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石板铺就而成的路面,盖伦一路前行到插满火把的城市正门口,城门守卫军官拉住盖伦的马匹,盖伦翻身下马,军官从盖伦手中接过马缰。然后盖伦回头看了一眼,还远远跟在自己身后的副官查乌坦斯,不由邹起眉头,没等新任副官到达,甩开猩红将军披风,威风凛凛的沿着城门石梯上到门楼上。
负责守卫正门城门的是比德尔军团长,他此时已经站在城墙边,眺望着远处夜sè里,遍布广阔地域的诺克萨斯部队呢燃起的星星点点的火光,盖伦无声的走到他的身边,也面容凝重的望着前方。

黑夜里要想看得更远些根本就不可能,在月亮的光影里,你可以看见门前两座小山包的大概影像,一个个小小的火堆,将这两座低矮的小山包团团围困。

再近些,诺克萨斯部队士兵们的人影隐约可见,他们有说有笑的相互交谈着,有得开心的吃着手里的罐头、有得愉悦地相互打闹着、还有得沉默着不时瞟上一眼这边的门楼。盖伦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月sè好美,它泛着青光,使眼前的万物都似乎裹了一层薄薄的雾,也使武器们反shè着刺眼的光芒。

“盖伦将军,我们能打败他们吗?”比德尔军团长没回头看盖伦,从嘴里悠悠地说。

盖伦点点头,似乎身旁没看向自己的比德尔军团长可以看见似得,隔上一阵补充道:“能,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不敢想的想法。”

比德尔军团长转过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盖伦,继续问道:“我们全部出击,城中没有防御兵力是不是太冒险啦?尤其德玛西亚皇子大人受了重伤,行动不便。”

盖伦也转过头来,眼神中shè出刚毅的光芒,凝重的说:“为了胜利,有的时候必须冒险,你说我说的对吗?就看冒的险值不值得。”

比德尔军团长赞许的点了点头,并没有马上答话。盖伦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问道:“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啦?”

比德尔军团长无奈地摇着头,过好久,痛苦地小声说道:“我实在张不开口,这些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许多年的兄弟,他们有的家里有的有父母、有的有妻儿、有的是我的长辈、有的还是孩子,我真的张不开口,就这样白白送他们去牺牲,盖伦将军我于心不忍啊!”

盖伦看着此时表情已经非常痛苦的比德尔军团长,再次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柔声说:“你的感受我理解,然而必须做出割舍的时候,我们必须舍得割舍,因为我们是军人,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就让我来对他们说吧!”

说完,盖伦头也不回的开始走下城墙楼梯,其实不是他不想再安慰比德尔军团长几句,实在是盖伦自己也快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感情。台阶盖伦刚下到一半,正好和低头冲上来的副官查乌坦斯撞个满怀,副官查乌坦斯赶紧闪身到一边,用身体紧贴着墙壁为盖伦让出下去的路,可是盖伦还是邹起眉头,不依不饶的嘴里怒斥道:“让开!”

看着盖伦走下城楼的身影,副官查乌坦斯愣在原地好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鲁莽,惹得盖伦将军处处都不满意,生怕自己很快就会丢掉这让无数德玛西亚青年向往已久的差事。

一小会,副军团长就在盖伦的命令下集合好了全部队伍,他们站在石板路上,一路向山坡下延伸着队伍,排了好远。副军团长整好队伍后,向盖伦作汇报,然后站回自己应该站立的位置后。盖伦缓步走到队伍正中间,他先是扫视一遍队伍,然后不经意间咬了咬牙,用坚毅的口吻严肃的说道:“德玛西亚的战士们,你们是光荣的第十九军团,一支闻名遐迩的部队,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说到这里盖伦停了下来,让士兵们的情绪高昂起来,看到一个个士兵来了jīng气神,身体站直了、双手有力了、眼睛也有神了,然后盖伦接着说:“作为我们优秀军队中的一份子,你们大家都有义务为了国家和我们这支光荣的部队而奋力拼杀,因为我们是光荣的德玛西亚军队,我们是光荣的德玛西亚军队第十九军团,荣誉属于你们大家,在场的每一位勇敢无畏的士兵们。”

盖伦的激励在下面站立的士兵们中引起小小的喧哗,盖伦没有阻止它,而是让它自己悄悄地平静下来,然后继续说:“今天晚上,对!就在今天晚上,我们要发动一次毁灭xìng的打击,教训一下城外那些不可一世的诺克萨斯部队士兵们,让他们血债血偿,一定要他们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有血xìng的,让他们知道我们都不是孬种,为了这次进攻的胜利,我们需要组织一支突击队,下面有谁自愿参加的话,就请主动站到队伍前面来。”

队伍中,此时脸上洋溢着高昂热情的士兵们,纷纷大喊着“我···我···我···”走出队列,排到队伍的前面。眼看士兵们踊跃报名,突击队里的情绪激动的士兵们越来越多。盖伦又大声地喊道:“我们还需要一名指挥官,谁主动报名。”

“我!”一个声音从队伍后面传来,声音异常响亮,使得刚刚还是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站在声音前面的士兵自觉的让出路,大家都不一而同的望过去,刚刚喊‘我’的人,他正是第十九军团的军团长比德尔将军。

比德尔将军一步一顿的走向队伍前面的盖伦,眼睛里冒出火苗,身体在信心的驱使下,似乎膨胀高大了许多,这在士兵们引起了更大的sāo动,看到自己的军团长将带领自己,作为今天晚上行动的突击队长,士兵们都无比亢奋着、激动着,情绪被澎湃到了极点。

当比德尔将军走到盖伦面前,盖伦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小声,说:“比德尔,你这是干什么?”

比德尔也同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道的声音说:“盖伦将军,在这样的时刻,请让我和我的士兵们在一起,能和他们一道去英勇赴死是我的光荣!军人的光荣!我必须这么做。”

盖伦铁青着脸没说话,过上一阵,他铁青的脸上的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讲出话来,却主动伸出双手握住比德尔将军温暖的手,用力的握着,然后用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声音问道:“你决定啦?”

“嗯!我决定了。但愿上帝与我们同在!啊门!”比德尔将军抽出被盖伦抓着的右手,在胸口前画上一个十字。

“愿上帝与你们同在。”

说完,盖伦头也不回的走向停在一边自己的马匹,副官查乌坦斯连忙笑脸相迎,把马匹的缰绳送到盖伦的手里,然后稳住马,等盖伦翻身上马后,开始策马离开,他才自己上马,追向奔马跑向最高指挥部的盖伦将军。

盖伦的疾驰大马一路狂奔着,沿途的士兵们纷纷避让着,盖伦的心在破碎,在无奈而且无情的破碎着,一种莫名的冲动想法又冲上他的脑海,也使得他双眼再一次模糊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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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非心语,遍尝俗尘五味辛;

枉至窗棂空对絮,落笔佳句似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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