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剑立斩而下,空间断层被切开与剑身同厚的裂缝,一直延绵到无尽的深处,剑威惊天,无数星辰粉碎,就像璀璨烟花,在宇宙中爆出朵朵绚蓝光芒。
无形剑气向着鬼域圣者直劈而下,快到不可思议地步,跨越时间与空间领域,让他根本就无法反应过来,匆忙之间,先天道图从他的背后升起,道图中是一片炼狱,蕴含无穷无尽yīn魂,鬼域圣者化作一道黑光融入了道图中。

无形剑气斩在道图上,图中空间瞬间崩塌,剑锋上一道细微锋芒划过,整副道图脆弱就像一张薄纸,很轻易的便被一分为二。

在强大剑威下,两片道图被瓦解成无数碎末,随着歌战天双手的落下消失的干干净净,鬼域圣者就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一剑所斩杀。

失落之地两边的空间晶壁震碎了开来,那另半块大陆的地面被撕裂开来,裂缝通往最深处。

与另一半不同,这块大陆绝大部分属于人烟罕迹的绝地,那是上古诸神战争时留下的战痕,时隔万年依旧无法平复,唯有在最中间处dú lì着一座城市,城中一家独大,仅有一个宗门,乃是战神所创的不败神教。

裂缝一直龟裂到了城市边缘,整座城市发出凶猛的晃动,上万道光芒从围绕城市八道城墙的边缘升起,在城市的中间汇聚,形成一个护罩,稳住了激晃。

“连圣人都损落了,另一方天地的大战应该很惨烈”

此时在上空站立着两位老者,脸sè凝重的观看着天兆,血纹密布着苍穹,劫数的力量在诞生,这时咔的一声传出,天空中的血纹更加的密集,就像是老树盘根在虚空,同时原本耀眼太阳的光芒也暗淡了几分,仅接着血雨开始降落。

“感受到了吗,诸神留下的力量正在消退,那方天地到底出了何等妖孽,连rì月都无法与其争光,恐怕未来将会出现一场浩劫,届时诸神留下的战痕也就消失殆尽,我们不败神教恐怕再也难以独身其身。”

“不错,只有找到此人与其交好,或许才能渡过这一劫,并在其中获得好处,速速开启血sè祭坛,借助战神留下的神力,将门人传送到那方天地,我等修为太高,根本就无法跨界,就让古封禅去吧”

不知何时虚空早已空空如也,只有话音还在回荡。

傲剑门,空荡的剑峰之巅,突然间多出一位男子,三十岁左右摸样,一身古朴衣袍,刀削剑廓,一脸不怒自威,男子站立在山巅上仿佛化成了一柄剑,他的眼神盯着远方,那里正是妖原的方向,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手心处散发着一团光芒,一柄小剑在其中流转,发出了晃动。

“师傅的无双剑发出感应,莫非无锋剑现世了么”

这男子便是傲剑门的门主,剑神的唯一传人,剑道,据闻剑神一共有三柄剑,无锋,无双,无神,他曾想将三把剑锻造合一,可是最终失败,他遭到了反噬,身受重伤去参加屠魔大会,因此损落。

失落之地中,两座大陆正在靠拢,形成了巨大的挤压力,歌战天用剩下的剑威,斩出了一道空间门户,跨入其中,再次出现就站在了第九重圣山上。

他步入了九重神殿,站在祭坛上,万妖图从身上飞出,雷元子从图中被抛了出来,这一刻,万兽在群吼,齐刷刷的向着歌战天跪倒了下去,心服口服的喊出了妖主。

三十六位圣兽也纷纷落下宝座,行下了大礼,那口憋屈五千年的恶气终于得到了吐纳,而祭坛边缘的那段符文也隐去了光芒,化作一篇光辉永远凝结在祭坛的边上。

雷元子倒躺在地上,脸sè又惊又怒,但被锁妖绳束缚,又无法发出半点力量,只能一脸憋屈的等待着歌战天的审判,圣人也怕死,他看似不屈的面sè中闪过了惧意。

“放心,本妖主不杀你,念在你曾借我辟雷珠的份上,不过本座要将你镇压在九重山下,以此来洗刷妖原的耻辱”

歌战天说完话后,借助着加持的力量,开始剥夺雷元子的圣之本源,并反手打入了另外三为老者的身上,不过天地规则发生了改变,所以他们终究还是无法渡劫,只能在次延续着寿元。

“啊....本圣要诅咒你”

雷元子发出了不甘的怒吼,就在这时,两块大陆刚好碰撞在一起,强大的震荡,让妖原的十万座大山,超出一半被夷为平地,大陆上再次卷起了一场浩劫,这一次的震荡比起之前那一次还要恐怖,死伤无数。

浩劫接踵而来,让人手足无措,整块大陆的生灵都心生怨气,尤其是最底层的众生发出了绝望,他们在怨恨,怨恨天地,怨恨造就一切的源头。

歌战天的气运在快速的滑落,无数众生在诅咒着他,击杀了鬼域圣者,那上苍厄运也在进行,如今又剥夺了雷元子的圣之本源,等同于损落了一位圣人,在这三重之下,那一身的法宝,万兽的愿力全都不管用。

他看到了灾难的降临,共有三幅影像,一副是白傲月,一副是慕容金玲,剩下的一副是一颗心。

前两幅他知道,是针对着他所喜欢的两位女子,这种惩罚足以让他生不如死,而第四幅,是梵罡之心,那是上苍在没收他的悲悯之心,因为他不配拥有此心。

而这三幅图的背后围绕的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影像,这个身影很模糊,歌战天感觉有些熟悉,这是关键所在,上苍指定的实施者,只要击杀了此人,那一切的灾难将迎刃而解,可是不管他怎么看依旧一片朦胧。

“梵...众...”

歌战天嘴中念动着大梵清心咒,歌战天渐渐看清了这道身影,他的身躯发出了颤抖,指节紧握,指甲插入肉中流出了鲜血,他的脸sè变得狰狞了起来,牙齿嘎嘎作响,一字一蹦的道;

凌。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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