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九重天sāo乱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九重天非但没有寻回昔rì的安宁,反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上演了更加激烈的纷争。
蓄谋以久的争端,在一个契机发生之后,终于展开了。

九重天的sāo乱非但没有戛然而止,反而随着威廉小公子的死亡,康奈克的不省人事,岳莲的天桥余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金太阳在北,玫瑰庄园在南,形式有如烈火,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尤其是玫瑰庄园已经兵临城下了,威廉亚瑟已经发下狠话,一定拿下南郡兵进岳阳。

面对如此情景,洛胜心里如火如荼,可是他也只能干着急。

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虽然他还有青木令,可是说到底那也只不过是一个玉牌子,能起多少作用谁也不知道。尤其在这样风云突变的档口,他还被逐出了门墙,青木令的作用就更有限了。

玄佛寺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宁静,没有了白rì了喧闹,也没有了人生的鼎沸。他静静的坐落在九重山脉的尽头,犹如一个处子,盈盈而立。

明亮的灯火照耀着大雄宝殿,在正殿处还有几个虔诚的信徒,在那里煞有介事的祷告着,年轻的男女也许求佛,期望着一段美好的姻缘;腰缠万贯者,也在期待下半年的收获更加丰厚;老太太希望抱孙子;媳妇儿希望生个胖小子,丈夫不要养小三。

榆木敲击的声音,混合着佛家独有的音乐。

洛胜陪着岳莲来到了一处偏殿,这岳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这有名的玄佛寺,那是见佛就拜。洛胜问他,为什么这么虔诚,你不是无神论者吗?她却回答这里这里的佛灵。

洛胜问,灵在哪里?

灵在哪里要拜了才知道。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尽管洛胜老大不乐意,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任她而去,随他而往,一路鞍前马后。

要说洛胜也算是莫名奇妙了,可是他却乐此不疲。

月莲跪在佛前,虔诚地祷告好着。洛胜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耳边听着悠扬的《大悲咒》,看着老和尚投入的敲打着榆木,他也悄悄的跪在了佛前,和岳莲并排着,双手合什。

感觉到了身边的动向,岳莲转过头,偷偷看了一眼洛胜。发现洛胜已经严肃的闭上了眼睛。她心中一喜,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笑意。看来你的心中还是善良多一些,真怕你给这个世界带来杀戮。每一个保卫者的确立都必定会给一些强势者下马威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个例外呢?

洛胜不知道岳莲此刻的心思,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反驳。我给世界带来杀戮,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来拯救世界的,你晓得嘛?说我给世界带来杀戮,猪听了都会笑的。可是他不知道,他此刻正在聚jīng会神的感受着这佛音,这大殿,这yīn阳顿挫的耐人寻味无穷的,将人带入佳境的大悲咒。

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地,心中的郁闷此时已经全无,那幽深的灵台深处,此刻一片清明。通身说不出的通常,就像是刚洗过澡,哦,不,洗澡哪有这样的功效,他像是被清洗了心灵深处一般。许多事都已经随风而去,就像是不曾发生过一样。该在意的就要紧抓住,自己无法把握的就不应该再强求。就像在这大悲咒中一样,一心只沉浸于此,不再管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不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再管九重天是谁家天下,也不再管金太阳到底谁来当家。忘了此时此刻身在何处,也忘了我是谁你是谁。只把一颗心供奉佛前,唱一曲大悲咒,将世界看在眼前,忘在脑后。

等洛胜平复下来的时候,发现岳莲早已祈祷完毕,此刻正用一双欣喜地眼神打量着自己,那眼神里居然有隐藏不住的欣喜,可是这欣喜所为何来。我又没有皈依我佛,犯的着为我庆祝。

“干嘛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是你的菜似的。”洛胜说道。

岳莲小脸通红,什么叫我的菜,她可是非常明白的,平时又不是不上网,怎么不懂得其中的意思呢。只是这话叫洛胜说出来,她还是少有的表现了女儿家的羞涩。

“你就是我的菜,怎么了,你还不承认?”岳莲伸手搂着洛胜的脖子。

“请慎重,这是在佛祖面前。”洛胜没想到岳莲大胆如此,也只能苦笑了。

“佛主张说大爱博爱,我这点小动作正是诠释大爱的jīng髓,想来佛祖是不会怪罪的。”岳莲真不愧是心思敏捷,绕是洛胜在她面前,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这正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悲呼,叹呼,谁来拯救我呼!”洛胜抱起岳莲站了起来。敲榆木的小和尚意识到自己的头砍被发现了,才又忙不迭的继续念经打坐。

“我来拯救你啊!”岳莲笑嘻嘻的说道。

“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和尚刺激的,只怕再念五百遍金刚金也去除不了心中的邪恶。真是红颜祸水啊,你说你怎么能破坏小师傅的修行呢,人家可是修行十年了,被你这么一打扰,岂不是要从头再修?”

“那对不起了,真的是小女子错了,我没有想到的是漂亮也是一种错,美丽也是对一个人的惩罚。我真有错,我真该接受惩罚。”岳莲一脸歉疚的说道。

“你晓得就行了,有错就要改错,至于惩罚的事,就交给小生我吧!哎,命苦啊,就由我来代劳吧。”洛胜勉强的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不知道施主要怎么惩罚小女子呢?”

“也没有什么严重的,不过是洗洗衣服,做做饭,管管生活,再下个蛋。”洛胜摸着岳莲光滑的小脸蛋说道。

“你才下个蛋呢?”岳莲打掉洛胜的手,嗔道。

“我不会下,所以还得辛苦你。”洛胜笑道。

“我才不给你下呢?你别想美事了。”

欧阳君真后悔自己的到来,这就不是我该来的时候。来也不应该带着耳朵来,可是耳朵也不能放家里啊。怎么就让我遇到这一幕,这是怕什么来什么,忌讳什么就有什么。他肠子都悔青了。脸上早就青一阵白一阵。他真想去揍这一对jiān夫yín妇,可是思考了一秒钟,他就决定不要轻举妄动。要有大局观,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道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忍忍忍。可我要忍到什么时候,这是人过的rì子吗。他妈的,自己的未婚妻和别人鬼混,自己还说不能说,将不能讲的,即使碰上了,还不能去揭发锄jiān,真是恨煞我也,天理何在。老天啊,这洛胜是来玩我的吗?我又没有打烂他的眼,玩他妹,揍他妈,他干么要给我这样的惩罚?欧阳君悲天呼地了一番,就摇晃着离开了玄佛寺。

话说听到了洛胜岳莲卿卿我我的,除了欧阳君,还有很多人。

可是这些人,也不是一波的,南边的有之,北边的也有之,只怕其他各地的也不乏其人哪?他们互相打一个手势,因为此次目标及其一致,他们早就达成了共识,互相掩护,在大异中求小同。

只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一直走在他们前面的洛胜,会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让他们猝不及防。

惊愕中,一个jīng灵的家伙对着同伴大叫,“这不是那谁谁吗,小豆子,邻居王大妈家的小豆子。”

那个发愣的小子开始还有些奇怪,可是架不住对方老使眼sè啊,几番眼神交流后,终于大悟。“对啊,可不是我咋的,你老还记得我。”

“你小子,我怎么会忘呢,那年我回家还抱你来着,你小子挺出息,还撒了我一身的尿。”

“哎呀,这事你老还记得,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呢,那时不是小吗,不懂事啊,你老担待担待。”说这话的时候,还给对方填了一支烟。

其余人等也都是泥鳅一样的滑,猴一样的jīng,有样学样,找话题,不亦乐乎的互相攀谈了起来。

洛胜扫视了这几个人,妈的都给我装,老子也就是没有工夫搭理你们这些小喽啰,不然早送你们去见祖宗了。还知道打掩护引人注意了,真是有长进。可是这些本事怎么就用来伺人**,偷取情报了呢。还有没有正事,不知道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你们吗?

“别跟太紧,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再说了你们这样跟着也不方便,对吧,行个方便。”洛胜为他们递上香烟,暧昧的对几个人眨着眼睛。

“明白。”几个人点头哈腰的说道。心里却想是你不方便,我们可是方便得很。可是这话谁都不敢说,谁知道眼前的这个爷在打什么主意。一路上明明知道我们跟着他,就是不声不吭。

洛胜回到岳莲身边,岳莲有些好奇的说道:“这些人一看就是探子,你是这方面出来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谁说我没看出来,我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既然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为什么不把他们打发了?这样放在身边不是给自己预留一个定时炸弹吗?”

“打发了,怎么打发?我要是动了杀机,必然被他们大肆渲染一番,说是玄佛寺出了邪恶之徒。知道我的来历的人都会明白,我砸了自己的招牌,可谓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不知道的就将被人利用成为围攻我的舆论利器。要是不动杀机,简简单单的打发走,不消一刻眼的功夫,他们就将重新上岗,定位。如此一来跟没处理一样。再说了,这都是些什么人,除了玫瑰庄园的,就属你们家多了,我也不能大开杀戒吧。索xìng就随他们去吧,反正这也是透明的信息。就算为他们取得,也没有大碍,况且在这个方面我根本无法,也无力阻止。这样也好,至少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有时候存在的,已经在明处的敌人,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未知的敌人。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是小yīn沟里翻了船;昨rì还是山呼万岁,转眼就变阶下囚的故事,已经屡见不鲜。”

“也是这么个道理,没想到你想得还挺远。那就留着吧!”

“只是我们的幽会的消息,怕是要不胫而走了。”

“我不怕。”岳莲坚定地说道。

“那就只有我害怕了,走吧小娘子,还有一个时辰,让我再陪你一会吧。你想哪里去,为夫给你带路。我是你的手,什么都能牵,我是你的眼,带你去云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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