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城顿时间黑暗了下去,汹涌的魔气笼罩在上空,盖世凶威从中透出。在这一刻,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抬头望向天际,各自的心中闷生怒火,以往的负面情绪被无限扩大,个个眼现红光,脸sè凶暴,每个人就像是一座将要喷发的移动活火山,迫切以最大程度最极限的杀伐好让自己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泄。
战火一触即燃,整座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当一个人被yù望冲昏了理智将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这种人非常的可怕,现如今整座城的人几乎都丧失了理智,比起世界末rì来临都要让人颤抖。

凶暴,残忍是龙山城的唯一血照,在无间心魔功之下,这座城已经丧失了人情冷暖,失去了伦理纲常,连那血肉相连之亲也没有了,一切都被杀伐和愤怒所取代。

每个人的心中唯有杀,杀,杀尽一切,杀尽所有,杀到天翻地覆,那凄厉的叫声是最美的乐章,那红艳血液散发的腥味能让我们兴奋,杀吧,尽情的享受这无所束缚的时刻,抛下一切的烦恼,在这美妙的时刻存活下去。

血染天空,人命如草,道德遭到了践踏,在魔气的包围下,所有人进入混乱的厮杀,首先倒下的是老弱病残孕幼,一具具暴尸街头,绝大多数死不瞑目,怒目瞪天。

天空中法力四处波动,修仙者相互之间也在疯狂厮杀,沦陷所有的他们更像地狱的恶魔,抬手间,房屋崩塌,法力四溅,无情的收割一条条xìng命。

凌天下走在道路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步伐优雅跨过一具具横躺在地的尸体,那儿童的惨叫,妇孺的求救,勾动不起他丝毫心绪,他就像一尊被永生镇压在阿鼻地狱的恶魔一遭得到解放,看着众生在自己眼前相残,感到无比的舒畅。

这就是无间心魔功的最高奥秘,他已经沦为魔功的奴隶,他的血液是冰冷的,灵魂是肮脏的,血肉是无情的,经过六年的重造,他已经斩断了过去,变成了邪物,心中仅存跨越巅峰的信念,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唯我独尊;天下苍生以我何干,只要能够助我在大道上高歌,杀尽苍生又有何妨。

我要凌天下,杀九天,让天地在我的脚下颤抖,让世间在无力量能够束缚我,我就是唯一的真主。

凌天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抬脚向着城主府走去,高墙林立,壁画辉煌的白府落入了眼帘,曾任职副统领的他比谁都熟悉里面的分布。

府内依旧杀伐四起,鲜血染遍了每一个角落,凌天下堂而皇之的跨入了大门,他早已得知白傲天不在龙山城的消息,故而才敢如此胆大妄为,没有天尊的白府,区区几位地尊怎会对他产生威胁。

凌风尘轻车熟路的向着内府走去,向着他心目中的神女逼近,嘴角挂着一丝yin笑,带着恶毒的思想向着那间他向往无数rì月的小院靠近。

魔爪正在靠拢,清幽院子中一片祥和,这里是整座龙山城唯一没有沦陷之地,跟六年前相比,没有太多的变化,画面依旧那么的唯美,百花齐放,彩蝶飞舞,欣欣向荣的红枫叶依旧爬出了墙头。

在院中间,白傲月手抚琴弦,天籁般的音乐让这里变成了圣堂之境,显得祥和和安宁,除她之外,院中还有老婆婆和两位地尊,剩下的一位是大统领李信,六年了,他也半只脚跨入了地尊。

他们都是白府的高层,在天sè异变时,赶来保护白傲月,没想到反而是白傲月救了他们,正在众人一脸凝重的看着天空,思索对策时。

在院子的中间,突现一股黑气,凝聚后化出了凌天下的身形,他降落到地面,双手负背,眼神猥亵的盯着那倾城的容貌,语气轻挑道;“小姐多rì不见,看你容颜憔悴,想必思念所致,真是我见犹怜,不如从了我,哪怕星辰皓月只要你一个首肯,我也能为你摘下”

“凌风尘,好大的胆”

李信怒喝出声,他的右手闪烁着血红sè火焰,向着凌天下印去,手臂无声无息的透过了对方的胸膛,李信脸sè一阵惊奇,接着面容sè变,他的法力失去了控制,被凌天下吸取,神魂也在快速的消退,好像要离体而出,融入对方的身躯。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凌天下”

凌天下目光依旧贪婪的放在白傲月的身上,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李信的身躯快速的干瘪下去,最终只剩下一套衣物。

这......

院中的三位地尊面面相觑,震撼之sè挂在脸庞上,变的凝重了起来。而白傲月依旧在专心弹着琴,眼中充满了无限的眷念,她已经忘忽所以,沉溺在以往那一段温馨甜蜜但又短暂的时光,这六年来她大部分时间都是靠这段时支持,每一次的转醒总会陷入思念和担忧中。

关于歌战天和慕容金玲的事迹她都很详细,两人那生死与共的爱,矢志不渝的情让她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失眠了,她也是一介女子,自然拥有着女子吃醋的本质,不过她的心中依旧深信着歌战天没死,坚信着他会回来找他,谁想这看似无尽漫长的等待,转眼间,已六年了。

六年了,今rì怕是已经尽头了,白傲月近几rì总感到冥冥中有人在牵挂着他,她有预感跟歌战天相聚的时rì很近了,如今已然注定成为了遐想,她唯一的奢望就是能在双眼瞑目之前,能在看到那让她爱入心髓的情郎,一眼便足矣。

凌天下向前迈出了步伐,两位地尊同时一动,挡在他的前方,周身的空间出现崩塌,他们联手合攻凌天下,他们的招式将凌天下的身形击散,正当错愕之时,在他们的上空黑气凝聚,将两人一罩而下,仅接着黑气消散后,两位地尊消失了身迹。

而凌风尘再次站在原地,他伸了伸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很美味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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