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中了鬼伎俩罢了;看矮冬瓜比我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额头还挂着汗珠,眼神散乱,在我再三的盘问下。矮冬瓜告诉我,在我醒来之前,他也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他梦见一个婴儿从7-11号爬到7-12号屋里,然后嘻哈笑着,在看见他时爬得更快,以至于来不及阻止就爬进了他的肚子。婴儿活生生得在他的肚子里来回的闹腾,矮冬瓜能低头看着肚子有东西在动,恐惧之下,他惊叫着用手撕开肚皮,把婴儿拽了出来,婴儿被拽出来的时候,手里正抓住他的一节肠子,尖利的牙齿正撕咬着那截肠子,而且满嘴都是血。

而矮冬瓜自己的手上,也全都是血,他惊恐万状想要把血抹掉。可是越抹越多,然后就看见墙壁上哗哗的在流血,接着,满屋满床全是血,到处都是,甚至房顶上都在流血,他恐惧的挥舞着双手,歇斯底里的嘶叫着醒来。

矮冬瓜说我在7-11号昏迷不醒,而我却在那个时候产生幻觉,难道是跳楼自杀的女鬼在给我暗示什么?

还有看见的那张脸,深深印记在脑海中,怎么也无法抹去。

我浑身酸软,吃力的走到窗口,看见了天空上的一片乌云,正在向着这边移动,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即将来到的暴雨。

矮冬瓜嘴快,电话告知灵儿我身体不舒服。

灵儿急匆匆的赶来,他丫的借故离开,说是去铺面上,顺道买菜回来。

在儿时,我跟灵儿也很少如此近距离呆在一间屋里;偶尔在路上什么的,最不济就是牵牵手,从没有进一步的举动,现在她就像一位温柔娴淑的女主人,在屋里来回频繁的穿梭忙碌着。

我不是矫情博取她的同情,是真的浑身无力,除了思维能正常运转,肢体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是假装的,那真的是五根清晰的血痕;听见脚步声,我急忙快速放下袖管,灵儿含笑,脸上汗涔涔的样子挨着我坐下。

“怎么样,好点没有?”

“好多了。”

灵儿带教训的口吻,学人家用指头戳我的额头道:“好多了,别以为自己是钢铁打造的,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怎么?”

灵儿振振有词继续道:“自从你搬来7-12号,就发生了不少怪异的事,矮冬瓜告诉我,你在睡梦中起来到处走。”

该死的矮冬瓜,竟然打我的小报告。

由于距离较近,我嗅闻着灵儿身上独特的气息,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伸出手那么随意一拉。

灵儿猝不及防的被我拉倒,脸对脸就那么看着我,我们的距离第一次那么近,近得听闻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不受控制的慢慢凑近,想一口咬住湿润那正在绽放中好似带着雨露的花瓣: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点喜,有点乱,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冲动感。

灵儿避开我呼呼喷出的热气,她侧过脸,一抹红晕在脸上泛开,像极了初开的桃花,羞涩可人。

我不能这样,不能,想法跟举动完全是两码事,我不管不顾灵儿的矜持拒绝,执意翻身想要强制把她压住;这一举动,把她吓住了,她更是紧张得直摆手道:“沐风,快醒醒。”

灵儿的突然出声,及时唤醒了我的定力跟理智,霎时停住过分举动,不经意间瞥看到已经被我掀开灵儿肚脐部位,光洁雪白的皮肤层下好似有什么东西滑动一下,这种滑动就像胎儿在母体动弹那般。

我蓦然一惊,一哆嗦,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是变得惨白,颇为紧张一把抓住灵儿问道:“你没事吧!”

灵儿娇嗔的瞪我一眼,打开我的手,习惯的用尾指勾了勾发丝道:“有事的是你。”见我一直盯着她衣服遮盖下,肚脐部位老看,她冷哼一声,扭头就想走。

“我?”我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羞愧得低下头,手臂再次刺痛,我忍不住轻哼一声,额头汗珠随着疼痛蹭蹭地冒了出来。

灵儿看我面部抽搐,额头出汗,以为是刚刚不小心碰到我什么地方,急忙停住脚步回身问道:“那里不舒服?”

“没什么,你去超市买半斤糯米回来。”

手臂上的抓伤虽然不是僵尸抓的,也用不着小题大做用糯米敷,但是遇到这种事是必须要防患于未然;也是想支走灵儿,彼此有一个缓解的时间,刚才我的举动肯定吓到了她。

“买糯米干嘛?”灵儿好奇的问,带着戒备心保持距离看着我问道。

我苦笑一下,冲她点点头,多此一举的问道:“你害怕我?”

灵儿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就那么伫立在那,像是在沉思,又像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纠结中;一时间看不透她心里的想法,只能用猜的方式来掩饰刚才的莽撞举动。

“我刚才是不是很可怕?”

这次灵儿有点头,那眼睛却刻意看向地面,没有抬头,在极力避开我的视线;女人是要用哄的,事是我惹出来的,必须要把她逗笑才行。

“噗!像不像这样子?”我故意拉长面皮,鼓起眼睛左右摆头问道。

“刚才真的不像是你本人,眼珠子红彤彤的,情绪激动、很昂奋的样子。”灵儿一本正经,很认真,也含蓄的描述我刚才进犯她的举动,那脸越发的红了,红到脖子根。

我无视她的说法,继续逗她,摸着下巴,感觉到皮肤刺刺的,就坏坏的笑道:“是不是特别害怕我的胡子?”

可能我真的还把灵儿当成是儿时的玩伴,根本就不了解她的需要跟情绪;玩笑过火了点,只见她浑身微微颤动着,嘴半张着,胸脯一起一伏,瞪圆的两只大眼睛仿佛要射出火焰似的。

她好委屈的样子,鼻子耸了耸,一颗晶莹的泪水润湿了眼睛,硬是没有当着我的面掉下来。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变漂亮了,心也变得让人琢磨不透,又充满好奇。

看她要哭要哭得样子,我焉能淡定,急忙翻爬起来,伸出手,又怕冒犯她;急得跟什么似的,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还没有来得及扶住她颤抖的肩膀,人扭头就走——

我的手可是僵住在半空,直到看见她走出客厅,关了房门这才嫣嫣的重新坐回床上:刻意不去想刚才的事,闷坐几分钟,安静下来这才挽起衣袖查看手臂上的伤痕,脑海中的那些景象就像走马灯在转不停,我是觉得发生这一切太诡异了。

按照矮冬瓜说的,我当时昏迷不醒在7-11号屋里,那么这伤痕是怎么来的?还有明明嗅闻到下水道的气味,怎么可能没有走出7-11号?

不行,我得再去一趟7-11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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