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役之后,周围十里内化为了废墟,地上一片焦土,所有花草树木通通变成碎末。尊者雷劫非比寻常,幸亏神秘人及时离去,否则下一波雷劫威能将更加恐怖,范围更加广泛,若落入龙山城那将造成死伤无数。
消息传得很快,一时间轰动整个龙山城,尊级是龙山城最高阶的修士,整个龙山城加起来也不超过巴掌之数,属于恐怖稀有动物。如今有两个尊者在城门口渡劫并大打出手,这事非同小可,一时间许多人感到自危,彷徨不安。这种级别的存在具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动辄威能惊人,难免波及无辜。若双方悬殊太大还好,要是万一两人实力相当,并在城内大打出手,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没人注意到从那以后,龙山城内多出一个乞丐。这个乞丐虽然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全身污垢,但身上切没有散发任何难以入鼻的异味。这乞丐很奇怪,手里没有握着乞讨的破碗,也从不向人讨求。他时而在人口聚集的街角,时而在空无一人的小巷,时而在客楼满座的酒楼旁,时而在灯光糜烂的烟花之地外。但不管何处,他总是喜欢静静的蹲在一个角落,一动不动,一蹲就是一天,如石像一般。他是龙山城唯一的一个乞丐,没人见过他的容貌,来来往往许多有心之人总会停下脚步,伸出好善乐施之手,在他面前放下数个铜板,但这乞丐从未伸手去拾起地上的铜板,隔夜之后乞丐消失了,原地总是会留下一堆铜板。

无疑这乞丐就是歌战天,入世修行,提升心境。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他从不相信躲在深山老林中就能得到更好的感悟,拥有神丹妙药就能迅猛突破。他很高傲,他不需要灵丹妙药,也不需要什么天材地宝,更不屑于去当什么世外高人,当然更不会去理会世俗的眼光。一切脚踏实地,不拘放荡,走常人所难理解的路。

修者都是高傲的,哪怕最低阶的武士面对常人也难免会产生高人一等的想法。又哪会有人肯放下身段,俗不可耐的混在人群中,忍受着一群凡夫俗子那讥讽的目光。而歌战天做到了,他是修真界的一朵奇芭,在他眼中一个普通的凡人跟一个修者并没有什么不同,尊严可贵,生命等价。

当然,那神秘人他并没有遗忘,但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所以索xìng也就不去想了,如今重中之重就是提升修为,否则等那神秘人渡劫成功杀回来,就不是他所能抵挡的。他并不敢把希望寄托在那神秘能量上,这东西并不靠谱,一向都是它单向联系他,也指不定下次要什么时候才会突然冒出来。而经过了上次尊者雷劫的洗伐,他的**更上一层,单凭肉身就能够激战剑宗中期的修者

这些天来,许多剑光来来往往从它的头上呼啸而过,其中还有数道是踏空飞行的宗级高手。歌战天注意到这些人都往同一个方向飞去。他暗中留意这些人的对话。原来十天后,就是龙山城十年一度的盛会,将引来四方修士的齐聚,有些是冲着拍卖会来的,有一部分是为了收购或交换修炼所需的灵药或法宝,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找人印证修为。其中重点就是为了一睹白傲月的芳姿。关于此女,是歌战天听到最多的传闻,此女被传的神乎其神,几乎用遍了所有的赞美句子都不足以形容。就连歌战天心中也产生浓浓的兴趣,世上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因此,他架起遁光,消失在所有凡人惊叹的眼神中。

城中心,离城主府方圆十里内,所有修士都停下遁光,改为步行,以示敬重,白傲天是天尊中期的存在。尊者之间由于悬殊太大,所以分为地尊,天尊,和至尊,天尊和地尊都各自分成初期,中期,巅峰三个境界,而至尊就是半圣,半步成圣,所以没有区分三个小境界。

路上修者成群结队交谈,唯独歌战天独自一人,剑师巅峰的修为在这些人中只是垫底,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场面井然有序,修为最高的趾高气扬的走在最前方,依次排列下去,当中要是有人不服可向前挑衅。但歌战天切实这些人之中唯一的例子,他无视这一切,保持步伐一致,大步向前迈去,渐渐将所有人落在身后。

本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剑宗初期的白衣男子,看着一个小小剑师从他眼前迈过,但碍于面子不好出手,暗自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向后一撇。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大剑师巅峰的男子,脸上怒sè一闪,露出狡诈的微笑,他翻手一转,一团剑光在手心转动,接着向着歌战天后背shè去。如此一幕,后面的人暗叹卑鄙。

双方相距十丈,剑光眨眼即逝,但一道更加迅速的身影,绕过剑光出现在那名大剑师的眼前,抬手两巴掌拍了下去,这道身影仅接向后一移出现在那剑宗的身前,随手一掌击出。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那名剑宗感到诧异,剑元力迅速涌上手心,右手覆盖着蓝濛濛的光芒,向着对方迅速击出。掌掌相碰,双方迅速收回手掌。

一道惨叫声传出,那名大剑师被惞飞出去,数十颗白牙,夹杂着血液挥洒在半空中,坠落在地。而那名大剑师直接倒地不醒,脸上赫然印着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多亏歌战天手下留情,否则又岂会让他还有呼吸的机会。

此时那位剑宗脸sè煞白的立在原地,负背的双手在轻微的颤抖。而歌战天披头散发的立在他身前十几公分处,冷漠的眼神无情的看着他。刚才那道身影自然就是他。

在这道眼神下,那名剑宗刚才还一副高高在上,还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萎了下来,将他那嚣张跋扈的头颅低了下去。

歌战天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满足,他转身继续向前迈去。留下那名剑宗一脸铁青的立在原地,直到歌战天走出数丈外,它才抬起了头,用震撼的眼神打量着歌战天,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我叫,司马心,你叫什么?”那名剑宗开口说道。

“你还不配知道”歌战天连停都没停一下,保持一致步伐向前走去,消失在街头的转角。

“噗...”闻言,司马心煞白的脸sè一阵cháo红,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刚才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出于一个剑宗对一个剑师的轻蔑,所以他那一掌的威力不太大,顶多占全身功力的两层。如此又岂能敌的过拥有强横肉身的歌战天,歌战天这纯肉身的一掌,将他的法力硬逼回丹田,导致剑元力上下冲撞,造成五脏创伤。而碍于面子,所以司马心强忍下来,但是经过刚才歌战天那一回答,一时怒气大起,才将那淤血逼出来。这淤血逼出来后,伤势一下子好了大半。

“剑师顶峰的境界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肉身,难道是古老世家的传人”司马心看着脚下那被自己踩入数寸深的脚印,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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