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其人其事没有在我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原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偶遇,虽然心里一直在质疑她是否真的遇到危险求助于我;却也因为没有时间跟机会来证明什么,这件事就那么淡淡的飘过去。
却不曾想在后来发生的事件中,才明白,潇潇跟我的偶遇是有目的的。

因为我在小丰都鬼城发生的事太多,其中包括有司徒兰也在其中,所以不能一并的把所有故事展现出来,只能一件件一桩桩的说。

首先是我跟司徒兰去了七里镇之后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件,而这些诡异的事件都发生在司徒兰身上。

记得她从七里镇带回的黄师水饺吗?在我从潇潇处回到冷子亮的家时,水饺已经被他吃进肚子里还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摆在茶几上。

冷子亮不在客厅,他在卫生间呕吐。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又喝酒了?”

冷子亮弓起身,手往后面冲我摆了摆道:“待会说。”就继续伸出手指挖喉咙,然后发出痛苦的呕声,接着哇……这里忽略掉细节,不用描述他呕吐出来的东西儿,那样是为了看这本书的人好。

我不知道冷子亮为何会呕吐得那么厉害,无所事事中随手拿起今天的早报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水饺,有一股淡淡诱人的肉香味,我看着报纸,一只手伸过去想把那只可怜的水饺吃掉。

“别吃。”冷子亮大喝一声,从卫生间出来,脸色阴沉,面上还有没抹干净的水渍,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水饺,神情古怪道:“这只水饺留给我。”真是小气的家伙,不就是一只水饺吗?至于这样霸道!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看都没有看那只水饺,继续浏览报纸。

冷子亮带盘子跟那只水饺一起从我眼皮下端走,直冲冲的走进厨房,然后我听见水阀门拧开哗哗的冲击声。稍后,他再次从厨房出来时,已经恢复之前的冷漠神态,就像没事人那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力的那么一坐沙发深陷,把我也搞得颠动了一下。

两个男人就那么闷闷的坐在那,一个看报纸,一个看电视。

电视声音超过唰唰抖动报纸的声音,最后我也只好看电视。

电视不好看,我昨晚上没有睡好,坐了一会感觉困意来袭,我打了一个大得有点夸张的哈欠对冷子亮苦笑一下道:“不好意思,我得去睡一会。”

冷子亮坏笑道:“昨晚上,司徒兰对你用强势攻击了?”

“我靠,冷子亮你就不能积点口德。”我冲他不屑的哼哼,懒得多说就一路打着哈欠去了大卧室。

想睡觉是一回事,躺在床上睡不着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种就叫做心神不宁吧!

我在担心什么?翻身坐起,又倒下,如此反复的折腾许久,眼睛还没有合上,门口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冷子亮的喊声“李沐风,司徒兰出事了。”

司徒兰出事,我一个激灵立马起来,急匆匆的开门,迫不及待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站在门外的冷子亮手里还拿着手机,眼色复杂,神情严肃道:“不太清楚,她现在在医院。”

当下,我跟冷子亮一起赶往医院,在路上没有多说什么,恨只恨特么的车太多,路太少;沿途老堵车,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司徒兰又转院了。

冷子亮说刚才给他电话的人是一个护士,说实话,冷子亮对司徒兰比我还紧张。由此,看得出他是在乎她的,而我只是她利用来刺激他的牺牲品。

现在我没有时间去评价对与错,只是在想司徒兰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会搞得要进医院那么严重。

医院里的人说,司徒兰转院到中心医院去了。

车子在马路上急速行驶,此刻的冷子亮一脸冷峻,眉头紧皱;他直视前方,冷不丁的冒一句话道:“你们是在七里镇买的水饺?”

我答复:“是的。”

“你吃过水饺了?”

“没来得及。”

“阿兰吃过?”

我摇头“好像没有吧!”答复完毕,车轮沙沙的声音,车窗外喧哗的声音,无孔不入的钻入耳膜,唯独车里一片安静;我暗自奇怪,他好端端的对水饺提出疑问,难道水饺有问题?

冷子亮好似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突兀的冒一句话吓我一跳:“水饺的肉馅是人肉做的。”

我靠,他他他这是吓唬人吧!怎么可能用人肉做馅?看我吃惊的样子,他继续补充道:“你都看见了,我在卫生间呕吐的样子,那就是我在吃到最好一个水饺时,发现一枚没有碎细的指甲盖。”

这下该我想呕吐了,细想一下,黄师水饺店那么多人吃,那么需要多少人肉?那些人肉是打那来的!司徒兰的出事跟水饺有关系?

我呕意阵阵,冷子亮却拒绝停车,不得不说他飙车的技能真心不错;在车流中穿梭,在其他车辆司机的叫骂声中潇洒自如绝尘而去。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违规造成交通事故,屡屡在红绿灯最后一秒冲刺,就连交警都没有理由拦住;我在一旁手掌心都捏出一把汗,但他却还是依然如故,面色更是冷峻得可怕。

车子终于在中心医院停下,下车、进医院我们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

进入医院看见司徒兰手拿一张单子,慌慌张张的跑;冷子亮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怪只怪我们没有问清楚,院方没有说清楚,害得我们俩是虚惊一场。

司徒兰没有事,有事的是她刚刚接待的一位客户。

这位客户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

在后来,司徒兰跟我讲述了和这位客户发生事件的经过。

就在我跟冷子亮去天地律师事务所找苏晴时,刚刚到新单位上班的司徒兰遇到一件棘手的事。

她接待的第一位客户就是一只眼睛戴了黑色眼罩,另一只眼球稍微有些鼓突,看着给人怪怪感觉的老太太。

当时,司徒兰去了经理办公室,老太太来了就坐在她办公桌旁边。

老太太一边东张西望,一只手指不停的敲击桌面,发出咚咚的闷响。老太太年轻时许是干杂工的,双手的指甲厚且长、磨损得就像锯齿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司徒兰从柜台那边过来,老远就看见老太太坐在那;她急匆匆走过去,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接待了这位穿戴稀奇古怪服装,有点另类的老太太。

别看老太太一把年纪,她说话却是中气十足,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就像连珠炮似的把她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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