲁小丫的手下,得冲过去。如此,我没有多做考虑,纵步一跳,一顿,一点成功的到达她的身边。三扇门中间那扇门是半开的,点点乌黑色的血迹一路蔓延通向里面,不用说在我没有来到之前,这里一定出现过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随着我跟鲁小丫的靠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接着一双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顺着走进去,看见了不忍直视的一幕。

一具具没有头颅的尸体,一滩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液就在脖子断裂处,侵透了半边身体。我看见尸体无数,看见恶鬼不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无头尸。

隐忍着喉咙的涌动,眼睛看着那双没有血色苍白的手,在确定不是矮冬瓜的手之后,继续在尸体中寻找;心里无休止的对自己说,他应该没事的,这里没有他。

“他们的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咬断的?”鲁小丫够女汉子的,她无视血腥场面,竟然半跪的姿势蹲在一具无头尸体旁边检查。用不着她解释,我也知道这些无头尸体的头是被一种可怕凶恶无比的东西撕咬下来的。脖子断裂处虽然血肉模糊,但并不妨碍查看撕裂痕迹,跟切断口不完整的表面状况。

我没有看见矮冬瓜的尸体,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怎么样~当我看完最后一具无头尸时,视线看向安静停放,横摆在空间一口巨型石棺。

石棺棺盖有一道我熟悉的封印,棺盖被强制启开,挪在一边放着的。我跟鲁小丫默契的靠近棺材,却没有伸出指头触碰一下墓穴中的任何物件。有了石门剧毒事件,她也学乖了,在靠近棺材时,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棺材里一眼洞穿,一具已经腐朽枯萎的尸骨,好像没有其他!真的没有其他吗?如果权伍松等人单单只是来看一具尸体,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还有刚才是谁在喊救命!

“也许,他们要的是陪葬品。”鲁小丫果断的下结论道。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凡皇家墓葬陪葬了数之不清的贵重物品,有的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我定睛细看棺中尸骨,蓦然发现一道竖痕至尸骨下颚处到肚腹下端,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也许是时间的关系,痕迹变得不是很清晰。我摇摇头道:“不然。”然后指着尸骨表面一道竖痕道:“你看,这像不像是剑痕?”

听说是剑痕,鲁小丫紧张了,急忙拉住我喊道:“那赶紧出去。”

“怎么啦?”

“别忘记传说中另外一个角色。”

“六畜魔狗?”我惊讶。

“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无头尸一定是六畜魔狗咬的。”听鲁小丫这么一说,我的心咯噔一下,本能的环顾一下四周,静!真特么的太安静了。

冥冥之中我跟鲁小丫就像一块摆放在案板上的肉,随时都有可能被潜伏暗处的六畜魔狗吞食。来时寻找矮冬瓜为由,却看见极不愿意看见的一幕,心底莫名的滋生出恐惧。

我可是打小就没有害怕过什么,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起初是鲁小丫拉住我,现在是我拉住她从墓穴中厅狂奔而出的。就在我跟鲁小丫不要命的狂奔时,从一道一块光洁的石壁上刺拉拉裂开一道缝。

金光乍现中,我好似看见一头无比巨大的东西,咆哮着冲我们奔来。尼玛,不是我们盗取了棺材里的剑,干嘛要追咬我们?这个问题好像不能用来质疑在一头没有人性的畜生身上,最明智的选择那就是:跑!

我跟鲁小丫可谓是见缝就钻,见路就奔,只差毫厘,那只畜生就咬到我的脖子了。我不是吹牛的,那股腥臭的味道,跟滴答在口边绿色的粘稠液体,我是真真切切的看见的。

我们慌不择路的跑,最终跑到原先看见的蛇陷阱,甬道,臭水潭,然后就是不顾一切的跳下去。那只三个狗头的畜生直接追到水潭边沿,呲牙咧嘴,每一颗头的脖子伸得老长嗅闻水里的动静,我跟鲁小丫拼命的划动水波,算是逃离升天吧!

在从墓穴中厅逃跑时,几乎都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当我们在水底摸索钻进那块曾经卡主我们的石头缝隙中,再钻出来,一鼓作气浮出水面时,才真的吐了一口气。

“呀,憋死我了。”鲁小丫抖着身子,任凭我推的把她推到坎上。我抹了一把湿淋淋,臭烘烘的脸,喘着粗气,还在滴答水的裤管沉甸甸的。

暗自在想,回到幽冥村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洗澡。把这一身臭味洗干净,可没有想到的事,在我们回到幽冥村时,却目睹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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