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篆字,楚云认识,“固”,是火灵文,只能由火属xìng灵力凝成的一种灵文。画成符文之后,也是具有了一定的威能,只是火灵文,就算是玄寂这样的筑基中期弟子也能一个手势就能画下,就可以看出火灵文其实也就是一种比较简单,内涵也没那么丰富的一种灵文。
只用百会穴引气的玄寂,两种不同属xìng的灵力之间的转换,自然不可能有楚云那么利索,勉强挤出来的一点火属xìng灵力,就是做了一个符文出来,三道电弧打在那个“固”字上面,还是闷闷的“砰”了一声,火灵文当即涣散,总算是把电势挡住了。只是这火灵文炸开,红彤彤的热浪反过来向玄寂扑来。

玄寂虽然主修的功法是风火两系的功法,毕竟还是修为未深,对这种凶猛如兽的火焰还是不敢硬接下来的,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下,再加上玄寂不可能有楚云的身手,玄寂被吓得只得连忙后退了两三步。

惊魂刚才甫定,眼前又是黑影一闪,甚至没看清黑影到底是什么,肚子上就忽的被人打了一拳,这一拳啊,可真是打的玄寂五脏六腑有如翻江倒海一般,眼前直接一黑。

赏了玄寂这一黑拳的,自然是楚云了,怕玄寂再用灵力反冲抵抗一下,一圈打不倒他,手上还运足了土属xìng灵力,所以这砂锅大的拳头格外的坚硬。这不,玄寂的大头一低,直接晕倒靠在了楚云的肩膀上。这么一个大男人靠在他身上,他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像野猪一样扔在地上,抄起块石头往他脑门上狠砸几下,看看死没死,没死再砸,砸死为止。

楚云双手扶住玄寂,脑袋转了一圈,想找大师兄求助,可是看到大师兄璇智的时候,眼角余光中,看到了场边的师伯重疆。顿时,楚云知道该怎么做了,向着师伯重疆轻轻点了点头,道:“师伯,您看……”

这位震元峰的重疆师伯一看就是修炼有成,仅仅就上前迈出了三步,连玄寂的身都没有近,他判定比试胜负的原则,只要不会死就行。“巽天峰楚云,胜!”重疆随意朝着台下的某个方阵晃了两眼,“你们几个,把这个不成器的家伙抬下去。”重疆一甩长袖,架子摆上来了,扭头便走。

半rì之后,白rì的喧嚣散去,整整一rì的比试已在半柱香之前,结束了。三rì,两轮繁重的赛程也随着蜀山之上无比壮丽的红rì西沉,一同沦为了历史。亦如这每rì东升西落的皓rì,多年过后,不会再有几个人能够还记得这前两轮的鏖战种种。

问道峰供奉着太上老君巨像的问清阁后方的一座偏殿中,参膺门掌门甄一真人上座居中,下面左右两排非别坐着十几名气宇不凡、修道有成的高人。他们之中,修为最低的也有脱胎中期的修为,能够与大乘期的掌门平起平坐,想来至少也是门中的高层,至少也是楚云、璇智的长辈。位次靠前的,赫然正是参膺门其他五峰的首座。这一次由于新入门弟子这一边的规则的改变,间接的延长了比试的长度,两轮过后,只有不到四十名新入门弟子,完毕,剩下的正好也是一十六人。

这个“封剑比试”除了是各个首座之间的明争暗斗之外,更明面儿上的说法,便是要为门派选拔人才,怎么说灵根只是反映资质的一个方面。有些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现在就是召集了这三rì所有观看了比试的长老。寄希望于他们的阅历和眼光,能为门派再挑选出几颗蒙尘的遗珍。

只不过这仅仅也只是明面而上的说法而已,实际上大多数时候,就是走走个形式而已。问题还是出在规则的设定上,一般情况下“封剑比试”是要求一名门中长老压场的,只是为了公平起见,不能由其中一方的门中长辈担任。问题这时候就出现了,试想谁会去举荐别人家的弟子,此消彼长的心理之下,这样具有公心的高层就越来越少了。

“哼,一个甲子之前的这帮小鬼,三十年前还是他们,现在又是……”坐在左边第二个位子上的中年男子说话了,他手上两根手指搓着手上的玉简,看似较为不满的说道,他正是千艮峰首座万鹤,“我们参膺门难道后继无人了?”这三天比试的结果,显然让他很不愉快,两名新收的弟子,都败在了何言门下,其中一个输的还是当rì整个参膺门的笑柄,一个五灵根的废柴,这回比试过后,真不知道又有谁会成为新的笑柄了。

“咳!”牢sāo归牢sāo,只是后继无人这种话,掌门甄一真人都听不下去了,“说什么?前几年,我们不是还收了两名资质颇为不错的女弟子,对了,她们应该顺利晋级了罢?玄圆……”

“是,师傅。”一名站在甄一后面的弟子上前两步,双手捧盘,盘子上盛满了青白sè的玉简。下方众人纷纷挥手一招,张张玉简便腾空而起,向下面的什么首座、长老飞了过去。这便是记录有新弟子一组比试情况的玉简。

万鹤真人才刚刚拿到玉简,看都没看一眼,其他人也是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当中的一句,万鹤真人就又酸酸的来了一句:“何言师兄可是给玉师侄下了血本,要是输了,那还对得起昆仑三宗的万年寒玉。”

“万年寒玉?!”在场的都是几百年的师兄师妹了,自然是知道当年这块寒玉的事情,只不过,当年这块万年寒玉送给的是长离峰的鸢尾首座。现在……

“鸢尾师妹……?”甄一真人捏了捏胡须,老嘴一敲,道。作为掌门,他也对这个门派高层的八卦事件,来了点兴趣。

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的鸢尾,微光维侧,瞧了瞧右手边的何言,何言没有看她,旋即她也就轻轻一点头,承认了下来。

“呵,徒弟少就是好啊,灵石多了可以随便砸。”

“啪!”事不过三,甄一真人一拍交椅的扶手,道,“都元婴期的老人了,有话说话,别整些不人不鬼的话,做师兄的听不懂!”

“不就是被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儿给一疙瘩把脑袋开了花吗?”何言翻了一眼,没好气说道,“说的好听,好像你就没给你家那个……”

“啊哈!”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作为,偌大一个蜀山参膺门的第二把交椅的重明真人,趁着他们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抽空把玉简中的内容翻看了一遍,“万鹤师弟,你家的那个小鬼真是不争气啊,居然被五个灵根的废柴打倒了。居然,居然……还是一个照面,脑袋给开了花了。好像,这位云师侄还一点灵力都没用。哈哈哈哈!”

“废柴?你说的好听。”这个重明师兄就是这样,几百年了,被他嘲笑过的师兄师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这让万鹤无比的郁闷。

“怎个回事?说来听听。”甄一活了这么久,听着万鹤念叨了这么多说一半藏一半的话,那还不知道万鹤有事掖着,这种师弟不想说的东西,他就更有兴趣了,“重疆师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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